“恭喜,你專利申請成功。”張律師將專利證書推給荀越汐,視線則在這小小的鋪子裡轉動。看到架子上擺的幾盆多肉,眼睛就亮了一下。現在人工作生活都離不開電器,各種輔射看不見摸不著，但它確實存在。而一直以來,又沒什麼有效的辦法。
他全程跑這個專利，自然知道這些多肉的功能。現在看著它已經上架開始出售，他立刻就想在自己的身邊擺滿了它們,給自己一個健康的空間。
“辛苦您了。”荀越汐將專利書看了一遍：“麻煩您這麼久，我請您吃飯？”
“不用,我接下來還有行程。”張律師連忙拒絕：“不如,您送我兩盆多肉？”
“這是應該的。”荀越汐笑道：“效果都是一樣的，您自己挑喜歡的樣子。對了,請把賬單給我。”
這一次張律師沒拒絕,直接把早就準備好的賬單給了她。兩分鐘後，律師費到賬。
“我剛研究出來的仙人球,吸收空氣裡的有毒氣體。放在密封的房間裡,可以讓空氣更清晰。跟多肉一起，效果更棒。”
張律師眼睛就是一亮：“效果如何？”
“每十平米隻需要放一盆,就可以讓您一直處於誇大森林中。”就像她這鋪子，空氣就比彆處要清新的多。
如果效果屬實，這就很讓人心動了。不過，他沒準備開口。如果他這會兒開口，對方估計要白送。做人不是這麼做的,所以，他隻選了兩盆多肉，至於仙人球，他準備回頭請彆人來買。
專利權有了，自然也就可以賣了。雖然這個世界的大氣汙染沒那麼重，可隨著科技發展，輔射這一類的不可見汙染還是挺嚇人的。因此，她有把握，雖然賣不了太高的價錢，可肯定能賣得出去。
之所以賣不了太高價錢，因為這玩意太好繁殖了。一盆多肉買回去，自己掐兩片葉子往土裡一埋，用不了多久就能長出一大盆來。人家也不用來商用，自己家買一盆，然後養出十幾盆來放自已家裡，誰管得著？
因此，對於商人，這技術沒什麼吸引力，到是對一些研究這方麵的專業人員還有點吸引力。
專利直接在相關部門裡掛上價錢就行，這一點這個世界這一點比上個世界要好。專利申請之後，出售也經過他們。之後專利的使用監督，他們也順便管了。對於搞研究的人，可以完全放手，專心搞研究就行。當然，專利局那邊是要收勞務費的，人家做的多，自然就拿得多。
事實上，這個專利比她預想的要受歡迎的多，掛上去當天，就已經賣出去十幾份。國內的，國外的。她也才知道，全世界的專利部門都是相通的。她不需要再申請什麼國際專利……到是省了很多麻煩。
正數著錢，厲霆來了。拎了一盒蛋糕，“恭喜。”
“謝謝。”
“晚上我請你去玩，順便慶祝一下？”
“去哪玩？”荀越汐雖然打定主意不會輕易便宜他，可也不會真冷了他的心。他約她不會次次答應，可十次也要答應四五次的。
“夜色。”厲霆輕咳一聲，“今天我生日，幾個朋友打算組個趴體，一起熱鬨下。”
荀越汐怔了一下，“你生日？今天？”
“咳，對。所以，你不會拒絕我吧？”
這個她還真不知道，手輕拍了下額頭：“你應該提前跟我說。”
“提前說乾什麼？都是湊一起玩玩就行，誰都不準備禮物。”
荀越汐看了一眼他提過來的蛋糕，如果他不在意，又何必買這個？平時他都帶各種點心。“幾點？”
“你店鋪關門之後。”他肯定不耽誤她的事。
“我今天早點關店。”荀越汐乾脆的答應了。“你替我看一會兒，我去後麵一趟。”
“行，你忙你的。”厲霆直接往她慣坐的椅子上一坐，麵前一台電腦，正看專利局的官方頁麵。他瞅了一眼，看到她的專利收益，心裡也有些吃驚。還真像她說的，她來錢確實是快。
而且全都是實打實的錢，不像他們做生意，看著個個身家多少多少，可真正能調動的，並沒有那麼多。且一旦哪個項目要動了，那錢就陷了進去，什麼時候出來，能不能盈利，不到最後一刻，都不敢保證。
“嘗嘗我炒的茶。”荀越汐泡了壺茶給他放邊上，又端了盤自己做的點心，
“你還會炒茶？”厲霆挺驚奇的，本來以為是個內向到有些自閉的遊戲宅，黑客技術了得。沒想到人家是個稿研究的。現在還會炒茶？她總在刷新他對她的映象。
“我讓人給我弄了兩株茶苗，就在後院裡，長得不錯。菜的茶芽太少，我就自己給炒了。”她用異能催生出來的茶，強身健體祛病，口味也是彆的茶比不上的。所以，安定下來之後，她就給自己備上了。也就是他來，換了彆人，她還真未必舍得。
“那我可有口福了。”厲霆笑道。
荀越汐將茶壺放下，轉身又去後麵工作間去了。那裡有她這段時間準備的實驗器材和各種原料。
厲霆將茶倒到杯子裡，茶湯一入杯，他眼睛就是一亮，茶湯清亮透徹，香氣撲鼻。輕輕聞了聞，隻覺精神一震。茶湯入口，清冽甘甜，隻有入口那一絲絲苦，再品便是甜，先是苦中帶甜，最後便隻剩下甜。茶湯入腹，一絲溫意從胸腹間升起，好似吃了仙丹一般，身體一輕，竟要飄走一般。
“汐汐，你這茶絕了。”厲霆端著杯子，來到連著後麵的門那裡，對著在後院忙活的她道：“要我說，你賣這茶肯定比賣花還賺錢。”
“太少了，統共就二兩，我自己還要喝的。”
厲霆道：“不能量產？”
荀越汐想了想，“大概可以，可量產出來的，肯定不如我親手製出來的好。”這兩株是她用異能催生的。要是量產，她全都催生是不行的，但可以從這茶樹上分株。可這麼一來，要種出規模來，那耗費的時間長不說，還得有地。種茶跟種花不一樣，茶樹對土質水源都有要求……她一沒人，二沒財力，三也沒精力。“而且，前提投入太大。”
“要不然，咱們合作？”
荀越汐詭異的看著他：“你不是做科技的麼？”
“誰說做科技的不能當茶商了？”厲霆又喝了口茶：“你對商人太不了解了，商人從來不會給自己劃個框，說自己乾什麼。從來都是什麼賺錢，做什麼。你這茶種出來，隻要有我現在喝的一半的效果，那就是暴利。身為一個合格的商人，我當然會感興趣。”
“你要是覺得有利可圖，那你就做吧。但事先說明，我最多提供一些茶苗，其他的什麼忙都幫不上。”她也不會種茶，全靠異能。
“這就夠了。”厲霆一小杯喝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正好有客來，他便十分自然的去招呼去了。
荀越汐則翻著小白那裡的庫存，想給他找件生日禮物。小白的儲物格不多，而且隻能裝一樣。為了多裝點東西，很多東西都是丟在一起，然後打包往裡麵放。要找東西，還挺難的。
找了半天，才終於找了副畫出來。
說起來，這畫還是常暉畫的，現在再送給他，到也合適。
將畫拿出來，剩下的又丟回去。本來裝畫的盒子就不錯，她也沒再另行包裝，直接拿了出來。剛來的客人還在，兩個年輕的小姑娘，於其說是買花不如說是來看人的，兩雙眼睛一直盯著厲霆，說話的聲音都軟綿綿的。
荀越汐擰著眉走了出來，將畫往他手裡一塞：“你去後麵看花，那盆紫黑色的，已經要開了。”
厲霆連忙接了盒子，“哦，好。”他也早就不耐煩了。這要是他自己的生意，肯定早就攆人了。可這是她的，他隻能忍著。
等厲霆一走，荀越汐才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摸了下臉，笑問兩個小姑娘：“兩位想買什麼樣的花？”
兩個小姑娘也挺不好意思的，看帥哥她們沒一點不好意思，哪怕是開口要聯係方式也沒覺得怎麼樣。可要是人家有主？那就不太好了。當下一人隨手指了一盆，急急的付了錢，就跑了。
等人走了，荀越汐才恍然失笑。
“汐汐，這是什麼？”
“送你的生日禮物。”
“不用送禮的。”嘴裡這麼說，可他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不慢，已經急不可耐的打開了。“咦，這是哪位大家的畫？”
“不是什麼名人，也不算多貴重。”不過，這畫可有些年頭了。畢竟上輩子可是有幾十年，她臨走的時候，才把它們收起來。
“汐汐太謙虛了。”然後就有些發愁，汐汐送的他很喜歡，一點都不想還回去。可這太貴重了，哪怕他認不出是哪位名家，可這應該也是近代的某個畫家的手筆。也許沒名氣，但畫擺在這裡。有眼力的都能看得出它的價值。“太貴重了。”
荀越汐笑睨了他一眼：“你要跟我算錢嗎？”
“不算。”厲霆眼睛發光，“不算。”
“還是要算的。”荀越汐道：“那株蘭花不給錢可不給你。”
“好。那是什麼品種，以前沒見過。”他爺爺愛蘭，他們這些小輩自然也受到不少熏陶。平時小輩也會買些蘭花孝敬老人家，所以都有些研究。不說如數家珍，可一般的名品都能一眼就認出來。
“新品種。”她異能雖然能讓它變異，卻沒辦法掌握變異的方向。那是它們自己的意願，所以，哪怕是同一種蘭花，施同樣多的異能，最後長出來的也很少有一樣的。至於它到底叫什麼，愛叫什麼叫什麼吧，反正都是蘭花。“一百萬。”
“一百萬太少了。”厲霆忙道：“不過，我對這個也不太了解。我把花帶回去，讓我家老爺子掌眼之後再給，行不行？”
“行。”
為了參加他的生日趴體，荀越汐決定今天早點關門。
她還得去買衣服。雖說是玩的，不講究。可她要麵對的不隻是他，還有他的朋友。她作為他帶去的朋友，總不能太掉價。不管哪個世界，都是先敬羅衣後敬人的。
九點，在他朋友電話一個又一個的催促下，兩人終於到了“夜色。”
夜色是一家高檔夜總會，沒有會員進不去的那種。夜色的老板是厲霆朋友，這次也是他組的局。
兩人到了地方，有服務員領著他們去包間。到門口，服務員三長一短的敲了幾下，聽到有人開門，他便退到一邊。門一開，便噴過來一片彩色紙片，厲霆被噴了一頭一臉。緊跟著就是一聲熱烈的：“生日快樂。”
厲霆抹了下臉，把門推到最大，拉著荀越汐走了進去。
看到荀越汐，裡麵的人都有些驚奇，但卻沒有一個人表現出來。
“我就說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原來被美人絆住了腳。”
“彆廢話。”厲霆將荀越汐拉到身邊：“這是越汐，我好朋友。”他的眼神有點哀怨，其實他更想介紹是女朋友。可惜還不行，然後又把這群人裡最前麵幾個給她介紹了。
被他介紹的都是跟他差不多身份的人，剩下的那些便要差些。在他看來，自然也就沒必要認識。而他介紹她，也是態度。不說好朋友這個身份他們信不信，可能被這麼介紹的，那就跟他們帶的那些女伴身份不一樣。
來這裡的有的自己帶女伴的，有的乾脆直接在這裡點的。這些都不會專門介紹，今天跟著來，誰知道下回又是誰？完全沒有記住的必要。朋友是朋友，女伴是女伴，這些人分的清楚著呢。
都是聰明人，雖然眾人都訝異，可態度自然就分開了。
“越這個姓很少見啊！”
“越汐長得真漂亮，有沒有興趣進娛樂圈？”
厲霆掃了他們一眼，特彆驕傲的道：“我家汐汐可是有專利的人。”怎麼可能進娛樂圈那種地方？
他幾個朋友這下訝異的藏也藏不住了，這是真看不出來。“是什麼專利？”
厲霆就給他們狂吹一通，從專利，到那些珍貴花木，再到茶葉……然後又把她送的畫給拿了出來。這一行裡還真有個特彆懂畫的，可以說是非常專業的了，就給鑒定了一下。
畫麼，可說的就那麼多。畫技是頂級的大師之作，難得的還是有些年頭。雖然年頭不長，但這畫很有收藏價值，時間越久價值越高。最後他還給了個價位：“這副畫若是碰上懂行的，能賣到兩百萬。”
這話一出，厲霆的幾個朋友還好說，其他那些看越汐的眼光就有些不一樣了。一個生日禮物拿兩百萬出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對她的身份便有了另一層猜測……
荀越汐沒阻止厲霆的行為，他想幫她抬高身份，讓這些人不小瞧了她。她雖然沒有他說的那麼誇張，但也不想被人用異樣的目光盯著。而且，她相信，就算她現在也許還沒有厲霆說的那麼出色，但用不了多久，也會達到。與這些人相交，完全不用再靠著厲霆的麵子。
“越汐，厲霆說你那裡有好茶葉，是不是真的？”
“有，就是量少。你若要喝，下次讓厲霆領你過來。”
“好，過兩天我跟厲霆一起去嘗嘗。”
這一晚，玩得很開心。荀越汐不愛玩，但不是不會玩。這個世界跟上個差不多，他們這些人玩的東西，也都差不多。所以不管玩什麼，她都能玩兩把，而且玩的不錯。
但她玩的並不多，因為厲霆始終認為她是個宅，自閉剛剛好一些的內向宅。所以，他一直護著她，有什麼他都頂在前麵，實在推不過才讓她出來。
一行人玩到午夜，還沒準備散場。厲霆這個今晚的主角已經拉著越汐準備走人了。
他介紹的那幾個朋友便乾脆跟著一起出來，剩下的那些還要繼續玩。
出了夜色，風一吹，越汐就打了個冷顫。冷到是不怎麼冷，可裡外溫差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