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相當的主動,整個人也極其柔軟。
那種柔軟和妖冶,謝封邶切身感受過後,他感到懷疑。
秦沅是怎麼用這樣極致勾人的身體去睡彆人的。
房間裡彆樣的聲音傳了出來,外麵等著的很多人都不是什麼多簡單的,光是那些響聲就知道怎麼回事。
幾乎每個人眼瞳都睜圓了,好些人還差點拿手去扶穩自己的下巴。
“都走遠點。”
“彆站在這裡。”
其中一人開口,帶著彆的人走到了遠處,離開了房門外,站到了彆的地方。
這樣一來屋裡什麼狀況,他們就聽不見了。
可即便聽不見,但剛才的那點響動,足夠大家腦補很多了。
原來秦沅和謝封邶是這樣的關係嗎?
誰都沒有想到。
窗外藍天漸漸黑了下來。
似乎小島上的夜晚來臨得很快,眨眼間,漆黑的夜幕就拉了下來。
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外麵眾人都在等著,等著什麼時候房門打開。
可是等了許久,始終都不見任何開門的跡象。
一些人等到肚子餓了,就分批次去吃飯,大家都吃完回來了,還是不見秦沅和謝封邶出來。
比起門外的安靜,屋裡雖然也沒人說話,但聲音卻時斷時續。
多數是從秦沅那裡出來的聲音,秦沅抬頭看了眼窗外,已經天黑了。
他想到了離開的林郗,這個時候他們肯定已經回了家,兩個有情人重新在一起,也許他們正在做的事,和他當下一樣。
不。
完全不一樣。
那兩人是彼此互相喜歡和真愛,他和謝封邶完全沒有絲毫愛意可言。
不過是互相利用,說成是使用更加合適點。
他使用謝封邶來忘記心底的疼,而謝封邶,顯然在秦沅這裡,他享受到了很多。
秦沅臉被轉了回來,謝封邶額頭的汗水滴落下來,落到秦沅的嘴唇上。
秦沅嘗了一下,微微鹹澀的味道。
秦沅彎著唇又在笑,他眼睛注視著謝封邶,但眼底深處分明就沒有把謝封邶放在眼裡。
謝封邶扣著秦沅的後頸就親了上去。
幾乎要將秦沅身體裡所有的氧氣都給吸光了,秦沅大口緩著氣。
他們這樣算是什麼。
有點好笑,秦沅笑出了聲。
笑聲很快停下,謝封邶捂住了秦沅的嘴巴,同時謝封邶猛地傾身。
他以他特有的強勢手段,逼著秦沅眼底的淚水滾落出來。
跟著又將秦沅掉落的淚水給勾走了。
秦沅抓著沙發邊緣的手抬起來,朝著謝封邶臉上就扇了一耳光。
啪的一道脆聲,謝封邶麵上露出溫柔笑意,和他的笑完全不同的是他對待秦沅的方式,仿佛撕碎了身為人的皮囊。
露出了裡麵凶殘又冷酷的猛獸一樣。
謝封邶就這麼強勢地在秦沅這裡,進行了程度更加強烈的攻擊和撻伐。
秦沅一開始還稍微能夠保持清醒。
到了後麵,意識開始混亂起來。
有的時候他都會覺得這是一場夢。
一場可笑的夢境。
房間門是在深夜淩晨打開的。
門外的人紛紛圍上去。
出來的隻有一個人,另外一個人,被謝封邶給抱在了懷裡。
謝封邶不知道哪裡找了一條毛毯,將秦沅給裹了起來。
但秦沅的腳還是露在外麵,沒有穿鞋,光著的腳就那樣暴露出來。
毯子不夠長,於是秦沅的腳腕也被人注意到了,上麵分明就有一點刺目的痕跡,怎麼看都好像是牙印似的。
謝封邶從人群裡走過去,走到轉角處,他稍微停了下來。
“你們什麼都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
“是。”
人群頓時全部低下了頭。
謝封邶打橫抱著昏睡過去的秦沅回了他的住處。
他在這個小島上有幾處產業,這棟彆墅就是其中一個。
把人給輕輕放在床上,謝封邶拉過被子給秦沅蓋上。
秦沅左邊臉頰微微紅腫,那是被謝封邶打出來的。
謝封邶往床邊坐,手指輕柔撫模了上去。
沉默了許久,謝封邶忽然嗤笑出聲。
那道笑聲裡有一點自嘲的意味。
他和秦沅都瘋了。
如果不瘋,也不會這樣糾纏到一起。
這之後怎麼辦?
謝封邶從來都是什麼事都掌控在手裡,可看著昏睡過去的秦沅,他居然陷入了迷茫和困惑中。
謝封邶起身走到陽台外,拿出一根煙點燃抽了兩口。
轉身視線還是忍不住落到秦沅身上。
謝封邶眸光一點點深暗陰鷙下去,是秦沅自己要給他這個機會的。
都是秦沅自己走到他麵前的。
那麼發生什麼事,也就不能怪他了。
謝封邶摁滅了煙頭,回到秦沅身邊,盯著人看了一會,掀開被子把人給抱了起來。
抱著到浴室裡,放到了浴缸中,他隨後也脫了衣服走進去,將秦沅放到懷裡,謝封邶給秦沅清洗過身體後,自己也洗了一個澡。
晚飯已經錯過了,不過謝封邶這會也沒心情去吃什麼飯。
都已經淩晨一點多了。
關了屋裡的燈,謝封邶躺在了秦沅身邊,這算是他身邊第一次有人。
雖然以往他養了情人在家裡,都是當花瓶擺著看。
沒有人可以在他懷裡。
可換成是秦沅,好像摟著對方,謝封邶感到一種扭曲的滿足。
這個深夜,謝封邶可以說睡得很好。
一夜無夢。
應該說這天過後的六天時間裡,謝封邶都睡得很好。
他將秦沅給留在他的房間裡,秦沅因為被下了藥,副作用導致他身體虛弱起來,另外就是情緒和精神上的起伏,導致藥物的效果似乎成倍增加。
後麵幾天時間他都昏昏沉沉,沒太多清醒的時候。
對於他而言,一天的時間好像眨眼就過。
秦沅睜眼醒來時,他會困惑,覺得自己是在一個奇怪的夢境中。
這個夢境裡他夢到了謝封邶,他和謝封邶好像時時刻刻都在糾纏著。
等到第七天的時候,秦沅身體狀況總算好了點,他看著陌生的房間,也低頭看了眼自己周身,無數的印記和細節都在提醒他,那不是一場可笑的夢境。
都是真的。
秦沅從窗戶跳了出去,房間在二樓,幾米的高度,樓下是草坪,秦沅跳下去後沒有出事。
他快速離開,屋裡有人立刻和謝封邶打過去電話,謝封邶沒有阻止,任由秦沅自己離開。
一輛直升機停靠在海灘邊,秦沅拿過電話打了出去,不多時飛行員跑了過來。
看到秦沅後,飛行員立刻就驚訝不已。
“秦少?”
“嗯,回去了。”
坐到直升機上麵,秦沅右手摩挲著左手的手腕,那裡有幾個清晰的牙印。
誰製造的,一目了然。
秦沅靠在座椅上,直升機升空。
給方晨他們發了短信說他回去了,那邊詢問要不要來接他。
秦沅拒絕了。
另外聯係了人開車過來。
直升機一個多小時後回到城市裡,一輛藍色跑車停在旁邊,秦沅接過車鑰匙就上了車。
一路開車回到家裡。
到家後秦沅就走上了樓,快速脫了衣服,倮著進了浴室。
站在浴室玻璃鏡麵前,秦沅看著裡麵那具身體,深淺不一的許多痕跡,昭示了過去一周時間裡都發生過什麼。
秦沅隻是嘴角冷漠勾了一下,轉身就去洗澡了。
秦沅洗的冷水澡,沒有衝熱水,他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不然他想自己會想提著刀去找謝封邶。
衝過冷水後,秦沅稍微平靜了很多。
隨後秦沅和方晨他們見了一麵。
兩個朋友都很擔心秦沅,但秦沅什麼都沒有說,隻說自己在島上玩了一周,至於他和謝封邶之間,也沒有什麼事。
方晨同王曉看了看彼此,秦沅似乎不想說太多,他們逼著他,也沒有用。
秦沅又關心了一下林郗他們。
“……已經送去外地了,讓他們暫時躲一陣。”
“不用,把人叫回來,尤其是傅臣,他還得給我當保鏢。”
他幫傅臣救了林郗,代價就是傅臣來他身邊做事。
“行,我給他打電話。”
方晨他們雖然有參與一點,但總歸還是局外人,不清楚秦沅和林郗的事。
秦沅要傅臣,那他們就把人叫回來。
轉天傅臣就同林郗回來了,傅臣到秦沅麵前來,秦沅沒過問林郗的任何事,見到傅臣也當是普通員工。
傅臣也沒湊上去多說話。
一切看起來都恢複到平靜中。
隻是這份平靜,很快出了點狀況。
那就是秦沅在連續熬了幾天夜過後,這天忽然感冒發燒了。
秦沅一開始沒怎麼吃藥,想著扛過去。
結果病情越來越嚴重,到了後麵,身體病重到進了醫院。
在醫院裡打了幾天點滴這才好轉了一些。
可回家過後,秦沅又沒注意著涼了,病情再次反複。
這樣一來二去,等他徹底病好,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
秦沅病一好又投入到工作中,畢竟自己手裡產業多,很多事需要他這個老板去處理。
時間一晃,一個多月又過去了。
這期間秦沅太忙,根本快忘記在小島上那幾天的事了,對他而言,就當是真的做了場夢。
秦沅不是那種會多後悔的人,怎麼說當時是自己先挑起爭端的,雖然後來算是他躺下做了底下那個,但要算起來,他也不是沒快樂到。
所以那幾天的糾纏,秦沅就當被狗咬了,他根本就不放心上。
至於另外一個,則和秦沅想法完全不同,對方拿著從秦沅手上取下的戒指,想到秦沅在自己後背抓過的痕跡,謝封邶就猛地攥緊戒指,隻想立刻把這枚小小的戒指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