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吐了(2 / 2)

距離上一次的見麵,中間已經間隔了一個多月。

這一個月裡,尤其是最初的幾天時間,謝封邶一直都在等著秦沅找過來,然而等了一天又一天,秦沅那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倒是沒兩天,得到消息,說是秦沅忽然病倒了,還到醫院裡去連續輸液了好幾天。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在秦沅身上完美詮釋著。

等到秦沅終於恢複過來,他立刻又投入都工作中。

這期間兩人是一次都沒有聯係過。

謝封邶一直都在想,他和秦沅聯係,會是因為什麼。

而當接通電話,那邊說出來的話,令謝封邶攥緊了電話。

站在窗戶邊,謝封邶望著遠處的夜空,城市裡夜生活正在開始,到處都是走動的人,可謝封邶心底,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像是更加空了。

如果說以前是空寂,那麼現在除開空寂之外,還有一種強烈的缺失感。

像是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某樣珍貴存在,從掌心裡流失了。

哪怕他有權有勢,可他卻無能為力,無法將流失的寶貝給拿回來。

“徐天?是,我最近是叮囑過讓下麵做點事。”

“為什麼?”

聽到謝封邶直接承認他在針對徐天,秦沅還是感到驚訝。

“因為我?”

秦沅懶得拐彎抹角。

“不是,在你之前就已經做了。”

“原因?”

秦沅還是想問清楚。

“他把我公司的前員工給弄進了醫院,差點把我拖下水。”

這話算是說嚴重了,徐天再怎麼樣都不敢給謝封邶找事。

“行,他的事我知道了。”

“我再問一句,謝總你沒有做什麼來斷我財路吧?”

謝封邶驟然就沉默了一會,秦沅知道他在對麵,拿著手機沒有掛斷。

“沒有,我不會。”

後麵幾個字,從謝封邶嘴裡說出來的時候,謝封邶自己都猛地眼瞳一縮。

完全沒必要特意加那幾個字,可是他忽然就控製不住,想要讓秦沅知道,他絕對不會針對他。

其實謝封邶更加想要對秦沅說另外三個字。

那就是對不起。

秦沅會忽然重病住進醫院,謝封邶不認為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明明都知道秦沅身體狀況不好,後麵找了醫生來看,知道秦沅著了道,他該把秦沅給送走,可是謝封邶卻是怎麼做的,他不僅沒有放開秦沅,反而還趁人之危。

秦沅沒有直接拿著刀走到他麵前,往他身上捅一刀,在謝封邶看來,完全是秦沅的仁慈了。

理論上,秦沅都放開了,他謝封邶也該從過去那幾天的糾纏裡麵走出來。

謝封邶倒是想走,可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他知道自己走不出來。

他手裡有一些秦沅的照片,這些天可以說謝封邶基本上每天都在看

比起隻能看著照片裡的人,謝封邶更加想要見到真人。

然而心底再想靠近,也始終都沒有行動。

因為謝封邶不知道自己見到秦沅後,他能說什麼。

說對不起嗎?

對不起這幾個字太沒有重量了。

更像是他在逃避似的。

謝封邶捏著手機的手逐漸僵冷起來,同時僵冷的還有他的心臟。

似乎心臟裡麵紮了一根針,無法拔離出來,他隻能隨時都忍著受一種鑽心的痛

“我還是相信謝總的。”

“沒其他事了,我掛了。”

“秦沅。”

在秦沅即將要掛掉電話之前,謝封邶終歸還是沒忍住,他叫了秦沅的名字。

大概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當時的語氣是有多焦急。

他不知道,但是秦沅聽出來了。

好歹秦沅也交往過很多人,男的女的情人都有,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情緒,聽聲音秦沅都聽了出來。

謝封邶聲音似乎還有微微的顫抖,那個樣子,秦沅似乎可以想象得到他現在可能會有什麼表情。

一個多月前的某些畫麵彌漫了上來。

尤其是在秦沅跳樓離開的前不久,他沉睡前謝封邶凝視自己的目光,秦沅異常熟悉。

從謝封邶身上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偏執而又瘋狂。

明知道有點東西不屬於自己,卻還是想要去強求。

可最終強求得結果,從來都隻會是自己心傷。

秦沅不知道為什麼謝封邶會突然對自己有多餘的感情,那些感情原本該是對林郗的,現在換到了他的身上。

可能是他們都不正常了才對。

“……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

“我早就走出來了,謝總,你也該出來。”

“還是說你覺得我們之間,會有彆的關係。”

“不會有的。”

秦沅沒有說再見,一把就掛斷了電話。

秦沅剛才嘴角還有點笑意,這會淡到幾乎沒有了。

右手落下來一點重量,秦沅往右邊看,李豔用一種略顯擔憂的眼神看著秦沅。

秦沅忽的一笑,手指撫上李豔明豔的臉頰。

“怎麼了,你這眼神我怎麼覺得我好像命不久矣。”

李豔抓著秦沅的手,她心底悶悶的,有種難以呼吸的感覺。

她總覺得眼前笑著的秦沅,隨時要哭的樣子。

這個人哭嗎?

李豔不願意看到那種事。

“這裡好悶,我們出去吧。”

李豔自己先起來,拉起秦沅,她靠在秦沅懷裡。

秦沅摟著李豔。

“今天就到這裡,改天再另外約。”

“對了,徐天,你的禮物謝謝了。”

“至於你說的謝封邶的事,你自己做了什麼惹到他了,我想你心裡有數。”

“謝總看起來還是挺善良,不然或許你現在就不會安全坐在這裡了。”

“有的事,我想你還是自己多點分寸。”

秦沅以一種提醒的口吻對徐天說。

徐天猛地站起來,想反駁,可秦沅眼底尖銳,徐天抿緊嘴唇。

“謝謝秦少,我會注意。”

秦沅摟著李豔就快步離開。

徐天跌坐到沙發上,算是偷雞不著還失把米?

不,也不算是,就如同秦沅說的那樣,如果謝封邶真的要弄他,他現在早就出事了,不會出現在這裡。

所以一定程度上,他還能沒事,隻是損失一點錢,是因為秦沅吧?

肯定是這樣,謝封邶看在秦沅的麵上,沒有對他趕儘殺絕。

徐天一陣後怕,還好他提前搭上了秦沅這棵大樹,不然自己就真的要倒黴了。

既然謝封邶的人不能隨便碰,那以後注意點就是了。

要讓徐天隨便收手,沒那個可能。

隨便騙人來玩,已經成了他們這群人的一種特有的娛樂項目了,成為了他們的習慣。

要改掉習慣是很難的事。

相反,剛被秦沅警告過,徐天當天夜裡不收斂,反而還更加變本加厲。

秦沅和李豔離開後,開車跑車去了郊區外,兩人在半山上吹著風,天氣涼爽了不少,快要到秋天了。

秦沅被夜風吹著,忽然打了個寒顫。

隨後手指開始有冰冷感。

“你手怎麼這麼冷?”

李豔握著秦沅的手,冷到她都覺得異常,李豔兩隻手捂著秦沅的手給他捂熱。

秦沅拿開手,摟著李豔的腰,就吻了上去。

兩人在夜色下擁吻。

本來該是溫柔的畫麵,李豔卻一把將秦沅給推開。

“你既然喜歡他,就該去追他。”

李豔知道秦沅心底有個人,一個在咖啡店上班的男生。

秦沅最近總是給人心不在焉的感覺。

剛才的親吻,完全不像是親吻,更像是彼此嘴唇貼在一起的一種沒意義的就簡單行為而已。

秦沅隻是搖著頭笑,沒有說話。

李豔嘴唇張了張,想要說點什麼,但是看秦沅淡然的眸光,李豔把心底的話給咽了回去。

“走了吧,再感冒了,又住進去怎麼辦?”

李豔和秦沅十指緊扣,拉著人回到了車裡。

“我來開車。”

在秦沅準備坐駕駛位的時候,李豔推開了他。

秦沅一怔,還是沒有和李豔爭開車的事,他腹部又有點不舒服了。

那種奇怪的隱痛又冒了出來。

看來回去得多喝點熱水,或許還可以煮個粥。

秦沅靠在車椅上,跑車開動起來。

李豔偶爾瞥秦沅一眼,人就坐在自己旁邊,觸手可及間,但顯然秦沅的心從來都沒有在自己身上過。

那個男生,他居然得到了秦沅的心。

真讓人嫉妒。

跑車開回家裡。

秦沅下了車就對李豔說:“我想吃點熱粥。”

“好,我去給你煮。”

李豔把秦沅剛送給她的古董酒杯隨手放到了茶幾上,轉頭就去了廚房。

李豔在裡麵忙碌,外麵秦沅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聽會歌,手機來了一個電話。

“秦少,徐天找了一個未成年。”

“現在?”

秦沅忍不住失笑。

“是,而且還不隻他一個人。”

“看來他是真的聾了,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要處理嗎?晚了可能……”

那邊的人是秦沅專門找去盯著徐天他們的,前麵一個多月可以說徐天還算是收斂。

誰知道這天就忍不住了,而且還找上了未成年。

“可以收了。”

“是。”

那邊先掛點了電話,因為要馬上去處理,而且還是直接抓個正著,彆管徐天後麵還有誰,都跑不掉。

那人不隻是自己一個,還有另外的一些,先是報了警,然後在外麵守著。

徐天這群人,不光是玩未成年這麼簡單,嗑藥賭博之類的,都會帶上。

等到十多分鐘後警察趕來,直接把他們逮個正著。

可以說百口難辯。

秦沅不多時又接了一個電話,徐天等人被抓了,前麵收集到的很多證據都以匿名的方式快遞到了警局。

之後的事就不需要秦沅多關注了,等待徐天他們的是法律的製裁。

秦沅把手機給放下了,李豔也差不多煮好了粥端出來。

秦沅坐到餐桌邊喝粥,剛喝了兩口,胃裡忽然翻攪起來,一陣作嘔感湧了上來。

秦沅起身就去了洗手間,趴在洗手台上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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