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臨走時候某位皇帝千叮萬囑讓宗鶴有事沒事彆打擾他,最好還是永遠不要打擾他,但是宗鶴在諸葛臥龍給的迷之自信下,還是在剛剛告彆西安不到一周的時間裡,捏動了皇帝牌。
狂/暴的魔力漩渦自皇帝牌旋轉的中央驟然席卷而出,繡著金色龍紋的玄色衣角隱隱約約在這一片魔力的震蕩中顯現。
“喚朕何事?”
帝王低沉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宗鶴輕咳兩聲,“冒昧叨擾陛下,是臥龍先生有些事情想同您商討。”
連忙給了諸葛亮一個“煩請先生自己搞定”的笑容,躡手躡腳的轉過身去找正乖乖站在那裡不打擾大人們對話的小女皇。
諸葛亮:......
身著褚紅衣袍的青年冷哼一聲,一拂袖,不疾不徐的對上了嬴政的黑眸。
宗鶴則牽著索菲婭的手,帶著她在這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也不知道遠處的諸葛亮和嬴政聊了些什麼,宗鶴聊著聊著的時候總覺的有如芒刺在背。可他一想到背後站著何許人也,又不太敢就這樣回頭。
說起來也是奇怪,宗鶴天不怕地不怕的,唯有在麵對秦始皇的時候渾身不自然,像是見了貓的老鼠,總覺得自己渾身不得勁。
搞不好這和宗鶴在進入秦始皇夢境時扮演的角色有點關係。
“哦?去了俄國一趟,倒是收獲不少啊,宗愛卿?”
結果宗鶴不主動回頭,始皇陛下似笑非笑的聲音就率先傳來。
這一聲“愛卿”意味深長,可謂讓宗鶴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不敢不敢,宗鶴外出遠遊,從不曾忘大秦護國之名,為陛下開疆拓土,弘揚國威。”
宗鶴訕笑著。
“哦?”
嬴政深邃的眼眸沉沉的看著他,過了數秒後才挪到站在宗鶴神旁的索菲婭身上。
驟然和千古一帝對視,索菲婭倒是沒有多少感受,甚至在覺得有人盯著自己的時候還瞪了回去。
“看上去倒真像一位不諳世事的孩童。”
秦始皇輕輕收攏眉心,忽然大踏步走上前來,雙指於空中一點。
有一道玄秘的流光從嬴政指尖飛逝而出,在索菲婭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直接沒入她的眉心。
下一刻,她藍色的眼眸稍微有些暗淡下來,定定站在那裡,似乎陷入了某種久遠的回憶。
“——有些難辦。”
嬴政的眉頭越擰越緊,過了約莫半刻鐘後複又轉向宗鶴的方向,“去乾你自己的事情,朕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竟然能夠讓嬴政都說一句難辦,看來葉卡捷琳娜的狀況的確不容樂觀。
宗鶴知曉他是在為自己爭取時間,於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後,直接從東方明珠的頂上跳了下去,從下方吹來的風呼啦啦的將他長袍和白發掀起,看上去就像一匹飛揚的絲帶。
“倒是機靈。”
嬴政居高臨下的俯瞰著白發青年在空中越來越小的身影,哼笑一聲,沒有理會依然在那裡似是陷入魔怔的索菲婭,而是重新看向諸葛孔明。
“並非失去記憶,她的人格已經完全退化到了如今這個外貌。”
“她的腦海中,並未留存任何關於將來的記憶。可是有什麼外力刺激?”
“的確有。”
諸葛孔明沉吟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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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鶴從塔上跳下來之後,徑直往競技場的方向而去。
因為當初進行基礎建設的時候他給諸葛亮畫了一張圖,所以現在的魔都基本和宗鶴前世劃分彆無二致,他行走在魔都裡麵的時候總恍惚覺得自己回到了前世。
現在魔都內來來往往人多的很,看見宗鶴後人人都畏懼的一驚,為他讓開一條路來。
“救世主......他不是離開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人們看他的眼神有憧憬,有崇敬,也有甚至類似乎看見神明般的頂禮膜拜;當然也有忌憚,懼怕和不知名的恨意。
但是不管他們內心想法如何,在宗鶴視線偶爾掃過的時候,更多人都是激動的彎了彎上半身,以示自己對這位年輕救世主的尊敬。
宗鶴十分坦然的接受了所有人的目光,不管怎麼說,即使他就這麼走在這裡,也沒有人在力量的絕對威懾下膽敢走上前來。
他上輩子接受過更多複雜的視線,僅僅是旁人的視線,還根本達不到能夠動搖他的程度。
如今魔都嚴密的等級製度也已經開始逐漸完善,以力量為體係的新製度即將建立,隻有強者才有話語權。
他就這麼慢慢的走過,一步一步,順著這條路走到儘頭,來到競技場的麵前。
競技場內刀劍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隔著遠遠的宗鶴就能感受到內裡傳來的嘯人劍氣,還有熟悉的聲音。
“太白先生可是在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