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後, 玄耀侯特意又去拜見了慕妃。
“我家中那位如今一直鬨騰不休, 想……討要一個說法,我自然不是這樣想的。”
他頓了頓, 望著隔在薄紗後的女子, 道:“隻是當初你我說好的條件是聯姻,如今殿下卻並不應承……”
慕妃溫聲道:“我明白,你當初就是抱著聯姻的想法才與我合作的, 如今你幫到我的地方很多,可我卻還未能一一回報。”
紀年觀忙說道:“娘娘可千萬不要這麼說。”
慕妃道:“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紀年觀歎了口氣, 便緩緩起身, 又聽慕妃問他:“你的腿好一點了沒有?”
他聽得此話, 目光微微一柔。
“好多了, 謝謝……娘娘關心。”
“嗯,你要對流蘇好一點,畢竟, 流蘇是阿蓮的女兒。”
紀年觀應諾了一句, 隨即離開。
他出宮的路上,卻一直心不在焉。
阿蓮就是為他生了青翡和流蘇的妾侍餘氏, 也是曾經伺候過慕妃的婢女。
當初他酒後亂性,慕妃要求他負責,他便不管雲氏的反對將餘氏領回府去了。
一晃眼, 竟過去了這麼多年。
將近晌午時分, 葉清雋這日回來得早了些, 正想中午陪小嬌妻用個中飯。
豈料他進房一看,雲黛竟還在呼呼大睡。
雲黛一隻手臂丟在外邊,袖子卷著,露出一截晶瑩藕臂,被外頭日光一照,便好似晶瑩玉嫩。
他晚上見她時多半都是燈下美人,朦朦朧朧的看不清個具體。
當下光線明晰,叫他瞧得清楚了,便愈發覺得她果真是塊生嫩的豆腐。
他想到她的嫌棄,磨了磨牙,便一口叼住她粉嫩纖細的脖頸,將她給咬醒。
雲黛這時候正夢得亂七八糟,可求饒的本能還是有的。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她嚶嚶地睜開眼來,喘勻了氣兒,便瞧見坐在床邊的葉清雋。
雲黛揉去眼角的淚花裹著軟被往裡滾了一圈,特意又離他遠一些了。
她顰著秀眉,小嘴微抿,可沒有忘記他昨兒是怎麼欺負她的。
人家都說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奴才,她覺得他那奴才和他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都如他一般凶殘可惡得很。
“您不能咬我。”雲黛嬌嬌怯怯地望著他。
葉清雋見她如今一副長能耐的樣子,問道:“怎麼就不能咬你了,我從前咬你時,怎不記得你有這膽子敢頂嘴?”
雲黛眸光閃了閃,又說:“從前我是您的獵物,您咬我我自然隻能求饒了,要不然就得被您吃了。”
“那現在呢?”葉清雋一隻手搭在她腰間,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腰肢。
雲黛被他磨中了癢穴,忙按住他的手,抿唇笑道:“現在我是您的媳婦,日後能給您生小兔子,您如今再咬我,我便不敢做您媳婦了。”
葉清雋挑眉。
雲黛見他不知道厲害關係的樣子,便又說:“等嚇跑了我,您就算哭瞎了眼睛也來不及了。”
葉清雋聞言少不得冷嗤,“照你這麼說,我就不會再娶一個了?”
雲黛又翻了個身,歪著腦袋望著他,“您再找一個媳婦就不是像我這般好騙的小兔子了,她可能是個母大蟲,以後給你生一群小蟲子。”
“您要兔子還是要蟲子?”
她故意這樣說,便是要他明白她是個極好的媳婦。
葉清雋一本正經說:“自然還是要兔子了。”
雲黛正是一喜,卻又聽他說道:“等到冬天找不到糧食的時候,兔子還能做備用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