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把那玉遞給司空鶴,又把那瓶丹藥和另一顆霧珠給姬雪臣。
“不用不用。”姬雪臣連連擺手,“我沒幫上什麼忙,就不拿了,都給你吧。”
“應該。”顧然微怔,然後乾巴巴地解釋,“夥伴應該均分戰利品。”
他話雖如此說,目光到底還是有些留戀地看了看那霧珠。
六品霧珠也不算太難得,顧然從前不會太在意。鏡空宗對門中天才弟子,各種供給充足,他真要霧珠,隻要說得出理由,鏡空宗宗門寶庫中還能尋出七八品,甚至九品霧珠。
隻是顧然現在築基修為,也就在這玄陣中,占了天時地利人和,利用玄陣對五品魅壓製。
而且也是他運氣好,這隻快到六品地魅真掉落六品霧珠。
即便他們再獵殺到一隻五品魅,也不見得能有六品霧珠。還一次,能掉落兩顆。
“那……”姬雪臣想了想,接過藥瓶,把裡麵丹藥倒出來。
“咦?品質還不錯五品回靈丹。”謝宇青說:“小金丹用,一顆就足夠回滿你們靈氣。不錯不錯。”
藥瓶裡一共七顆丹藥,姬雪臣自己留下三顆,剩下四顆給司空鶴和顧然一人兩顆。
他看了顧然一眼,對方不說,目光中不舍寫得明明白白。
姬雪臣心中一軟,顧然看起來懶洋洋,好像什麼都雲淡風輕模樣,還強得變、態。在他們麵前,倒是不怎麼設防樣子。
那塊玉應該是功法吧,五品魅掉落至少也是五品功法。他毫不猶豫就給了司空鶴,霧珠也要和自己均分。
“霧珠我也沒用!”姬雪臣擺擺手,滿不在乎模樣,“小然你都拿著。丹藥我也用不完七顆,就拿三顆,占你們點便宜啦,嘿嘿。”
“好。”顧然立刻接過那顆霧珠。
他是真高興:“一會兒如果再見到魅,我替你搶一顆。”
“小然。”謝宇青看得好奇,“你拿這霧珠做什麼?急用啊?急用話等出了這玄陣,我再給你弄幾顆去。”
他想起來:“我儲物錦囊就有一顆七品,到時候給你啊。”
“嗯。”顧然含糊應道:“我有用,兩顆夠了。多謝。”
他小心將兩顆霧珠都收入懷中,本命劍也一並收起。
寬鬆青袍被風吹動,顧然放鬆下來,又成了那個好像總是懶洋洋跟在隊伍最後青年。
“小然!”從拿到那玉開始,就僵在原地司空鶴突然驚呼出聲,“這個玉裡麵,竟然是武修功法!”
他低頭,拿著那玉翻來覆去地看:“原來他們說功法玉,是這般模樣。”
那塊玉比他手掌略小些,通體晶瑩,是如同遠海海水一般剔透淡藍。圓形玉正中,刻著一個纂體“武”字。
姬雪臣側目,看著司空鶴滿臉震驚和好奇,欲言又止,神色複雜。
他該說什麼呢?果然不愧是三月武修嗎?
竟然連功法玉都從未見過,就結丹成功修成金丹。
就真是……離譜!
靈鏡間中,剛剛還被顧然一劍驚豔修者們,此時又忍不住“哈哈哈”笑了起來。
“熟悉三月武修,又回來了。”
“他來了,他又來了!那個讓我噩夢連連,覺得自己年齡都活到狗身上三月武修,他又回來了!”
“一個連功法玉都第一次見到修者,他竟然是金丹,就問你,害怕嗎?”
“我突然,有點不敢想。如果三月武修從小就在大宗門,那他現在,該是何等驚才絕豔。”
“應該是能與同輩最頂尖那幾個修者一爭長短,璀璨如星辰天才之一吧。”
“唉……”
“其實,大家也不用覺得可惜。玄武閣大師兄既然都親自下場,三月武修入玄武閣,幾乎是板上釘釘事了。前途不可限量,未來可期呐。”
玄陣中,謝宇青都噎了一下。他盯著司空鶴看了片刻,青年臉上驚訝確實是真,不是在裝模作樣。
他湊過去,問:“是五品什麼功法?”
“飛雲破龍。”司空鶴說:“聽起來就好厲害!”
“馬馬虎虎吧。”謝宇青說:“你們應該知道規則吧?玄陣中獲得丹藥和法寶,都無法帶出玄陣。”
他說著看顧然一眼,又說:“霧珠不算,這個是魅本身就會掉落東西,可以帶出。此外便是功法。”
謝宇青解釋:“功法玉無法帶出,但可以學會。學會了,這功法就是你,才能帶出玄陣。”
“臥槽……不是,我意思是這很過分啊。五品功法,我們都才金丹,即便這比試會持續三天,但是就算接下來兩天多時間,什麼都不做,悶頭隻學這功法,誰又能學會啊?!”姬雪臣嚷嚷著。
他其實還好,畢竟那五品武修功法對他來說沒用。
他這是在為司空鶴打抱不平了。
“規則如此。”幾乎沒說過話狐狸麵具男,突然開口,冷冷說道:“學不會,放棄便是。”
“可是!”狐狸麵具男其實也很強,姬雪臣麵對他倒是一點也不緊張,“我們辛辛苦苦擊殺,高出兩個大境界魅,辛辛苦苦得到功法,憑什麼說放棄就放棄!”
他理直氣壯:“不想讓大家學,那就乾脆不要掉落這獎勵啊!”
“就是!”
“大花它哥說得沒錯,根本就是掉落個寂寞。”
“可不是!這就是耍著人玩啊!三天,也就看著爽一爽而已。”
“不想給就彆給,小氣勁!”
靈鏡間中,修者們也紛紛附和。
五品功法,讓金丹修者三天學會,那就是耍著人玩啊!
“咦?”司空鶴雙手按在那功法玉上:“這個很難嗎?”
“讓我來學學看。”
他說著,閉上眼睛,功法玉上爆發出一陣明亮光芒。
片刻後,司空鶴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依然義憤填膺姬雪臣:“這……好像沒有一步一劍一殺難啊。”
他撓撓頭:“挺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