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嬸開始麻利地收拾魚和泥鰍,她想著總共這麼些魚,光燉魚沒多少,還得加些彆的菜。想到這兒,她就走到院外,叉著腰大聲呼喚她的三個兒子們:“大壯二壯三壯,你們在哪裡,趕緊給我滾回來——”王五嬸連吼了幾嗓子,終於有兩個兒子跑回來了。回來的是大壯和三壯。大壯今年十五歲,生得高高大大,皮膚曬得黝黑發亮,看上去十分憨厚。三壯今年才九歲,比李盼兒還小些,生得白白胖胖,虎頭虎腦的,看上去十分可愛。
兩人問喊他們乾什麼,五五嬸吩咐大壯:“家裡要做魚,大壯你去換塊豆腐,三壯去菜園裡摘幾個茄子。”
兩人一齊答應了。李睜兒也說要幫忙,王五嬸叫李盼弟跟她一起收拾魚,李盼兒則跟著三壯去菜園裡摘菜。
在菜園裡,三壯好奇地問李盼兒:“盼兒,那些魚是誰弄來的,你們倆弄來的?”
李盼著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是實話實說,又怕三壯泄露了。
她說道:“……額,不是我們弄的,我們倆過來幫忙。”
三壯嗯了一聲也沒再追問。兩人摘了三個茄子,李盼兒又摘了幾根蔥和一把芫荽就跟著三壯一起回去了。
他們回到王家時,王五嬸和李盼弟已經把魚收拾好了,正準備開始做了。
又過了一會兒大壯也把豆腐換回來了。
王五嬸叫李盼弟燒火,她開始煎魚。先把鍋燒熱了,澆上油,再把魚放進去兩麵煎,煎得魚肉焦黃了,再加水和豆腐茄子一起燉。
灶房子裡院子裡飄著一股魚香味,勾起了眾人的饞蟲。那王三壯忍不住咽了好幾回口水。王五嬸在燉魚時又在大鍋邊貼了一圈雜麵菜餅子,一會兒好就著魚湯吃,今晚的晚飯就解決了。
大約兩刻鐘後,天還沒黑透,魚湯就已經燉好了。王五嬸先盛了兩碗晾著,然後吩咐李盼兒和李盼弟姐妹倆:“你們倆趕緊吃了,吃飽了我再跟你們一起去你們家。”
李盼弟看了妹妹一眼,不知道應不應該接受五嬸的好意。
五嬸看到了就笑著說道:“這可是你們倆捉到的魚,你娘能吃到多少?我還能都昧下了?你五嬸我不是那樣黑心的人。再說了,你就算不是你倆弄的,趕上好吃的,我還能不給你們兩個吃?”
李盼兒看了看鍋裡連魚帶湯一大鍋,也夠他們一家人吃了,想了想就說道:“行,五嬸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隻是我們先吃,二壯和五叔還沒回來合適嗎?”
王五嬸道:“有啥不合適的?算了,光讓你們兩個吃,你們也不好意思,那這樣吧,咱們大家一起吃吧,你五叔和二壯的就在鍋裡留著,他們啥時候回來啥時候吃。”
王嬸的話音一落,就聽到三壯發出“嗷”的一聲歡叫。五嬸假裝要用鍋鏟打他,三壯笑嘻嘻地躲開了。
王五嬸開始盛飯,一人一大碗魚湯加一個貼餅子。
大壯和三壯也不嫌燙,狼吞虎咽地吃起來,弄得五嬸時不時在一旁提醒:“慢點慢點,小心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