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破落戶家的不受寵嫡女(四)(2 / 2)

李文月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

這時胡氏又開口了:“娘,你看看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她這豈不是連咱們全家都罵進去了。這樣忤逆不孝的孩子,我還真是頭一回見。”

李文月抓著胡氏話中的漏洞就施展開了進攻:“大伯母,這種人你竟然是第一次見?真是奇了怪了,難道你照鏡子的時候沒看見過自個兒?真正忤逆不孝的是你好吧,眾位請想想,若不是她教育不好,文心小小年紀怎麼知道什麼賤種不賤種的,這話她是跟誰學的?還是說,大伯母覺著自己娘家有權有勢,一直看不上日漸破落的李家,所以才發自內心的認為我們是賤種,隻有你們胡家才是最高貴的貴種。”

李文月這招禍水東引引得非常妙,大家心裡也開始犯嘀咕了,是呀,孩子不懂事,大人還不懂事嗎?賤種之類的肯定是大人說了,孩子才跟著學著說的。

現在的胡家確實比李家強些,難不成這胡氏還真看不起李家?

胡氏萬沒想到今天的李文月竟然戰鬥力這麼強,平常雖然她比那悶嘴葫蘆的娘強不少,但肯定沒有這麼厲害。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

而一直靜靜看戲的吳氏今天也不由得高看了李文月一眼,這孩子是討厭,可是她那張利嘴奚落起人來可真帶勁,特彆是奚落的人還是大嫂時,那個爽勁就甭提了。這也是她一直沒有開口的原因。她先坐山觀虎鬥,然後再看看風向不痛不癢地說幾句貌似公道的話就完事了。

李老夫人多多少少也受了李文月的影響,她看了一眼大兒媳婦,意味深長地說道:“老大家的,以後,教育孩子要仔細些,特彆是當著女孩兒的麵上,不能讓下人什麼葷話都往外說。你三弟人是不中用了,但不論如何那也是咱們李家的正經的種。文月也是,她不管好歹都是咱們李家嫡出的女兒。”

胡氏心裡暗自咬牙,但麵上仍是一臉恭順,說道:“娘教訓的是,以後兒媳一定會仔細些。”認完錯,她話鋒一轉道:“可是如今文鬆還在床上躺著呢,文心的頭上也帶著傷,文月這孩子今日著實過份了些,娘看看該怎麼辦?”

李老夫人用威嚴的目光盯著李文月看了一會兒,說道:“文月,你還不認錯嗎?”

米氏趕緊用眼神示意文月,叫她趕緊認錯。

李文月想了想眼前的處境,認錯吧,懶得認;不認錯,還得繼續吵。真是麻煩。

她現在大病初愈,還需要一段時日的休息。於是,她就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祖母,上次文鬆哥用石頭砸暈了我,這次就算是因為我吧,我們倆是兩清了,誰也不欠誰,你上次怎麼懲罰的文鬆哥,這次就怎麼懲罰我,我絕無二話。”

眾人不由得用詫異的目光看著李文月,心想,這一招好呀。 是呀,上次李文鬆砸暈了李文月被人不痛不癢地掀過去了,這本來就是大房理虧在先,看他大房怎麼說。

李文月的話音一落,米氏就不由得心裡一喜,心說自家這個閨女真的是變聰明了。這樣一來,就是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

她趕緊躬身向婆婆說道:“娘,您老人家就按懲罰文鬆那樣懲罰文月吧,叫她以後也長個記性,不可再淘氣了。”

胡氏氣得咬牙切齒,眼中的怒火極力克製住才沒噴出來。

她咬牙說道:“上次是假山上的石頭掉下來砸暈了你,不關你二哥哥的事,這次你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引你哥哥爬上假山摔下來的,這兩件事根本不能混為一談。”

李文月似笑非笑地道:“大伯母的意思是,二哥哥犯錯時一個規矩,我犯錯時又是一個規矩?俗話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原來,二哥哥在府裡比王子的地位還高,而我就是連庶民都不如嘍。咱們要不要去街上讓那些庶民們評評理。”

胡氏再也忍無可忍,指著李文月大罵道:“就你這樣的,你怎麼能跟我的文鬆相提並論。你忤逆不孝、頂撞長輩、不知羞恥、沒臉沒皮,胡攪蠻纏。”

李文月淡淡說道:“大伯母,你可是從胡家出來的,你應該端莊文雅,不緊不慢,怎麼今天這般氣極敗壞,毫無儀態?你說得對,我是不能跟文鬆相提並論,至少我沒有他那麼重,重得假山都禁不住,也沒有下死力欺負妹妹,這一點,文月是自愧不如。大伯母,你這是黑白顛倒、指鹿為馬、強詞奪理呀。不但如此,你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一人一套規矩。”

胡氏氣得胸口直疼。這可把吳氏心裡樂壞了,但她嘴裡仍然不忘勸道:“大嫂,你跟小孩子置什麼氣,當心氣壞了身子。有話咱慢慢說。”

李老太太看看眾人,一臉地疲倦,她無力地擺擺手:“罷了罷了,都彆爭了,我這腦仁疼,先這樣吧,罰文月禁足兩個月,抄寫《女戒》五十遍。”

胡氏不甘心,還想說些什麼,但被老太太不耐煩地製止住了。米氏也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畢竟這樣的懲罰已經算是很輕了。 ,,,.,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