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陸雲儀一臉地不悅。李文月想了想,又衝他說道:“如果陸公子肯賞臉,也請一起來吧。不過,我懇請陸公子來的時候要悄悄的,我怕以後出門被人套著麻袋揍。”
眾人:“哈哈哈——”
陸雲儀自己輕輕勾了勾嘴角,臉上現出一絲笑意。
請客的事就這麼敲定了。
李文月也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家院子裡。
她見到爹娘,就把剛才的事簡要地說了一遍。當李和泰聽到侄女已經替他應下請客的事時,不由得歎息道:“這個文心也夠可以的。不過,這個白臨風也挺有意思呀。也罷,反正爹平日裡也沒什麼訪客,正好閒得無聊,他們想來就來吧。”
李文月一想也是,自家這個小院平常很少有客人來,她爹寂寞得很。白臨風想來就來吧,不就是一頓飯的事嗎?
李和泰一臉無所謂,但是米氏可有些緊張:“和泰,文月,這個白公子陸公子可不是一般人,哪怕是大房他們也生怕招待不周,咱們這地方怎麼招待人家?”
李文月道:“隻是請他們吃一頓便飯而已,隨便些就好。我覺得咱們的小院還不錯。”有菜園又有池塘的,多好呀。”
儘管李文月這麼說,米氏還是覺得不妥,她說道:“我覺得這個文心分明就是想讓咱們三房出醜,她明明知道咱們家地方小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招待他們,還故意這麼應下了。”
李文月道:“娘,文心確實是這麼想的,但是咱們是誰呀?咱們要把不好的事變成好事。再說了,以我對那位白公子的觀察,他那人雖然愛說笑,愛湊熱鬨,但是人還行,說不定人家並不覺得我們這裡不好呢。”
李和泰道:“文月說得也是。一頓飯而已,不必那麼緊張。”
米氏被這爺倆你一句我一句地勸說,也隻得接受了。
再說了陸雲儀和白臨風他們在前廳吃的那頓飯,雖然大房一家也儘了心,儘了力,但對於他們來說,也就那樣吧。
況且,胡氏和李文心醉翁之意不在酒,懷著另一種目的。而李文楠本人隻知道讀書功名前程之類的,為人古板又無趣。白臨風一點都提不起興趣來。這讓他有些期待李文月那個丫頭的宴席來,也不知道這小丫頭會辦成什麼樣。
七月初十,這也太遠了吧,還有好幾個月呢。請客哪有這麼請的,往後錯了三個月。到時得狠狠地吃這丫頭一頓。白臨風在心裡默默地打著小算盤。
終於宴席結束,眾人適時告辭。
等客人一走,李文心就把她替三房答應請客的事告訴了母親。
胡氏一聽這事有些急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你這樣做,你三叔三嬸是丟臉了,可是丟的也是咱們李家的臉呀。不管你們在家裡怎麼鬨,在外麵你們就是一家子。”
李文楠也十分不讚成妹妹的做法。
李文心苦惱地說道:“可是我已經替他們答應了,文月也應下了,總不能告訴人家又不請了吧。”
李文楠說道:“不請自然不行,我看到時候,名義上是三叔請,但操辦還是咱們來操辦。”
胡氏道:“這事不是小事,我一會兒去問問你祖母,看看怎麼辦好。”
胡氏很快就去將此事稟報給了李老夫人,隻不過,她沒說是自家女兒自作主張,她反責任推到了李文月頭上。
李老夫人也沒有多說,隻是說道:“既然已經答應了請客,不論如何也不能失信於人。我看這樣吧。老三的院子不是小嗎?那就把西挎院的那賭牆給推了,這樣,院子就大了。請客也不丟份。”
李和泰所住的西挎院以前跟隔壁是連在一起的,隻是後來,李家老大李國泰娶了一名姨娘,那位姨娘喜歡清靜又喜歡荷花,於是,李國泰便做主,讓人用一堵牆將院子隔成東西兩個院子,李和泰住的西挎院隻相當於東院的五分之一。那邊池塘也是如此。如今,那位姨娘早就香消玉損了,東挎院一直空著。
如今李老夫人重新提起來,但不知怎地,胡氏卻覺得背後陣陣發寒。這世上沒有誰比她更清楚那位姨娘的死因。她一想起那個院子,心裡就有些不舒服。
但既然老太太提起來,她也不得不回應,胡氏定了定心神,麵色如常地說道:“還是娘想得周到,我都忘了東邊還空著一個院子了。那就這麼著吧,改天我讓人把那牆給推了,再將裡頭修葺修葺。”
李老夫人道:“行,那就這麼著,另外,你再拿出點銀倆給你三弟妹,叫你不要操辦得太寒磣了,好歹不能丟了咱們李家的臉。”
胡氏答應道:“我原本也準備從體己裡拿出二十兩銀子給三弟妹妹。”
李老夫人微微一笑:“難為你想得這麼周到,就這麼辦吧。彆的想起來再商量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