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不受寵嫡女二十四(2 / 2)

聽這聲音不正是陸雲儀嗎?

眾人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然後不由得一起蔫了。真夠倒黴的,說人閒話剛好被正主逮個正著。大家多少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白臨風這個東道主先了開口:“陸兄,那什麼,你躲到哪裡去了?我正到處找你呢?”

隻聽陸雲儀冷淡地說道:“前院太吵了,我想靜一靜。沒想到又碰上了你們。”

劉公子嚷嚷道:“陸兄,你是靜了,可是前院的姑娘們可都急壞了。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在等著你呢。我看得都有些心疼。”

陸雲儀不鹹不淡地說道:“劉公子既然這麼憐香惜玉,何不上去安慰安慰?”

劉公子無奈地說道:“我倒是想安慰,可惜人家不領情呀。你叫我怎麼辦?”

大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們正說著話,就聽見前麵又傳來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白臨風唯恐天下不亂地喊道:“你們聽,好像又有姑娘找來了。陸兄,你躲在這兒也不安全嘍。”

陸雲儀無奈地歎了口氣道:“你們幾個去把她們引開,我再過一會兒就出去。”

白臨風說道:“好吧,我就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我現在就去把她們引開。”

白臨風臨走時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漫不經心地說道:“哦對了,陸兄,我猜這會兒李文月那個小丫頭應該來了。怎麼,你不去見見?”

其他三人聽到李文月的名字便開始起哄道:“陸兄,這李文月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陸雲儀淡聲答道:“沒怎麼回事,就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小丫頭而已。行啦,你們趕緊去吧。”

白臨風道:“走啦走啦。我把她們引開正好回前院看看去。那個小丫頭一來就有意思了。”

眾人又問為什麼那丫頭一來就有意思了。白臨風一副不可說的神情,故作神秘地道:“天機不可泄露,總之,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白臨風說完,就帶著三人大步離開了。他正好去前字看看,李文月到了沒有。

楓樹林裡重新又安靜下來了。

李文月在灌木叢裡又等了一會兒,心裡盤算著這些人應該都走遠了,她現在可以出來了。她一邊活著胳膊和腿腳,一邊站了起來。

她以為路上會空無一人,畢竟,白臨風他們走了,陸雲儀也該離開了,還能有誰?

李文月哪裡會想到,當她從灌木叢裡鑽出來時,就看到陸雲儀就靜靜地站在路的中央,雙手抱胸,好整以暇、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好像在說:“你終於肯出來了。”

李文月一臉驚訝:“…”

片刻的沉默既尷尬又有些讓人煎熬。

她抬頭看看碧藍的天空,看看靜謐的樹林,隻好故作坦然地對陸雲儀乾笑兩聲:“陸公子,真巧呀,你也在這裡散步呀。今天的陽光真好,楓葉紅似火。”

陸雲儀沒有跟她寒暄,而是開門見山地問道:“既

然來了,為什麼要躲躲藏藏的?”

李文月趕緊解釋道:“其實、其實我也不想躲躲藏藏的,但我一進樹林就遇到兩個姑娘在說悄悄話,那種話你懂的,被外人聽到會很尷尬的。偏偏我這種人又喜歡替彆人著想,就很識趣地躲開了。這地方又不好躲,我隻能藏到灌木叢裡去了。那兩個姑娘離開了,我正要出來,結果白臨風和他的那幫朋友又出來了。這種時候我更不能出來了,因為他們說的話實在是有些少女不宜。我想著等人全都走了我再出來,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又避免了大家尷尬,你說我這樣做是不是很機靈?”

陸雲儀回答李文月的隻是一聲輕笑。

李文月十分不滿意他的這個笑,那不是讚同,而像是嘲笑,李文月怒目而視道:“我說這種話是讓你讚同,不是讓你笑的。”

陸雲儀臉上的笑容更大了,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有沒察覺到,他跟她在一起就是莫名覺得開心。

陸雲儀笑了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了一直盤旋在自己

心頭的那個疑問。今天是個好日子,他正好可以好好地問個清楚明白。

陸雲儀沉吟片刻,再抬起頭時,眸中宛如有星河在閃爍,他定定地看著李文月,仿佛兩泓清泉注在了她的身上:“文月,自從你家回來之後,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李文月被陸雲儀的美貌和風姿給震住了,一時之間有些意亂情迷,她情不自禁地“嗯”了一聲,示意他問吧。

陸雲儀的嘴角掛著一絲笑意,注視著李文月的眼睛,溫聲問道:“文月,那天在你家做客時,你喝醉了,你說我這個人不地道,就是個渣男,憑什麼我每一次都出身在世家大族,你每一次都那麼窮那麼苦?憑什麼我每一次都把我忘了,你卻還記得我?請問,你為什麼這麼說?我為什麼不地道?我怎麼就把你忘了?”

李文月一臉地震驚,他當時不是也喝醉了嗎?為什麼還把她的醉話記得那麼清楚?這些話她該怎麼解釋

?根本無從解釋。既然沒法解釋,那她就隻能糊弄了。想到這裡,李文月便一臉無辜地答道:“啊?我真的說過這種話?不可能呀,這一點也不像我的風格呀。”

陸雲儀篤定地說道:“確確實實是你說的,那天你醉了,可是我並沒有。”

李文月瞪大眼睛,看著他:“為什麼我們都醉了你卻沒有?既然你沒有醉,你為什麼要裝醉?”

陸雲儀嘴角一勾,“我沒有裝醉,是你們以為我也醉了。”

李文月:“…”

陸雲儀接著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