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儀點了點頭,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近。李文月不知道他要乾什麼,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她退一步,他進兩步。李文月心裡有些惱怒,索性不再退了。陸雲儀站得離她很近很近,他的呼吸她都能聞到。
他突然低頭在她身上嗅了嗅,輕聲說道:“對,就是這種味道。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你和我究竟有什麼淵源?”
這個問題比上次那個還難。李文月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真相,她不能說。但是糊弄又不好糊弄。
她低頭沉吟良久,最後才說道:“其實我也想知道。這幾天也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想問人又沒地問去,生怕彆人以為我想男人想到夢裡了。”
陸雲儀輕輕笑出了聲。
他想了想,道:“我這幾日去找一位高僧問一問吧,或許他能給我答案。”
李文月點頭:“也好,你去問問吧。要是問不出來就算了。”
陸雲儀又說道:“文月…”
陸雲儀還想說什麼,但又覺得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尚早,他隻好含糊其辭:“你先回去吧,流言的事要不了多久就會不攻自破。你不用擔心,也不用跟人爭執,一切都會沒事的。”
李文月坦然一笑:“沒事,我根本不在乎。你忙去吧,我該回家了。”
說完,她就往外走。陸雲儀想多留她一會兒,但又怕她出來時間太長也不太好交代,隻能歎息一聲,什麼話也沒說。
待李文月要關上門離開時,陸雲儀才在身後說了一句:“七日後,我就登門拜訪令尊。”
李文月“嗯”了一聲,便腳步輕快地下樓去了。
李文月下了樓和海蘭立即往家趕去。
七日後,當流言還在繼續擴散時,又一件讓眾人驚掉下巴的事情發生了。
聽說,陸府派了媒婆來李府提親了。不是向李家大房二房提親,而是向三房提親。
更讓人大吃一驚的是李家三房夫妻兩個竟然沒有立即答應下來,人家說要考慮考慮。
這一下大家可炸了鍋了。
玉京城的茶樓酒肆、街頭巷尾都在議論這件事。
大家最近的口頭禪不是問:“你吃了嗎?而是問‘哎,你聽說了嗎?’”
“哎,你們聽說了嗎?陸府竟然去李家提親了?人家要娶的不是李家二小姐三小姐,而是那個李家四小姐。”
“這李家四小姐是誰呀?”
“你沒聽說過呀?就是前些日子摔倒在陸公子麵前被他抱住的那個。”
“哦哦,是她呀。這李四姑娘的爹是誰呀?”
“就是李家的老三,叫李和泰,殘廢的那個。當年癱瘓在床上起不來,門當戶對的姑娘不願意嫁他,李府隻得去鄉下找了個媳婦。”
“我的天。怎麼會是她呢?這爹是殘廢,娘是鄉下
人…嘖嘖。”
“陸老爺和陸夫人怎麼就答應了呢?”
“你不知道吧,陸公子是陸老爺的原配夫人生的,陸夫人臨去時就跟陸老爺說,她這個兒子命格跟彆的孩子不一樣,以後婚事一定要謹慎,一定要讓他自己做主。眼下這個夫人是填房,人家也不樂意真去管陸公子的婚事。”
“原來如此。”
“那李家三房,男的殘廢一個不頂事,女的是小門小戶出身,按說遇到陸公子這樣的佳婿,還不做夢都笑醒了?怎麼還拿喬了?”
“你有所不知,估計人家李三老爺也是覺得齊大非偶。他們夫妻雖然沒什麼本事,但膝下就這麼一個女兒,也是寵得很,肯定是怕女兒嫁過去受委屈唄。”
“說得有理。齊大非偶,男女結親還是門當戶對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