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嬸說完憤憤然離開了,江氏也是一臉地不悅。
田嬸離開後,就拐到了白大娘家裡,一進她家就開始絮叨個沒完。把江氏好一通數落:“哎喲歪,虧我
以前還覺得著她是個性子和順的女人,都是騙人的,都是裝出來的。她家那個大閨女那性就隨她,說話噎死個人,今天可把我氣壞了…”
白大娘沒怎麼接話,隻是笑著聽田嬸說,等到她把前因後果說清楚後,白大娘才笑著說道:“他嬸子啊,不是我說你,你哪能直接上人家家裡讓人家把自個兒親骨肉送人呢,擱誰誰願意呀。”
田嬸理直氣壯地說道:“我還不是為了她好,她帶著四個拖油瓶,哪家肯要她?她連個兒子都沒有,將來靠誰養老呀。”
白大娘說道:“可是人家也沒說要嫁人呀。”你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田嬸這會兒算是徹底歇了去提親的心思,索性就把事情挑明了,她說道:“說實話,我原來本想著江氏
穩重能乾,跟剛子年紀又相當,想把他倆撮合成一對。我現在一想,幸虧我當初沒提,要不然不得後悔死我。就讓她去嘚瑟去吧,讓她守著她四個閨女過活去吧,以後有她後悔的時候。”
白大娘心裡覺得好笑,這個田嬸好像心裡就認定隻要她去提親,人家就一定會答應似的。說真的,田嬸還真是這麼想的,她就沒想到自己家會被拒絕這事兒。
田嬸在白大娘家裡吐槽完畢,就回家去了。她剛走,白大娘就去了江氏那兒。安慰了江氏一通,倒也沒說彆的。
等到田大剛從親戚家吃酒回來,一聽到他娘嘮叨江氏的事,他驚得酒意醒了大半,他急聲說道:“不是吧娘,咱們八字沒一撇,你就上門讓人家把孩子送走
?你這乾的叫啥事呀?”
田嬸一聽兒子這麼說自己,頓時怒了,高聲罵道:“你說的叫什麼話?什麼我乾的叫啥事?你說叫啥事?我還不是為了你?我真是好心沒好報,一片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
田嬸說著說著就要哭起來。田大剛一見老娘哭了,急得是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田嬸鬨騰到半夜方才罷休,第二天,田大剛酒醒以後,越想這事越不得勁。他磨磨蹭蹭,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穿好衣裳,在巷子裡來回溜達。他在江氏門口徘徊了幾次也不好意思進去,畢竟人家一個寡婦,他一個單身漢子,都是容易惹是非的身份,他進去實在不合適。
但是他又想跟江氏道個歉,田大剛正在猶豫時,卻
正好看到江氏出來了。田大剛簡直不敢拿正眼瞧江氏,但是機不可失,他還是鼓起通氣上前吞吞吐吐地說道:“念弟娘,那啥,我、我代我娘替你道個歉,她不該跟你說這些,她就是年紀大了,有些糊塗,你彆跟她一般見識。”
江氏勉強笑笑,說道:“嗯,我不跟她一般見識,隻是希望她以後莫要再提此事。”
田大剛忙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她再提。”
道完歉了,田大剛便低著頭離開了。江氏看著田大剛的背影,心裡默默地歎了口氣。其實這個人還不錯,就是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