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周憶之下巴抬了抬:“在那邊。”

管家走過去拿。

但周憶之忽然想起來一件要緊的事情——她做的蛋糕那麼醜!怎麼可以讓管家和何姨看見?!

眼睜睜地看著管家要打開上麵那個蛋糕,周憶之驚慌失措地站起來要製止,但在這之前,身邊的薛昔已經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將管家快要碰到那蛋糕的手摁住,對管家笑道:“何叔,下麵這個你帶回去吧,上麵這個留給我和憶之。”

管家倒也無所謂哪一個,將下麵那個拿走,與何姨分了。

周憶之這才鬆了口氣,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

薛昔將她的蛋糕抱在懷裡,回頭朝她看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嘴角帶著笑的緣故,燈光披下來,他的神情看起來溫柔得不像話。少年高高大大,寬背窄腰,袖子挽起,年輕乾淨。

周憶之看著他這樣,心裡忽然就有點躁動起來,重生回來這麼久了,哥哥對自己溫柔是溫柔,一如既往地好,可卻怎麼還沒喜歡上自己——他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喜歡上自己啊?!

周憶之內心哀嚎。

因他對自己還沒有感覺,所以許多事情都沒法做,沒法親,也沒法抱,撩他也宛如撩和尚。

是自己的撩還欠點火候嗎?

周憶之心想。

是不是還得再加一把勁?

管家晚上還得回家去,何姨洗了碗,也和周憶之打了聲招呼,要走了。周憶之應了聲,盯著還剩下半瓶的紅酒,忽然福靈心至。

她將紅酒嘩啦啦倒在自己杯子裡,在薛昔反應過來之前,已經一口飲儘了。

薛昔將她杯子搶下來,她杯子已經空了,薛昔皺眉道:“怎麼忽然喝這個?旁邊有雪碧。”

周憶之抹了抹嘴角,道:“太渴了。”

說起來周憶之有些自豪,她的酒量隨了周度,堪稱千杯不醉,無論是啤酒還是紅酒,都很難醉掉,濃度最高的白酒,喝半瓶除了頭暈也沒有太大的感覺。

周度靠著這樣的酒量在生意場上很能混得開,而周憶之也從來不會因為喝一點酒就鬨出什麼尷尬的事情來。

因此,此時她喝完了一杯紅酒,宛如喝了飲料,除了解渴,半點感覺也沒有。

——但問題在於,十六歲的哥哥不知道啊。

他第一次見她喝酒,又不知道她酒量如何,如果她借著耍酒瘋做出什麼事情來,第二天無辜眼睛一瞪,小鹿般撒嬌說自己忘掉了,哥哥能說什麼呢。

周憶之單手撐著下巴,眉眼帶笑盯著薛昔看,但心裡飛快盤算起了小主意。

餐桌上的東西已經被何姨收拾好了,薛昔對周憶之道:“上去洗個澡,然後下來切蛋糕麼?”

周憶之點了點頭,站起來,往前走,卻是晃晃悠悠,走到樓梯那裡,差點一個趔趄,薛昔心頭一緊,快步上前將她扶住。

“小心點,是腳疼麼——”

話還沒問出來,被他扶住的周憶之忽然轉了個身,抬眸看著他,眼裡瀲灩水光,雙手也忽然搭上了他的脖頸,輕柔的嗓音像是軟綿綿的撒嬌,有一下沒一下撩著人的心頭:“哥,你背我上去。”

薛昔低眸看著她,愣了愣。

“你醉了?”薛昔問。

周憶之深諳醉了的人都一定會說自己沒醉的道理,為了將戲演得更真實一點,她胡亂揮著手:“我沒醉!”

哥哥似乎有點不知所措,頓了一下,扶著她站穩,走到她麵前,啞聲道:“嗯,我背你上樓。”

周憶之趴在他背上,看著少年發紅的耳垂,輕輕湊過去啄了一下。

背著她的哥哥正要上樓,忽然渾身僵硬,整個人呆若木雞,抬起的腳就那麼停頓在那裡。

周憶之心跳同樣很快,掩飾性地軟趴趴在他背上,又大聲喊道:“我沒醉!沒醉!”

是沒醉。

薛昔心如擂鼓,頭上宛如劈下來三道雷,他不可思議地想著,就這麼一杯紅酒,她怎麼可能醉了?他知道她酒量一向很好。

但是如果沒醉,怎、怎麼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親自己耳垂?

她剛才親自己耳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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