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圓滿(1 / 2)

現在城市裡禁止燃鞭, 但跨年時候的煙花倒是不禁止,除夕前後幾天天氣都不太好, 唯獨到了晚上小雪就停了。

琉璃色彩的煙花在城市夜空炸開,宛如四散的流星銀河。

因為流行感冒肆虐的緣故, 這一年除夕市中心比往年冷清許多, 可依然有很多年輕人在市中心led屏下相會擁抱。

不過周憶之和薛昔都不是喜歡湊熱的人, 於是隻一天晚上爬到山頂看了煙花,其他時間大多都待在彆墅裡。

沒有彆人來打擾,就他們兩個人, 再好不過了,隨便乾點什麼都很有意思。

周憶之本來想和薛昔一道去逛逛超市, 買買年貨什麼的。

彆人家每年都會這麼做, 唯獨她家總是很冷清。

但管家和何姨走之前把所有需要用的食材都準備好了, 完全沒有什麼缺的需要買的, 再加上這年冬天流感有點嚴重,周憶之便隻好作罷。

逛不成超市,仍然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周憶之光是看哥哥係上圍裙,在廚房做飯, 都能看得目不轉睛。

薛昔邊做, 她邊迫不及待地嘗, 對每一道都讚不絕口。

薛昔覺得她這是捧場,垂眸拿笑眼看著她,不把她的誇讚放在心上。隻怕她燙到了,一直讓她慢點吃。

周憶之拿著筷子, 嘴裡含混不清:“我真不是捧殺,真的太好吃了。”

薛昔淡淡地說“也就一般吧”,但嘴角已經揚起來了。

周憶之堅定地誇了幾句,吃著辣氣騰騰的食物,額頭冒汗。

彆墅暖氣開得太足,薛昔背對著她切菜,他穿了一件白t恤,肩胛骨處有著屬於少年人的肌肉線條,周憶之高高興興吃著,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沒由來地,細細地抽疼了一下。

如果沒發生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話,其實本來這個時候的哥哥應該和她一樣生活優渥的。他是被迫學會了這些。

但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就連他自己也沒那麼在意,她又有什麼好提的。

周憶之將手中的餐碟輕輕放在一邊,湊過去,從後抱著哥哥的腰,臉貼上他的背:“就三個菜吧,彆做多啦,反正隻有我們兩個人,我胃口小,吃不完的。”

薛昔動作停了一下,笑著回頭問:“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吵著可以吃下兩百斤嗎?”

“我心疼你你看不出來啊?”周憶之很矯情地長長的歎了口氣:“做那麼多,多累啊。”

薛昔嘴角笑意遮也遮不住。

“嗯。”他心裡滿滿當當的。

周憶之在網上下單了遊戲手柄,收到貨之後就開始拉著薛昔打遊戲。

二樓有一個小的影幕投屏廳。兩人把彆墅大門一鎖,風雪都被關在外麵,然後燃了影幕廳的壁爐。

周憶之取來幾個抱枕,薛昔抱來兩條厚厚的羊毛毯,兩人披著羊毛毯坐在地毯上抱著抱枕開始打遊戲。

壁爐裡火光躍動,發出吱呀的燃燒的響聲,像是安靜寧和的白噪音,將一天時光拉得綿長而溫柔。

薛昔沒怎麼管周憶之打遊戲,反正在學校的這段時間算是老天多賞賜給他們的一段時間,對於兩個重生回來的人而言,能夠輕而易舉通過高考,那麼這段時間當然是周憶之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不過早上他會拉周憶之起來鍛煉,以保持身體的健康。

天氣還沒徹底冷之前周憶之鍛煉還能保持,隔三差五會晨跑。但天氣轉入寒冬之後,周憶之就回歸賴床的習慣了。

她一點也不想早起,每天早上閉著眼睛,頭發亂糟糟蓋在臉上,完全清醒不過來。

“哥,我真不想鍛煉,我好困,你讓我再睡一會兒。”周憶之身體一下沒被扶著,立刻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薛昔又把她拎起來,抖了抖,哄道:“你差不多已經四天沒出門運動了,再在懶人沙發上躺下去,腰椎都要變形了。你昨晚怎麼說的,讓我今早一定拉你起來……”

他用哄孩子一樣的語氣道:“憶之,快起來,給你做好吃的。”

周憶之哼哼唧唧,簡直恨不得對薛昔說分手,她閉著眼睛哭道:“要不分手算了。”

這段時間她每天賴床到下午,薛昔擔心她不吃飯會胃疼,把她從床上拎起來的時候,這話已經聽她念叨了不下五次,薛昔已經習慣如常了,斬釘截鐵道:“不行。”

“凶什麼嘛,不行就不行。”周憶之非常的委屈,惡人先告狀。

語氣非常輕柔的薛昔:“……”

周憶之趁著他哭笑不得的功夫,轉而對他上下其手,猝不及防地伸手摸進他衣服裡,一路順著往下。

她的手剛從被窩裡拿出來,帶著灼熱的溫度。

而且她還故意在腹肌上停頓了好久,用指尖輕輕地劃。

薛昔被撩得不行,很難不起反應,他耳根發紅,匆匆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