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父母正式搬到南港住,按道理雲初應該趕緊從周妙那邊搬過去,同父母住,周妙有些不舍,希望雲初能在結束最後的單身時光之前,兩人再好好住一段日子。
雲初和周妙都是重感情的人,彆看平時互損互坑,在有興趣的異性麵前,什麼鍋都往對方身上甩,但真到了不能朝夕相處的時候,她倆比誰都難解難分。
新婚前兩日,周妙組織張一瑩,和以前經常在一起吃喝玩樂逛夜店的姐姐妹妹哥哥弟弟們,給雲初舉行了一個脫單派對。
地點選的很有意思,就雲初第一次偶遇李修嶽的那家酒吧。
雲初一聽要去徹夜狂歡,有些頭大,“喝酒誤事,這眼看結婚在即,不會出什麼幺蛾子吧?”
周年指著她:“怕李修嶽生氣就直說,你就慫吧,你結婚以後,家庭地位高的話,我把頭割下來。”
雲初皺了皺鼻子:“我要你的頭能乾嘛?”
好說歹說,雲初還是去了脫單派對,進門收到幾束鮮花,上麵都有卡片。
紛紛寫著祝福語。
隻有一個內容很欠:“一入豪門深似海,從此蹦迪想屁吃。”
雲初挑了挑眉梢,往角落裡指,“周妙你給我出來!”
周妙笑的賊兮兮的,端著酒杯往後麵躲。
打碟dj換了一種歌曲節奏,場內氣氛高漲,雲初走過去坐下,和
周妙張一瑩說笑。
不大會兒周妙喝多。
雲初看一眼枕在肩頭的女人,抬手摸了摸她的頭,不耐煩說:“行了,我就是結個婚,你哭的也太悲痛了,搞得好像……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似的……”
周妙隻問:“你結婚了以後誰陪我蹦迪?”
提起這個還真有些讓人遺憾。
雲初擰眉沉思許久,安慰她:“夫妻在一起就沒有不鬨矛盾的,你且耐心等著,等我跟李修嶽情深意濃的階段過去,以後我跟他吵架,我就跟你去蹦迪,他問起來,我還能把責任往他身上推。”
周妙聯想到李修嶽那個性子,眼裡肯定容不下沙子,又不如老劉單純,好拿捏,遲疑的問:“你就不怕,李修嶽為了治你愛蹦迪的毛病,以後都不跟你吵架?”
雲初一愣,眨著眼睛想這種可能性有多大。
周妙有些吃味,“有異性沒人性。他不喜歡蹦迪就不蹦迪?他重要還是我重要?”
又是這種問題。
雲初心裡想一套,嘴上又是另一套,“我怎麼沒人性了嘛,主要是蹦迪也挺累人,年紀大了,胳膊腿太脆,經不起折騰嘛……”
周妙看著她虛偽的樣子,不說話。
雲初馬上要結婚,周妙最近經常想起以前的事,仿佛昨日兩人還是在操場奔跑,看著籃球場矯健的身姿流口水的少年,一轉眼,雲初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這似水流年,一晃即逝。
幾分鐘後李修嶽的電話進來,男人聽到聽筒那邊有些亂,很快就猜出來:“又去酒吧跳舞蹦迪?”
“我那個,”雲初有些詞窮。
李修嶽笑說:“我知道,你不想去,是周妙又以死相逼。”
雲初訕笑,“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他好一陣沒說話,就在雲初以為他又生氣的時候,突然開口——
“之前我是不是說,你跟我在一起,可以有正常的娛樂,逛夜店去酒吧,蹦迪跳舞都可以?”
雲初攤手,“嗯呢。”
李修嶽“嗯”了聲,捏著電話,“婚後也可以有正常娛樂,去酒吧逛夜店也行,但必須有我陪同。”
雲初瞬間喜上眉梢,不過有個疑慮還是要問:“那萬一你一直沒時間陪我去呢?”
“那就不去。”
“……”
很好。
雲初懷疑李修嶽故意把要求放的很寬,隻是有個前提,前提的門檻很高,還不如說以後都彆去直接。
按照他一年隻有三兩次來酒吧的習慣,以後雲初蹦迪就像過春節,一年也就一次。
正沉思,男人忽然問:“你在哪個酒吧?”
雲初愣了一下,“啊?”
“在哪個酒吧?”
“你要來嗎?”她報了地址。
李修嶽卻說:“我不去,好好玩,玩得開心。”
說罷就把電話掛斷。
雲初以為這廝又生氣了,捏著手機猶豫要不要打回去哄一哄他。
這個時候周妙喊她,隻好先回去。
剛坐定,就看見酒吧老板上台,拿過去話筒,對在場的人大手一揮:“今晚酒水有人請了,在場有一個算一個,一律免單,大家儘情娛樂!”
本來是周妙和張一瑩請客,聽到這話震驚,周妙立馬擦了擦眼淚,歡呼雀躍,舉著杯子站起來敬老板。
這情緒,來的快,去的更快。
想到什麼,雲初有些迷惑,方才李修嶽問酒吧地址,難不成……是他對她最後一次任性恣意的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