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包一零三天(1 / 2)

艾文森有些後悔,麵對角力他心中暗暗叫苦,怎麼就想不開和奧古斯都將軍相撲?他是吃了豹子膽,還是多喝了幾杯啤酒上頭了,不然怎麼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他就和前七個一樣,被打倒在地時腦袋裡晃蕩的都是水……他趴在地上,頭一次知道草墊子這麼刮臉,草腥味和泥土的味道直衝鼻腔,激蕩顱腦,整個腦袋嗡嗡嗡。

身為專業相撲選手,竟然不到二十個回合,不到二十分鐘就敗下陣來。

感覺有些丟臉。

艾文森不是很想起來,就想這麼趴著,把腦袋埋進土堆裡,就這麼安靜地靜靜……

一秒鐘、兩秒鐘、五秒鐘……讓他就這麼待到一個人都沒有。

但事與願違,外麵催促的聲音越來越多,聲浪一陣高過一陣,艾文森仔細聽聽是掌聲、是喝彩聲,肯定是給那位的,他知道。忽然,他耳朵動了動,覺得這些聲音裡麵夾雜著自己的名字。

這是怎麼回事兒?

艾文森睜開了眼睛悄咪咪地向外看了一眼,咦,他看到了將軍也在鼓掌。

有些奇怪了。

他用手撐著自己慢慢抬起了身體,期間眼睛不斷看著四周的麵孔,沒有嘲笑、沒有輕視、沒有謾罵和嗬斥,大家竟然讚賞著看著他,隨後,他的視線落在了那位的身上,那位也在鼓掌。

“將軍。”艾文森站了起來,有些羞惱地走向了尤利西斯。

尤利西斯鼓掌,“你的身手很好,我差點兒敗下陣來。”

艾文森連連搖頭,不敢承受地說,“我應付得很吃力,將軍你的身手讓我甘拜下風,我從八歲開始練了二十多年相撲了,獲得了六次全國錦標賽的冠軍、四次奧運會的冠軍、三次世錦賽的冠軍,誌得意滿,以為難逢敵手,但今天我知道了,我能夠贏,隻是高手沒有下場。要是您去參加比賽,我是哪兒涼快站哪兒去了。”

“你的相撲本領極好,我比不上。”尤利西斯嘴角微微揚起,臉上綻放出一抹淺笑,這已經是他在外麵麵前最大的表情變化,“我的動作不閨房,如若比賽,已經縷縷犯規,早就被罰下場了。你的不同,你是經曆過千百場標準賽事的,規則和格鬥技巧已經成為本能,這些是優點,也是缺點,因為有它們的存在掣肘,不然我們的對決是一場苦戰。”

周圍響起掌聲,這是將軍在誇人呢,快給麵子,一起鼓掌啊!

艾文森張口結舌,他聽到了什麼?他聽到將軍在誇獎他!他頓時頭暈目眩,覺得雙腳仿佛是踩在設立在雲朵上的領獎台上,渾身輕飄飄得沒有了任何煩惱,又像是年少時第一次比賽獲得第一名後站在領獎台上,那滋味,妙不可言!艾文森有些懷疑是自己被打傻了,現在的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臆想,隻要醒過來,立刻發現自己還是趴在那邊,臉貼著土壤和雜草,偶爾能夠看到一兩隻螞蟻緩緩走過……

“冠軍,你傻了啊!”

“以前就隔著屏幕看到過他,那時候沒這麼傻啊。”

“太高興了吧。”

“哈哈哈哈。”

眾人大笑,是善意的笑聲,沒有人在看了暢快淋漓的比賽後還會陰陽怪氣地說三道四,這不是掃那位的興嘛,有心沒心的都不願意這時候找事兒。

站在人群中的容奕笑得燦爛,彆看尤利西斯表情淡淡的,他眼眸中流光溢彩,心情好極了。從未見到尤利西斯在白天情緒這麼高昂過,相撲比賽讓他找到了快樂,不僅僅如此,找到勢均力敵對手更是讓他心情暢快無比!

“老板,蔬菜乾賣嗎?”

容奕心情好,笑容都快露出牙花子了,“拿去吃吧。”

抱著試試看想法問話的人喜出望外,“謝謝老板、謝謝老板,老板大好人。”

容奕淡淡的,“嗯。”

從容老板手中順過籃子的人眼睛一磚,忽然計上心頭,“將軍太棒了,力戰群雄,麵對車輪戰,一個人乾倒了八個。前麵幾個,十分鐘內肯定搞定了,艾文森可是奧運會冠軍,多少人中走出來的王者,還不是敗在了將軍的手下,就用了十五分鐘!”

容奕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的燦爛了。

提著籃子的人受到振奮,知道自己找對了路子,越發誇獎了起來,到最後用激情昂揚、慷慨振奮的八個大字收尾,“將軍神勇,我輩不敵!!!”

誇自己,容奕聽得多了,毫無感覺,甚至有些想笑,不就是個做菜的。誇獎尤利西斯就不對了,真是每一個字符都搔到了心癢之處,高興之餘,還升起與有榮焉的驕傲。

容奕矜持地點點頭。

旁邊的人找到了訣竅,決定再說一些彩虹屁來,但發現容老板走進了圈子裡,走向了尤利西斯。這人遺憾地咂咂嘴,本來可以更好的刷一筆好感度的,現在可惜了與好機會擦身而過,可不是每一次都能夠這麼接近容老板的。

“你以前是乾什麼的啊?”聽了全過程的人好奇,這份察言觀色,這份把好話說出一朵花來的功夫,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以前是在客運星艦上雜耍的。”

星際旅行有長有短,短的不說,長的能有三四個月甚至更久,旅途慢慢,整天待在艙房裡肯定憋壞的,所以星艦上各種設施應有儘有,儼然一個移動社區,猶如地球時期的遊輪,但比遊輪更大、容納的人更多、旅行更長久。這就衍生出許多人仰賴星艦討生活的人,杜小甲就是。他就是個做雜耍的,表演各種據說古老自地球時期的節目,比如吃十全大補丸、腳背碎大石、與蛇共舞……人群中討生活,察言觀色、能言會道那是基本技能啊。

“怎麼進來的?”

杜小甲沒有隱瞞,他垂頭看著籃子,在裡麵挑挑揀揀著自己喜歡的蔬菜,先把喜歡的吃掉,然後再吃不怎麼喜歡的,最後吃最不喜歡的。“我啊,看了不該看的。”

“哦,蔬菜乾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