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2 / 2)

司大地?司大地是誰?

不等他將疑問說出口,外麵突然傳來吳淑琴的聲音,“謝奶奶,涵江哥是不是在你們家?我聽人說他往你們家來了。”

顧涵將過了飯點還沒回家,吳老太太不放心,雨一停,也叫家裡孩子出來找他。

謝家人的注意力全在謝苗身上,原本就沒心情搭理顧涵江,聞言忙勸他趕緊回去。

顧涵江沒辦法,又不想讓對自己很好的姑奶奶擔心,一句話都沒能和謝苗說上,就這麼走了。

嗯,臨走前還涼涼看了眼正衝自己得意狂嘯的土狗大黃。

晚上,顧涵江照常摳核桃仁摳到光線徹底暗下來,才收拾東西回房間。

他將錐子放進抽屜裡,正準備去打水洗漱,突然看到寫字桌上那個用煙盒糊成的筆筒。

筆筒不是很漂亮,但可以看得出,做它的人十分用心。

顧涵江回想了下謝苗當時把這個送給他時的表情,卻除了一張被粉遮得看不出真容的臉,什麼都記不起來。

倒是今天她瞪他的樣子,她手上的傷還有強忍疼痛時水潤潤的小眼神,不經意間就會從他腦海中閃過,前所未有的鮮活生動。

顧涵江從筆筒上收回視線,轉身出去找表妹吳淑琴。

天一黑,吳淑琴就躲在房間裡,偷偷把自己化成了謝苗第二,括弧——曾經的。

顧涵江去找她的時候,她因為尿急,正做賊似的把門開了條縫偷偷往外張望。打算看看外麵有沒有人,沒有人就抓緊時間趕快去趟廁所。

門剛一開,兩人就毫無防備地和彼此來了個對眼,全被驚了下。

吳淑琴更是砰一聲又將門關上了,拽著門把手直在那裡亂蹦。

完了完了,涵江哥看到了,涵江哥全看到了!

以前她可是最瞧不上謝苗把自己化得跟鬼似的,涵江哥知道她居然偷著學謝苗,會怎麼看她?

顧涵江倒是很快回過了神,抬手在房門上輕敲兩下,“我有事問你。”

“啥、啥事兒?”吳淑琴一臉生無可戀,隔著門板道。

顧涵江:“知道司大地是誰嗎?”

“司大地?沒、沒聽說過啊。”

“真沒?”

“沒,姓司的我都沒聽說過。”

淑琴也不認識嗎?

顧涵江蹙了蹙眉,又問:“之前你說謝苗開始學習了,還跟人借了初一初二的書,真的?”

吳淑琴不明白向來對謝苗漠不關心的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如實回答:“真的。”

顧涵江就再沒說什麼,若有所思地轉身離開。

聽他好像走了,吳淑琴鬆一口氣,又輕輕打開門探頭出來。

誰知顧涵江突然轉頭回來,“你不是說難看嗎?乾嘛還學她?”

吳淑琴:“……”

你真是我哥嗎?彆是謝苗派來氣我的吧!

*

謝苗光榮負傷,謝家人本來是打算幫她請幾天假,在家養傷的。

但她覺得沒必要。

右手雖然不太靈便,但她左手還能用。這個年代沒有電視電腦沒有WiFi網絡更沒有手機,無聊得一批,她在家也是和鹹魚比誰更閒,還不如去學校。

於是這天早上出門,謝建華主動背起了謝苗的書包,謝建軍幫謝苗抱著飯盒。謝建中實在沒什麼拿的了,以扶老奶奶過馬路的標準姿勢扶住了謝苗的胳膊= =。

謝苗:“……”

就一點皮外傷,至於嗎?

事實證明,在三個熊孩子眼裡,至於。

謝建華三兄弟一直將謝苗送進教室,幫她拉開椅子、放好書包飯盒,又以老父親一樣慈愛而認真的語氣囑咐她有事記得去找他們,才魚貫著離開初三三班的教室。

他們一走,李臘梅就淚汪汪望向謝苗:“謝苗,你這是咋了?”

前座王大力和後作楊小毛也探頭過來,“對啊,謝苗你咋了?”

“沒怎麼。”謝苗晃晃纏著紗布的手,“受了點小傷,沒什麼大事兒,是他們太緊張了。”

“真的?”李臘梅明顯不信。

“真的。”

楊小毛就大大鬆了口氣,重新懶洋洋趴回桌上。

“還好還好,看你弟弟那樣兒,我還以為你得了啥絕症,要死了。”

謝苗:“……”

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會說話?你才要死了呢!

好在沒多一會兒,早自習就開始了。

教他們語文的牛老師過來了一趟,叫語文課代表看著他們默寫上周新學的課文。教室裡一片哀嚎之聲,誰也沒心思再關注謝苗的手了。

誰知默寫收上去,下第一節課的時候,牛老師突然來了教室。

“謝苗,你跟我到辦公室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顧涵江:我是先宰了那條狗呢?還是先宰了那個司大地?

大黃:汪汪汪,誰也彆想取代我在苗苗心中的地位!

多了不說,今天繼續發紅包,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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