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帶著這樣的想法,何鬆在確定了一處距離自己最近的偏僻之地後。
也是很快便操縱著自己的中品靈器飛舟,朝著拿出偏僻之地而去了。
尋常修士尋找機緣。
大多時候都是四處閒逛,在各大仙州州府,或者仙城仙坊之中打探消息。
如此,也要運氣極好,才能夠在這些地方偶然聽到隻言片語。
不過,這隻言片語,大多時候也都是假消息罷了。
若是真有流傳甚廣的機緣存在。
又豈能等到如今?
而對於何鬆來說。
這尋覓機緣之事,便又不相同了。
雖說何鬆同樣也是需要去往各大仙州州府,或者仙城仙坊之中探聽消息。
從而得知周遭何處有機緣存在。
但對於何鬆來說。
似這般四處探聽消息,打聽機緣存在之事。
卻也並非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對於何鬆來說。
他隻需要隻身前往這紫竹域中的各處隱蔽之地,再依靠自身對於陣法的熟悉程度,迅速判斷出此地究竟有沒有機緣存在即可。
至於四處探聽消息,打聽機緣存在之事,卻是可做可不做。
因為隻要何鬆所在之地真有機緣存在。
那麼,就算何鬆事先並不知曉此事。
可憑借何鬆陣法師的身份,也是有很大概率能夠直接尋到那處機緣所在的。
不論是金丹洞府,還是元嬰修士的洞府,其外部必定是有陣法存在的。
而何鬆作為陣法師,對於這些陣法,也是極其容易察覺。
如此一來,何鬆此番來到這紫竹域中探尋機緣。
其實也是一件穩賺不賠之事。
再加上何鬆早已為此給自己留下了諸多後路。
因此,何鬆的自身安全,也是無需擔心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何鬆此行,恐怕不僅能夠收獲頗豐,甚至還不會遇到任何危機。
而就算真的運氣背,遇到了真正的危機。
依靠何鬆此前的諸多準備,也是必定能夠逃得性命的。
如此一來。
何鬆對於自己此番是否能夠真的尋到一些機緣,也是有了諸多想法。
不過。
隨著何鬆所乘坐的飛舟一路朝著遠方而去,迅速遠離了紫竹京後。
何鬆也是隨之見到了諸多自己此前不曾見到過的風景。
有長達數萬米的劍痕攔腰將一條大河斬斷,其內部至今依舊散發著絲絲劍氣,若修為弱小者靠近,恐怕當場便會被這絲絲劍氣直接斬殺。
大片大片的血紅之色在這道劍痕之中彌漫,大河之中魚蝦死傷無數,無邊血色蔓延在大河之中。
也有如同山嶽一般的巨大拳印出現在紫竹京之外,拳印之下,漆黑一片,看似深不見底。
如同蜘蛛網一般的猙獰裂痕在地麵之上浮現,拳印內部依舊蘊含著一股洶湧的力量。
更有山峰倒塌,周遭地麵一片狼籍的場景出現在何鬆的麵前。
一眼望去,滿目瘡痍。
立於飛舟之上。
何鬆看著自己腳下出現的這些戰鬥痕跡,心中對於修仙界中的危險程度,也是更了解了幾分。
這些劍痕。
拳印。
山峰倒塌,周遭地麵一片狼藉的場景。
恐怕便是數月之前,自己所感知到的那幾場金丹大戰所留下來的痕跡了。
那長達數萬米的劍痕。
恐怕是一位專修劍道的金丹強者所留。
劍痕之中彌漫的森森殺意,何鬆至今依舊還能夠感知到。
不過可惜的是。
何鬆並未在劍道之上有所建樹。
因此,倒也無法對這道劍痕之上彌漫的森森劍氣進行參悟。
但在何鬆的目光所及之下,這道劍痕的周遭,卻也已經有一些修士徘徊其中了。
這些修士,恐怕大多都在劍道之上有所建樹。
此番來此,恐怕也是為了這道劍痕之上彌漫的森森劍氣而來。
高空之上。
飛舟之內。
何鬆的目光在這道巨大的劍痕之上停留了許久。
但最終卻也並未再做什麼,隻是操縱著自己的中品靈器飛舟繼續一路向前,很快便來到了那道深深拳印之上。
這道拳印周圍,也有修士徘徊。
不過,何鬆自身對於這等體修戰法其實並不算特彆感興趣。
他雖然也修有靈血鍛體術這等金丹煉體之法。
但卻也僅僅隻是想要將自己的肉身當做自己的最後一道底牌而已。
至於真正去以體修獨斷萬古,何鬆卻是壓根想都沒有想過的。
修仙之人,又豈能如凡俗武夫一般揮拳踢腿?
這般做法,成何體統?
在這樣的情況下,何鬆便也隻是在仔細觀察了一番這道深深的拳印之後。
便隨後離開了此地。
拳印之中蘊含的力量十分驚人。
不過對於這等以力破巧的體修戰法,何鬆所煉的本命法寶地脈靈珠對其卻是有著極強的克製作用。
尋常的體修戰法,就算是以金丹大圓滿的實力施展出來。
恐怕也不可能真正打破地脈靈珠所激發出來的光幕。
地脈靈珠。
作為何鬆的本命法寶。
又是以防禦著稱。
再加之本為土屬性。
對於這等體修戰法,卻是有著極大的防禦能力。
而也因此,何鬆哪怕知曉這道拳印之中所蘊含的力量確實十分驚人。
但卻也並未過多在意。
若施展此法的修士與何鬆正麵對上的話,何鬆有勝無敗。
而在經過了地麵之上那道巨大的拳印之後。
何鬆在接下來的路程之中,看到的便是滿目瘡痍了。
也不知道數月之前的那幾場金丹大戰,究竟打成了何等模樣。
反正何鬆這一路走來,所見之處儘皆山嶽傾倒,湖水抽乾,滿目瘡痍。
就好像是遭了什麼天災一般,各種各樣的淩亂痕跡儘皆出現在了這片大地之上。
不過,當何鬆意識到這一點之後。
何鬆卻是也隨之發現了一個問題。
自己此番一路走來。
恐怕是順著數月之前,那數場金丹大戰之中的其中一場金丹大戰的路線而來的。
不然的話。
何鬆一路飛行過來,所過之處恐怕路途足有數萬裡之遙。
卻始終都能夠見到這滿目瘡痍。
這種情況,是十分不正常的。
也就隻有何鬆此番一路前行,儘皆都走在一場金丹大戰所走的路途之上,才能夠解釋眼前的這種情況。
而當何鬆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
何鬆腦海之中也是隨之浮現出了自己即將去往的地方。
那是一處偏僻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