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也就是幾位宗門長老。
雖然不太確定何鬆的好友究竟是哪個宗門的。
但,幾位普通的金丹長老,又能夠如何照看自己呢?
同為金丹。
這幾位普通的金丹長老,難道還能夠一直在自己的身邊保護自己不成?
那是不可能的。
此戰凶險,絕對不可能會有金丹修士因為他人的一句話,而給另一位金丹修士當保鏢。
因此,在安檸想來。
身為何鬆好友的那幾位普通金丹長老,恐怕也不過是會來噓寒問暖一番,然後傳授給自己一些戰場之上的保命之法而已。
至於其他的。
安檸倒也想過,但她卻認為不太可能。
因為若是她的好友開口,請她去照看一下另一位金丹修士的話。
她大概率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至於其他的事情。
那便聽天由命吧。
然而。
當她真正將自己即將趕赴戰場去參與此戰的消息告知了何鬆。
並且,何鬆也隨後讓她去尋一陽派當今那唯一的一位真傳弟子時。
安檸這才稍稍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一陽派的真傳弟子?
那位名為斷魂真君的凶人?
他?
是自己前輩的好友?
身在風雪宮中,安檸在這多年以來,也對周遭元嬰上宗之中的一些知名人物有過不少了解。
而孟觀身為一陽派,乃至於周遭數座元嬰上宗之中唯一的一位真傳弟子。
她自然也是了解過的。
而根據她的了解。
這位斷魂真君,似乎起於微末,是從一介散修開始,在突破築基境後加入了厚土宗。
而後,又在突破到了金丹之境後,這才加入到了一陽派內。
而在斷魂真君這一路走來的過程中。
此人的凶名,也是日漸增長。
從最開始練氣期時的刀口舔血,被冠以斷魂之名。
再到後續參與的多次戰爭。
都為斷魂真君的名號添上了諸多血色。
直到如今。
斷魂真君之名,已經響徹四方,甚至就連安檸,也曾心生向往,想要成為如孟觀那般的強大修士。
然而。
如今。
自己的這位前輩,卻是讓自己在去到玉湖州府之中後,立刻去尋這位斷魂真君。
並且,何鬆還說,隻要見到了斷魂真君。
那麼接下來的一切,她便自然能夠知曉了。
此等之事,可是由不得她不多想。
畢竟,何鬆此言之中所蘊含的信息,其實是很多的。
第一,何鬆為何要讓她去尋找斷魂真君?
第二,何鬆為什麼說,隻要她見到了斷魂真君,那麼接下來的一切,她自然便能夠知曉了。
第三,若何鬆沒有與斷魂真君相交甚篤的話,又怎麼可能會說出此番之言?
這三點,便是安檸在收到何鬆傳信之後,心中閃過的諸多疑惑。
而這種疑惑,也一直持續到她真正進入到了玉湖州府。
並且,在玉湖州府的一座府邸之中,見到了那位斷魂真君為止。
而也直到安檸真正見到了孟觀以及魏凡。
並且在二人的口中,聽到了諸多有關於何鬆的事情之後。
安檸這才對何鬆的存在有了更深的了解。
原來。
何鬆與她麵前的斷魂,承福兩位真君,確實是好友。
原來。
何鬆竟是為了她的安全,不惜開口向斷魂,承福二位真君開口,想要讓她不至於身隕於此。
原來
而在明白了何鬆此番謀劃的真正意圖,乃是想讓自己不至於身隕於此之後。
安檸很快也從孟觀和魏凡二人的口中,聽到了他們對於此事的規劃。
既然雙方在此之前都不曾相識,一切都是何鬆在後方操縱。
那麼,何不直接對外如此宣稱。
如此,也可以讓安檸的存在不至於那般顯眼。
要知道。
身為周遭數座元嬰上宗之中唯一真傳弟子的孟觀,必定是要受到多方目光的注視的。
在其身邊,必然會被有心之人注意。
到時候,安檸日後在風雪宮中,恐怕便很難再像以往那般可以安心修行了。
各種各樣的事情,也會隨之找上門來。
甚至,就連幻雪老祖都有可能直接開口過問。
這樣的事情。
不是何鬆,以及三人願意看到的。
因此,在孟觀和魏凡二人的計劃之中,在明麵上,三人是不能保持什麼太過親近的關係的。
但在暗地裡,雙方卻是能夠互通有無,努力在這場大戰之中存活下去。
如此一明一暗,倒也正好可以見到不一樣的風景。
而一旦有事,雙方自然也可以迅速通知對方。
如此一來,可謂兩全其美。
而也直到這時。
安檸心中對於何鬆的敬仰,也是隨之更上了一層樓。
原來。
金丹真君與金丹真君之間的差距,遠要比她之前所想的要更加巨大。
哪怕兩個人都是金丹修士,一方能夠辦到的事情,另一方恐怕卻極其難以辦到。
甚至,雙方之間的差距,都有可能比她所見到的這一切,還要更加巨大。
而在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
安檸對於何鬆,自然也是愈發敬仰。
不過同時。
對於何鬆與孟觀和魏凡二人之間為何相識,並成為好友的事情。
安檸心中也是多出了一些好奇。
這三人,究竟是怎麼認識的?
而且,這三人為什麼能夠成為各自的好友?
甚至,何鬆都隻需要隨意開口,到了孟觀和魏凡這邊,孟觀二人對於她的重視卻也絲毫不低。
在此之前,安檸可從未想過,斷魂真君會對自己這般重視的。
這樣的待遇。
自然會讓安檸在心中好奇何鬆三人之間的關係。
隻是。
現如今的她,還身在戰場之上,倒也並未過多深究。
隻是在感謝何鬆之餘,免不了問上幾句罷了。
不過。
對於安檸的好奇。
何鬆卻是並未多說。
他與孟觀和魏凡二人之間的關係,隻需要在三人的崛起之地稍稍打聽,便能夠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