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
他還沒有生活在與外界情況完全隔絕的地方。
他還有幾位好友,依舊還在與他傳信,告知他外界發生的諸多大事。
當然了。
何鬆在此番閉關之中,也並未一直都處於高強度的鑽研當中。
勞逸結合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隻是,現如今的情況,與之前的情況,卻又有所不同。
這一次,何鬆需要儘快將眼前的這座元嬰大陣徹底悟透。
以免時間久了之後,出現其他的意外。
要知道。
此刻何鬆麵前的這座元嬰大陣。
按照何鬆最初的猜想,恐怕是一位被人追殺之後,僅剩金丹的金丹修士所布。
但,當後續何鬆在探知此陣確實是一座元嬰大陣之後。
這個猜測,也是隨之迅速消失在了何鬆的腦海之中。
如果事情真如何鬆最初所料那般。
這座元嬰大陣乃是一位金丹修士所布的話。
那麼,這位金丹修士又怎麼可能會被幾位金丹擊敗?
有元嬰大陣在手。
恐怕那幾位金丹修士會被此人瞬間斬殺。
元嬰大陣之威。
可不是幾位金丹修士能夠比擬的。
而也正因如此。
何鬆當初在知曉了此陣確實是一座元嬰大陣的時候。
便已經在心中對此有了結論。
自己麵前的這座元嬰大陣,其來曆恐怕並非自己此前猜測的那般,乃是一位金丹修士所布。
反而應該是一位元嬰修士在此布下。
而且,此陣之中,還極有可能並無元嬰修士存在。
也就是說。
布下這座元嬰大陣的那位元嬰修士,極有可能並不在此陣之中。
不然的話。
此前那幾位金丹在此地周遭不斷以神識掃視,那位元嬰修士恐怕是不可能忍下的。
如此一來,何鬆自然也就在心中確定,此陣之中恐怕並無修士存在。
而洞府之中無人,也隻有兩種情況能夠解釋。
第一,此人或許是早已身隕。
此地乃是他身隕之後所留的洞府所在。
第二,此人也有可能是如當初的玄幽真君一般,是離開了自己的洞府,去外界辦事去了。
隻是久久未歸而已。
而如此一來。
若是發生了第一種還好。
在布下此陣之人早已身隕的情況下,何鬆在此地參悟陣法,倒也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但,怕就怕是第二種。
如果真的出現了第二種的話。
萬一此地洞府的主人在日後的某一日突然趕回。
並且察覺到了何鬆的存在的話。
以現如今何鬆給自己留下的後手來看。
雖然何鬆依舊還是有逃離的概率。
但這個概率卻也屬實並不算大。
一位金丹修士,想要從一位元嬰修士的手中逃得性命。
恐怕是極為困難的。
哪怕是以何鬆的諸多後手。
也不過是增大了他逃命的概率罷了。
至於想與一位元嬰修士抗衡,恐怕卻也是螳臂擋車,以卵擊石罷了。
根本毫無用處。
而也正因如此。
何鬆的心中,才會出現濃濃的緊迫感。
這也是何鬆之所以會用自身最大的努力,來儘快參悟眼前這座元嬰大陣的根本原因。
他擔心布下此陣的那位元嬰修士,會在某一日突然回到此地。
並且發現自己。
而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
以何鬆在此地布下的後手,雖然不至於讓何鬆瞬間身隕。
但肯定也會有那麼一番凶險。
不過。
也就在何鬆心中對此產生了不少擔憂之際。
何鬆在思索之後。
卻又很快在心中有了答案。
不管此地洞府之中的元嬰修士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料一般,不是身隕,便是在外遊曆未歸。
但。
隻需要他在感應到周遭有元嬰修士到來之際。
便立刻催動傳送陣,讓自身迅速遠離此地。
那麼。
他便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證自身的安全。
畢竟。
幻影迷蹤陣雖然並非元嬰大陣。
但卻也是金丹大陣之中專精隱匿的一座大陣。
如此大陣,雖然不太可能讓一位元嬰修士仔細探查,卻始終無法發現。
但,若是那位元嬰修士不過神識一掃的話。
其實還是比較難以被發現的。
而也正因如此。
隻要何鬆在感應到了元嬰修士的氣息之後。
便立刻通過傳送陣回到淩雲京中。
那麼,那位元嬰
修士恐怕也很難對其造成什麼巨大的傷害。
而如此一來。
何鬆在此地的安全性,也將會得到一次巨大的提升。
不過如果真發生了這種事情的話。
恐怕何鬆對於自己麵前這座元嬰大陣的參悟,便會再無可能了。
似眼前這等,有一座元嬰大陣擺在何鬆麵前參悟的機會,也將變得十分渺茫。
畢竟。
何鬆之所以能夠察覺到眼前這座元嬰大陣。
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在聚寶閣中,曾對修仙界中的諸多玄奇之事有過了解。
不然的話,哪怕何鬆精通陣道。
恐怕也是很難尋到此陣的。
不過,對於何鬆這等長生者來說。
區區一座元嬰陣法,在自身性命的麵前,其實還是撼動不了何鬆的謹慎的。
若非何鬆心中覺得,布下這座元嬰陣法的元嬰修士,恐怕有很大概率已經身隕在了這座陣法之中的話。
恐怕何鬆都不太可能在知曉了此事之後繼續留在這裡。
按照何鬆的猜測。
布下此陣的元嬰修士,很大概率其實是身隕在了這座陣法之中的。
第一。
此前多位金丹修士在此陣之上以神識不斷掃視。
而且,這個時間長達數年之久,甚至更長時間。
這樣的情況,沒有一位元嬰修士能夠忍受。
這一點,何鬆十分確定。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更何況是幾個金丹小輩尋上門來?
第二。
身為元嬰修士。
基本上都是能夠在任何一座元嬰上宗之中執掌一方,甚至可以直接開創一座元嬰上宗的。
而這等元嬰修士,尋常基本都隻會出現在其自身所在的那座元嬰上宗的山門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