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都沉浸在了閉關之中。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
何鬆自然也是感覺到自身對於外界的一些事情越來越淡漠,對於一些其他的事情,更是已經可以做到熟視無睹。
而這樣的變化,卻恰恰是何鬆此前覺得自己必須要規避掉的事情。
他可不想成為一位沒有感情,沒有情緒,對外界的一切都十分淡漠的修煉機器。
因為他不是其他修士。
壽元始終都有耗儘的那個時候。
而等到壽元耗儘,哪怕是化神修士,也不過是黃土一杯罷了。
哪怕生前再怎麼淡漠,身死之後也不可能再有此等意識。
但。
何鬆與其他修士不同。
他的壽元無窮無儘,根本就不可能有壽儘身隕的時候。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何鬆養成了淡漠的性格。
那麼,在接下來他依舊存活於世的無數年裡,他又會做些什麼呢?
他在日後的無數年裡,會不會因為對於周遭一切的淡漠,而產生自儘的想法呢?
畢竟,當外界的一切儘皆都可以舍棄,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自己的時候。
或許,也就是一個人進入瘋癲的開始。
同時,到了那個時候。
滅世。
或許也就成為了一個可以選擇的選項。
何鬆可不想讓自己的餘生都在瘋癲之中度過。
更不想自己出手滅世,讓這個世界真正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因此,何鬆早在修為不過金丹之境,並察覺到這一點之後,便已經下意識的想要去規避這件事情。
根據那時候的何鬆心中所想。
隻要他一直保持著對於外界的聯係,他便不可能陷入那種對於外界所有事情都十分淡漠的境地。
而這個方法,在此之前其實也一直有效。
直到何鬆此番突破元嬰境時,一次閉關了太長的時間,並在後續的鞏固修為,以及修習秘法時,再度耗費了大量的時間。
在這些時間裡,何鬆絕大部分的時候,都在一人獨處。
自然,也就讓何鬆變得更加淡漠。
而今。
當何鬆意識到了這一點。
並且決定改變之後。
與羅靜真君同遊雲州,自然也就成為了他走出淡漠的第一步。
如此。
數日之後。
一臉儘興的羅靜真君揮手與何鬆道彆。
而何鬆,也滿麵笑容的與其揮手。
下一刻。
何鬆的身影也是悄然消失在了這雲州州府當中。
這幾日,何鬆與羅靜真君一路遊曆雲州,過的倒也非常快活。
讓何鬆感覺自己心中的淡漠好似也就此消失了一些,讓他對外界之事,變得不再那般淡漠。
如此一來,倒也算是有了收獲。
何鬆對此,也是頗為滿意。
與這些本就和自己相熟的好友一同閒聊,或者遊玩,對於解除這種淡漠的感覺,還是十分有用的。
看來,日後自己倒是可以多來尋覓一番這些好友了。
當然了,新交一些朋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心中閃過道道念頭,何鬆一路向前,很快便來到了一陽派的山門所在。
此時此刻。
一陽派的山門之內。
已經有許多修士來到了此地。
一陽派的山門之內,大量的修士在其中彙聚。
這些修士。
大部分都是代表一座金丹勢力,來此恭賀新一任一陽子的登基。
不過卻也還有一些散修,在有請帖的情況下,也隨之來到了此地。
同時,還有的是代表更遠處的一座座元嬰上宗,來與這位新一任一陽子混個臉熟。
至於一陽派周遭的那幾座元嬰上宗,此刻卻貌似還未曾派人前來。
對此,何鬆也沒有太在意。
這幾座元嬰上宗距離一陽派屬實是近。
哪怕等到此番登基大典即將開始的前一日再趕來,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目光掃過此刻已經變得極為熱鬨的一陽派山門。
何鬆正待一步踏出,進入一陽派的山門之內。
卻不想一道空間波動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緊接著。
孟觀的身影便悄然從這道空間波動之中走出,與何鬆對麵而視。
下一刻。
何鬆與孟觀的麵上,頓時便各自閃過了一道大大的笑容。
“多年不見,道友如今成功突破元嬰之境,也算得上是一陽派所在這一隅之地的頂尖強者了。”
“哪怕是放在外界,也屬於是響當當的人物。”
“道友今日能來,在下心中感激不儘。”
高空之上,孟觀笑過之後,也是很快便朝著何鬆輕輕拱手,眼中隨之閃過了一絲欣喜之色。
何鬆此番如此之早的來到此地,其實是給足了孟觀麵子的。
畢竟,似何鬆這樣的元嬰修士,哪怕是來參加此等登基大典,也基本都是最後到場。
重要的人最後到。
這一點,亙古不變。
而何鬆之所以這麼早便來到了此地。
其目的自然十分明顯,他此來,便是來為孟觀撐場麵的。
等到時候外界元嬰修士紛紛來此之際。
卻見一陽派中有兩位元嬰修士坐鎮時。
他們對於一陽派,自然也會心生忌憚。
而當何鬆與孟觀乃是好友的消息就此傳出之後。
便更能讓他們對一陽派更加忌憚。
一位元嬰初期的修士,他們或許不懼。
但兩位元嬰初期的修士。
哪怕修為已經達到了元嬰中期,恐怕也需要掂量掂量了。
日後,哪怕有人想對一陽派動手,也需要反複權衡。
畢竟,何鬆此來雖然不會暴露自身身份,但其元嬰修士的實力總歸擺在這裡。
想要為難一陽派,也需要考慮最後會不會把何鬆也牽扯進來。
這些人,可不知道何鬆聚寶閣修士的身份。
而孟觀,自然也是在心中知曉了何鬆今日早來的原因,因此才會開口,言稱自身感激不儘。
並且欣喜不已。
有了何鬆的此番站台。
哪怕他孟觀後續不做什麼,這一陽派日後也必將穩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