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劍便將木靈盾擊飛,並且讓他身體之中的靈力震顫不休的場景,依舊不斷的在他腦海中浮現。
想起何鬆在初次與自己相見時的介紹。
米倉隻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一介散修?
你家散修隨隨便便就能布置出陣法?
你家散修隨隨便便就能一劍斬落中品法盾?
你家散修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十一萬斤靈米?
此刻,米倉突然想起了什麼,眼中一抹驚駭之色隨之浮現。
但。
此刻的他已然人頭落地。
隻能帶著這一抹驚駭之色,看著何鬆隨手拋出一個巨大的火球,將自己的頭顱與身體籠罩其中。
隨著時間的流逝。
米倉的身軀頭顱儘數被燒成了骨灰。
而何鬆,也在眼前燃起熊熊烈火之際,麵上閃過一絲古怪之色。
在前世信息大爆炸的時代,像這種倒地裝死,然後絕地反擊的橋段,他可是見過太多太多了。
如果這還能上當,那便不是他了。
隻能說。
這個世界的修士們......
不,其他的修士,何鬆不知道。
但此刻眼前這米倉,見識確實是太少了些。
心中警醒了一番,以後要更加謹慎之後,何鬆眼見米倉的屍體燒的差不多了,頓時隨手一招。
米倉的儲物袋,頓時便出現在了何鬆的手中。
隨手一倒。
一大堆東西,頓時便從儲物袋中掉落在了何鬆麵前的地麵上。
何鬆目光掃過,頓時便被眼前的這些東西吸引了目光。
靈石,一千五百多塊。
法器兩件,一攻一防,都是米倉之前用過的。
靈符沒有,大概是之前都用掉了。
除了這些,還有一些雜物。
何鬆的目光,便聚集在了這些雜物之中。
雜物之中,有數枚玉簡,吸引了何鬆的注意。
“玉簡?他一個小小的仙坊修士,身上怎麼會有玉簡?”
將眼前的數枚玉簡拿在手中,何鬆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不過,在聯想到米倉之前在求饒時所說的機緣時,何鬆看向手中玉簡的目光,頓時便帶上了一絲興趣。
當時,在自己一劍斬落了米倉的木靈盾後,米倉驚駭之下連連求饒。
“還望道友饒命,在下有重要機緣想要告知道友。”
“隻要道友放過我,我可以將以前機緣所得的機緣送給道友,以示誠意,除此之外,還有築基......”
何鬆本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還以為米倉是想拖延時間。
當時想也沒想,直接就一劍斬了過去。
可沒想到。
在將米倉斬殺之後,卻從他的儲物袋中搜出了數枚玉簡。
玉簡這東西,可是築基真人才能夠製作的東西。
能擁有這些玉簡,代表米倉之前所說的機緣,恐怕確有此事。
然而很快,何鬆便皺起了眉頭。
自己當初以為米倉乃是信口胡掐,根本沒有理會,他最後所說的築基......後麵的話自己卻是壓根沒聽到。
築基什麼?
皺著眉頭,何鬆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數枚玉簡,然後又將米倉的所有遺物掃視一遍。
最終,何鬆還是不知道米倉最後那句築基之後是什麼。
但,很快,何鬆緊皺的眉頭便舒展開來。
管他築基之後是什麼。
有這幾枚玉簡在手,自己此次的收獲便可以說是極其巨大了。
能讓米倉一直帶在身上的玉簡,裡麵所記載的東西,恐怕才是最重要的。
掂了掂手中的數枚玉簡,何鬆略微思索之後,便將其中一枚玉簡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玉簡這東西,基本是不能動什麼手腳的。
以米倉練氣七層的修為,也動不了什麼手腳。
因此,在能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何鬆倒是對玉簡中記載的東西有些好奇。
將玉簡貼在額頭上。
何鬆腦海之中頓時湧現出了一道玄妙無比的法決。
“氣沉丹田術。”
“突破築基時,施展此術,可將隱藏在四肢百骸中的靈力儘歸丹田,增加築基成功率。”
“周天吐納,抱元守一,氣沉丹田,築基可期......”
腦海中迅速閃過有關於氣沉丹田術的種種。
並且將氣沉丹田術完全刻印在了自己的記憶中。
何鬆怔神半晌之後,才終於將手中玉簡從額頭上取下。
將玉簡放到自己麵前,何鬆神色凝重。
氣沉丹田術。
增加築基成功率?
這樣的秘法,怎麼會出現在米倉的身上?
要知道,何鬆在厚土宗中,可都從未聽聞過有如此秘法的存在。
厚土宗,金丹大宗。
萬年前甚至有元嬰老祖出現過。
可自己,身為厚土宗外門弟子,卻從未知曉過有如此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