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何鬆修為比他高了一層,但有機緣在身的他,自恃實力比尋常散修要強上許多。
但饒是如此,在何鬆麵前,卻依舊沒有什麼還手之力。
隻一擊啊,何鬆便能讓他身體之中的靈力震顫不休。
這人真的隻是一介散修?
腦海中閃過這樣的想法,米倉在不斷安撫自身靈力的同時,也是連忙開口裝傻求饒。
“不知是哪位前輩在此,在下焰光仙坊執事米倉,隻是誤入此地,還望前輩成全,放在下離去,在下必定感激不儘。”
他哪裡知道。
何鬆所施展的劍訣,乃是厚土宗中秘藏的鎮山禦劍術。
鎮山禦劍術。
鎮山二字的由來,便是取自巨山壓頂之意。
宛若巨山,巨山壓頂,讓敵人身體之中靈力發生震顫,也隻不過是鎮山禦劍術強大攻擊的體現而已。
米倉之前所麵對的,都是些什麼人?
大多都是散修,最多也就是仙坊修士。
他們怎麼會像何鬆這樣,擁有厚土決的秘藏禦劍術?
此等秘藏法術,才是宗門弟子,與散修,或者仙坊修士之間,最大的差距。
此前,何鬆在厚土宗藏書閣內所聞,施展禦劍術,數招之內便能斬殺同階之敵的說法,可並非虛假。
另一邊。
耳邊傳來米倉的聲音,何鬆卻是毫不遲疑,操縱著赤金劍便朝米倉攻去。
誤入此地?
要不是之前還跟他進行過交易,同時還聽出了米倉的聲音,何鬆恐怕都會信了他的鬼話。
但是現在這米倉一看就已經失去了抵抗的意誌。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在何鬆的操縱下,赤金劍頓時又朝米倉斬去。
同時,五行陣的攻擊,也在此刻紛紛朝米倉湧去。
見到何鬆並沒有停下攻擊的想法,米倉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手指間頓時出現了數張靈符,一一打出之後,又操縱他的法劍朝前方的赤金劍迎去。
似乎是想以此來阻止這一切。
同時,嘴裡也不忘大聲喊道。
“林道友,在下知錯,知錯了!”
“還望道友饒命,在下有重要機緣想要告知道友。”
“隻要道友放過我,我可以將以前機緣所得的機緣送給道友,以示誠意,除此之外,還有築基.”
不過,隨著他不斷開口,何鬆操縱的赤金劍,與五行陣的攻擊,卻是沒有半點停留。
幾乎隻在瞬間,米倉整個人便被一道道攻擊所淹沒,整個人被籠罩在了一片煙塵之中。
他後續所說的話,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何鬆見此,卻是絲毫沒有留手。
又操縱赤金劍朝煙塵之中斬了數下,這才停了手,靜待煙塵散去。
很快。
陣法之中煙塵散去。
何鬆麵前頓時出現了一個小坑。
小坑之外,數道被赤金劍斬出的劍痕將小坑周圍斬出了一道道猙獰可怖的裂痕。
在小坑之內。
何鬆舉目望去,頓時便發現了米倉的身影。
此時,米倉麵上蒼白如紙,一身黑袍已經破破爛爛,身上有一道巨大的劍痕,從其右手肩膀處,蔓延到其左邊腰腹處。
巨大的劍痕之中,如同泉湧一般的鮮血流出,在小坑底部形成了一片小血窪。
見此場景。
何鬆眼中的警惕之色卻依舊沒有散去。
隔著老遠,何鬆便操縱赤金劍,一劍朝米倉的脖頸斬去。
練氣期修士生命力強大。
要想確認對方身死。
那就先把頭砍下來再說。
天性謹慎的何鬆,自然不會忘記此事。
而也就在此時。
原本看似已經身亡的米倉,此刻卻是一個鯉魚打挺從小坑之中竄出,法劍也隨之狠狠的朝著何鬆所在的方向斬來。
“小賊!你既然非要斬儘殺絕,那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見裝死都騙不過何鬆,米倉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原本裝死偷襲的想法,也在此刻煙消雲散。
何鬆都操縱法劍要斬下自己頭顱了。
此時若是再不反抗,怕是就沒有反抗的機會了。
不得已,他隻能操縱自己的法劍,對何鬆來上一次絕地反擊。
若是成了。
他就能活。
若是被何鬆擋下。
他的下場自然也是不必多說。
因此,在如此生死危機的情況下,米倉傾儘全力,想要反敗為勝。
然而。
見此情形,何鬆心中卻毫無意外。
一邊操縱厚土盾擋下了米倉的攻擊,一邊也是操縱赤金劍輕輕一揮。
一抹赤金色的光芒閃過。
眨眼之間便將米倉的頭顱斬下。
頓時,衝天而起的鮮血噴湧而出,一具無頭屍體也隨之倒地。
圓滾滾的頭顱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這才慢慢停在了地上,一雙不敢置信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麵前的無頭屍體。
直到死。
米倉都疑惑於何鬆的實力為何會這麼強。
那一劍便將木靈盾擊飛,並且讓他身體之中的靈力震顫不休的場景,依舊不斷的在他腦海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