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自己身後無人追來。
何鬆抬頭望天,頓時長歎一聲。
“如此陣法,巧奪天工。”
“以陣道初解之中對於陣法的記載來看,這門陣法必定不是築基陣法,極有可能是金丹陣法。”
“金丹陣法.”
“難道是某位金丹真君在此閉關?”
“又或者,是某位金丹真君坐化於此?”
“林兄啊,你可真是留給了我一份大禮。”
“可惜,在下才疏學淺,修為低微,怕是暫時把握不住啊。”
回頭看向山穀所在的方向,何鬆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在意識到山穀之中的陣法可能是一座金丹陣法之後,何鬆心中便生起了一絲危機感。
雖然他已經遁入地底觀察許久,並且一直運轉斂息術,隔絕了自身所有氣息。
但金丹真君之能,又豈是他能揣測?
他當時距離那座山穀不過十幾裡,金丹真君神識一掃,恐怕立刻便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他隻是隔絕了自身所有氣息,不會被人輕易感知到自身的存在而已,並不是整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金丹真君神識掃過,他想不暴露都難。
在這樣的情況下。
在意識到那座山穀之中的陣法肯定不是陣道初解之中所記載的築基陣法,而是一座真正的金丹陣法之後。
何鬆自然立刻選擇扭頭就走。
生怕下一刻就會有一個金丹真君站在自己的麵前,然後一掌將自己化為灰灰。
太可怕了!
自己之前竟然在一座金丹大陣不遠處蹲了這麼久。
若是裡頭真有一個金丹真君。
見自己窺視他的洞府,恐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好在這期間並未發生什麼意外,也沒有人追來。
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
饒是已經距離那座山穀數百裡之遙,何鬆此刻心中卻依舊覺得此地不再安全。
萬一那座山穀之中的金丹真君早已鎖定了自己,隻是一時間脫不開身,準備等脫開身之後再來追殺自己的話。
自己如今身在野外,恐怕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
想到這裡。
何鬆先是用法力衝刷了全身,又改頭換麵,將自身修為恢複至築基中期,再披上一身黑袍。
等到他做完了這一切之後。
這才馬不停蹄的化作一道遁光,直接朝厚土宗的山門所在趕去。
同時,何鬆腦海中也閃過了自己若是真遇到追殺時的保命計劃。
厚土宗中,有兩位金丹真君坐鎮。
自己直接趕回厚土宗山門,在厚土宗的山門之中多待上一段時間。
等到確定沒有人在外界等著自己的時候,再離開厚土宗的山門所在。
之前,何鬆已經用法力衝刷了自身,保證自己身上不會再有追蹤印記。
在這樣的情況下,隻需要在厚土宗內部待上十天半月,最多一個月,他身上就算有殘留的追蹤印記,恐怕也已經隨時間而消散了。
就像七香追蹤術那樣,追蹤印記被衝刷之後,也能夠有七日時間留有異香。
何鬆索性直接決定在厚土宗山門之中待上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的時間。
按照何鬆的想法,恐怕再怎麼頑固的殘留印記也已經消散了。
一個月之後,自己再趕回天權仙城,自然也就不會被人追蹤到了。
到了那時,就算山穀之中真有金丹真君,而且那位金丹真君也確實盯上了自己,並且準備追殺自己。
何鬆也根本不用擔心了。
厚土宗的山門之內,可是足有兩位金丹真君的。
何鬆可不相信,一個陌生的金丹真君便能堂而皇之的打進厚土宗山門之內。
法玄真君和延山真君又不是吃乾飯的。
怎麼可能被人打上門來還不還手。
隻要何鬆在厚土宗的山門之內待上一個月的時間,他身上就算殘留有追蹤印記,也會隨時間而消散掉。
等到一個月後,那陌生金丹能不能找到何鬆,還是一個問題呢。
畢竟,何鬆可是有斂息術在身,修為可以隨時變化。
如此一來,就算真出現了最壞的情況,何鬆自身性命也還是能夠保全下來的。
當然了。
那座山穀之中未必就真有一位金丹真君。
就算真有一位金丹真君在那裡閉關,他也未必就會盯上何鬆,並且追殺於他。
有很大可能,何鬆如此做,隻是做了一番無用功。
隻是,何鬆雖然心中明知如此,但卻也依舊決定繼續如此做。
做事,總要想想最壞的結果。
萬一真的出現了最壞的情況,自身又沒有準備。
在這危機四伏的修仙界中,恐怕頃刻之間便是身死道消之局。
何鬆身為長生者,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前去冒險。
此次貿然前去探查那座山穀,何鬆都已經覺得自己有些太過於冒進了。
自己應該更加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