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觀。”
看著紙張上那一行行蒼勁字跡,何鬆麵上浮現出了一絲愕然之色。
孟觀在兩年多前,確實與自己說起過,想要離開雲州州府,去往彆處尋找機緣。
可他還以為孟觀這兩年來一直未提,乃是在雲州有了更好的發展,是以,他也就沒有細問下去。
他卻是沒想到,孟觀會在自己離開雲州的同時,也同樣離開雲州,去往了更南端的離州。
看信中孟觀所說的,未能與自己同遊雲州,乃是憾事的話。
恐怕當初在自己向孟觀辭行之時,孟觀心中便早有想與自己同遊雲州的想法。
不過後來也不知為何,孟觀並未將此事說出口。
腦海中閃過當時孟觀的模樣。
何鬆微微一歎。
按照他對孟觀的了解。
想必孟觀當時心中所想,應該是覺得日後必定還有機會。
不必急於一時。
今後再做也是一樣。
因此,才在何鬆提出告辭之後,並未開口將他心中的計劃和盤托出。
同時,孟觀此次信中所言,稱今後再見之時,或許便是三人同遊,也驗證了何鬆的想法。
隻是何鬆不太明白。
孟觀為何篤定今後必然還有機會。
難道說,他在選擇離開雲州之前,便已經預想到了今後會發生的事?
又或者,是孟觀覺得,三人今後必定會一個個的踏上尋找機緣的路途,日後必定有再見之時?
心中閃過道道念頭,何鬆最終還是搖搖頭,將手中的紙張收起。
不過隨即,何鬆手中卻又出現了一張薄紙。
隨著手指尖法力湧出。
一行行字跡也隨之在紙張之上浮現。
“多謝老孟掛念。”
“在下今日剛到天權仙城,還未來得及去見魏兄,便接到了道友的傳信。”
“道友做事不厚道啊。”
“當時道友但凡開口,在下也不會急於離開。”
“可惜,如今後悔卻也為時已晚,便按道友所言,今後便是三人同遊吧。”
“也是在下不該,當時著急離開,卻是讓道友的一番心意落了空。”
“等到下次再見之時,在下必定自罰三杯,以謝道友之心意。”
“不過,道友下次若有安排,可千萬要開口告知才是,在下聞之,如今心頭十分羞愧。”
“何鬆。”
將手中薄紙裝入傳音符內。
隨著法力一吐,薄紙頓時消失。
而何鬆,在給孟觀傳信之後,也隨之歎息了一聲。
此事的發生,著實不該。
但如今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何鬆也沒有太多補救的辦法。
隻能歎息一聲,卻也無可奈何。
歎息之後,何鬆這才開始整理起了自己的府邸。
何鬆離開天權仙城,不過三月時間。
在這三個月的時間中,天權仙城似乎並未出現任何變故。
就連何鬆府邸之中的東西,都沒有絲毫改變。
而且,由於是在仙城之內,府邸之中連灰塵都沒落上一點,依舊如何鬆離開之時一般無二。
見此情形,何鬆隨手便在府邸之中布下了數座陣法。
小聚靈陣。
羅煙陣。
定海朝元陣。
七殺天火陣。
在將陣法全部布下之後,何鬆又將府邸之中的其他東西恢複了原狀。
等到做完這一切之後,何鬆又離開了天權仙城,去了玉兒所在之地,將那處地方的陣法撤去,並將玉兒帶回了府邸之中。
這三月以來,玉兒並未發生太大的變化,隻是看上去比原來大了那麼一圈。
不過修為卻依舊還是在練氣後期,並未就此突破築基境。
在將玉兒帶回府邸之後。
何鬆將其往水池之中一放,接下來便再次出門,趕往了魏凡的府邸。
然而,在進入魏凡的府邸之中後。
何鬆卻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消息。
魏凡依舊還在閉關。
跟三個月前一樣,依舊還處在閉關之中,並未出關。
見此情形,何鬆在不得已之下,又是隻得趕往了玄鶴真人的府邸之中。
玄鶴真人的府邸之內。
何鬆與玄鶴真人在一處小亭之中對坐。
隨著茶香逐漸彌漫四周,玄鶴真人的聲音也在此刻響起。
“道友離去的這三月時間,承福真人並未出關,想必是閉關到了關鍵時刻。”
“在下也足有數月未曾見到他了。”
耳邊聽著玄鶴真人的解釋,何鬆的目光卻不由朝魏凡的府邸所在方向看去。
一閉關就是幾個月,而且還一直不出關。
這種情況
難道是魏凡的修為即將從築基中期,突破到築基後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