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才心念一動,一道漆黑的烏雲頓時出現在了天罡神雷陣內,將何鬆麵前的四人完全籠罩在了其中。
何鬆前方。
在聽到何鬆的話之後,原本便已經心中大亂,意欲逃離此地的四人。
也在此刻麵色大變,各個神色驚恐的看向了何鬆。
這一時間,不管是雲華真人,還是其他三位築基後期修士,心中都不約而同的閃過了一道念頭。
“莫非,眼前這位築基大圓滿的修士,乃是一陽派的執法弟子?”
心中如此念頭一閃而逝,四人腦海之中頓時開始腦補了起來。
難怪。
難怪眼前這人雖然自身修為不過是築基大圓滿,便能隨手布下金丹大陣。
難怪眼前這人雖然自身修為不過是築基大圓滿,便能夠發現自己等人。
難怪眼前這人雖然自身修為不過是築基大圓滿,但卻能夠毫不猶豫的對自己等人出手。
難怪......
腦海之中的想法迅速發散,四人隻覺得眼前之人的身份必定便是一陽派的執法弟子。
這倒也不能怪他們思想太過活躍。
實在是何鬆不講武德,在已經擁有了巨大優勢,甚至可以隨手捏死他們四個的情況下,卻依舊不忘為自己偽造出一個可以出手的身份。
如此一來,四人心中閃過此等想法,便也算是正常之事了。
不過,雖然腦海之中思緒萬千,但四人對於何鬆的話,聽的卻是十分清楚。
勾結魔道中人。
對一陽派執法弟子出手。
這兩件事情,隨便拿出來一件,在這一陽派的青山仙城當中,那可都是要滿門屠滅的重罪。
可如今,他們竟然一次性犯了兩件。
如此情況,頓時便讓雲華真人,以及他身後的三位築基後期修士心中驚慌了起來。
但雲華真人不愧是李家家主,同時還是修為達到了築基大圓滿的修士。
他心中雖然也與其他三人同樣驚慌,但卻並未失措。
當何鬆開口之際,他便敏銳的嗅到了一絲求生之機。
何鬆依靠金丹大陣,斬殺四位築基境修士,是不會太困難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
何鬆卻依舊開口,與他們說起這些。
是不是就意味著,如果他們付出巨大的代價的話,何鬆也許能夠放他們一馬?
不然的話,已經掌控了他們四人生死的何鬆,又怎麼會開口說話?
一般來說,遇到這樣的事情,不都是直接出手打殺了事嗎?
而也就在雲華真人心中閃過這種想法之時。
趁著何鬆話音剛落,還未開始動手之際,雲華真人也是連忙高呼饒命。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還望前輩聽我一言,還望前輩聽我一言呐。”
“晚輩與三位好友在此,不過是閒來無事,在仙城之外飲酒作樂,沒想到卻驚擾了前輩大駕,還望前輩見諒。”
“晚輩願意拿出百萬靈石,交給前輩,還望前輩能夠饒過晚輩三人不敬之罪。”
“至於勾結魔道一事,晚輩也是著實不知。”
“若前輩不嫌棄,可親自去我李家一探,若是在我李家查出了勾結魔道之事,晚輩定然給前輩一個滿意的交代。”
“還望前輩饒命,晚輩有大禮送上啊。”
“......”
隨著雲華真人開始高呼饒命,並且許諾出諸多好處,想讓何鬆就此罷手。
在其身後的三人,此刻也是終於反應了過來,連忙開口,言稱自己也有諸多好處要送給何鬆。
一時間,原本想要對何鬆動手,搶奪何鬆身上大量靈石的四人。
態度卻是突然大變。
從原本的殺氣騰騰,變成了如今的痛哭流涕。
而這一百八十度的態度轉變,卻僅僅隻發生在轉瞬之間。
如此一幕。
讓原本已經準備動手的何鬆,都心生啞然。
暗道如今這修仙界中,不要臉的修士果真是越來越多了。
不過。
麵對四人的求饒。
何鬆的手隻是一頓,隨後便又順勢朝前一指。
頓時,四人頭頂上空的漆黑烏雲之中,一道碗口粗細的神雷頓時轟然劈下。
同時,何鬆的聲音也隨之幽幽傳來。
“殺了你們,這些東西不也都是我的?何必多此一舉?”
隨著何鬆的聲音落下,一聲恐怖的雷霆之聲也隨之在天罡神雷陣中響起。
一位原本還在不斷求饒的築基後期修士,頓時便被雷霆籠罩,整個人都僵直在了雷光之內。
等到雷光散去之際,原本還活生生的一位築基後期修士,卻已經變成了一具焦黑的屍體,毫無聲息的從半空中墜下。
當屍身墜下的聲音從地麵傳來。
依舊還在不斷開口求饒的雲華真人以及其他兩位築基真人,也在此刻猛的反應了過來。
求饒?
沒有用!
眼前這人,恐怕是真將他們當成了必死之人。
因此,才會如此果斷的出手,直接操縱大陣降下神雷,生生滅殺了一人。
不過,也就在他們察覺到何鬆心之所想,並且各個麵色大變,心中有警鈴炸響之際。
何鬆卻麵色不改。
在悄悄遠離了剩餘三人所在之地,確保自身不會被什麼莫名其妙的追蹤印記纏上之後。
何鬆這才再次心念一動,操縱天罡神雷陣,朝那兩位築基後期的修士降下了兩道神雷。
一時間,天罡神雷陣內,頓時便再添了兩具屍體。
不過,當天罡神雷陣內已經僅剩雲華真人跟何鬆二人存在之時,何鬆卻沒有繼續動手。
反而是操縱著自身神識,從遠方抓來了一位早已暈迷的修士。
此人。
乃是何鬆在趕到此處之前,在路上隨手抓到的一位邪修。
此前,在何鬆一路朝著此地趕來之時,路遇此人,此人正想劫殺一位散修。
此事恰好被何鬆遇見,何鬆稍加思索後,便將其打暈過去,留到如今使用。
等到那暈迷的邪修也被何鬆丟入陣中時。
等了半天,卻沒有見何鬆對自己出手的雲華真人,此刻心中卻是帶上了一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