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探明了此地並無第二人存在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隨即,也很快將神識探出,開始一點一點的感應起了整個陣法籠罩之地。
很快,何鬆便將自己所在的地方完全探明。
此地。
乃是一座金丹洞府。
靈田之中的金丹靈米,以及藥園之中的珍貴靈藥,還有各大宮殿之中的各種東西,都預示著此地乃是金丹真君所居之地。
而且,此地似乎早先還有人居住,但不知為何,此地主人已經不知所蹤。
從各處宮殿之中落下的灰塵來看,此地恐怕至少也被空置了十年有餘。
這麼長的時間無人回到此地。
也難怪何鬆在外參悟了十年陣法,卻始終未曾見到有人歸來。
在察覺到這一點之後,何鬆對於自己此前的猜測,也是稍稍歎了一聲。
此前,何鬆覺得此地的主人恐怕早已隕落。
不然,必不可能十年都未曾踏出此地半步。
但沒想到。
事情的真相,卻是何鬆當初思索過,但卻覺得是最不可能的情況。
此地有主。
但主人十餘年未歸,這才導致何鬆在陣外參悟十年之久,卻始終未曾見到有任何修士進出。
在得出這樣的結論之後,何鬆心中頓時一動,就連動作,都變得快了起來。
既然此地有主。
而且其主人還已經十餘年未歸。
那便代表著,此地主人恐怕隨時都有可能回到此地。
趁著此地主人不在,何鬆自然可以將好處迅速撈儘。
但若是此地主人歸來。
何鬆恐怕也不得不迅速退走,以免引發金丹大戰。
然而如此一來,何鬆的收獲必然會大打折扣,甚至除了一座金丹隱匿大陣之外毫無所得。
進都進來了。
東西都已經看到了。
何鬆又怎麼可能甘心就此退去?
因此。
在意識到隨時可能會有人回到此地時,何鬆想也不想便開始了自己的搜刮行動。
此前,在探出神識感應整座山穀之時,何鬆便已經感應到有不少東西被此地主人留在了洞府之中。
有著大量金丹靈米,長勢鬱鬱蔥蔥的靈田。
種植了大量珍貴靈藥,許多靈藥何鬆甚至都不認識的藥園。
埋藏於地底,撐起整座金丹隱匿大陣的陣盤和陣旗,以及其中存放的大量靈石。
一座設施完備,足以煉製下品靈器的煉器室。
以及正中心處的那座巨鼎,巨鼎之中那些或是被融化,或是還未被融化的不知名材料,以及巨鼎旁邊的那數具傀儡。
這些東西,在何鬆看來,可都是自己此次進入這座洞府的機緣所在。
帶著這樣的想法,何鬆心念一動。
原本正在操控地火,灼燒巨鼎的那數具傀儡,頓時便被何鬆以法力包裹,強行將傀儡之中的靈石取出。
等到那數具傀儡因為缺少靈石而癱瘓之後,何鬆這才將它們收到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將傀儡收好之後,何鬆的目光,很快便看向了外圍的大量靈田。
對於靈田藥園,自然沒有什麼好說的。
何鬆隻是心念一動,大量的金丹靈米,以及大量珍貴靈藥頓時便被何鬆采收,並且放入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等到靈田藥園之中的作物全部都被采收完畢之後。
何鬆心念一動。
一座巨大的宮殿頓時拔地而起,被何鬆整個收入了儲物袋中。
這是那一座設施完備,足以煉製下品靈器的煉器室。
對於何鬆來說。
這樣一座煉器室,作用還是有的。
但卻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
何鬆可是在銀月真君的洞府之中,尋到過一座可以煉製中品靈器的煉器室。
銀月真君身為煉器大師,所用的煉器室自然要比尋常修士所用的煉器室更加珍貴。
在這樣的情況下,何鬆雖然覺得這座可以煉製下品靈器的煉器室價值不菲,但卻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反而,是在何鬆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山穀最中心處的那座巨鼎時。
何鬆的目光之中,閃過了一絲濃濃的好奇。
這巨鼎。
以及巨鼎之中的那些不知名材料。
著實是讓何鬆心中有些疑惑不解。
要說,是在煉器吧,可旁邊就有一座可以用來煉製下品靈器的煉器室,根本不需要勾引地火來煆燒巨鼎,直接在煉器室中煉製不就可以了?
要說,是在煉丹吧,可巨鼎之中那些融化和未融化的材料卻皆為靈礦,並非靈藥,不合常理。
要說,是燒著好玩的話,也不至於在主人都離開的情況下,卻依舊還操縱傀儡在此地控製地火,灼燒巨鼎之中的材料。
可這究竟是因為什麼?
才能夠讓一位金丹真君,不惜將自己的洞府改造成如此形態,也要引出地火,日日夜夜灼燒這些材料呢?
帶著絲絲疑惑不解,何鬆的目光掃過巨鼎,以及巨鼎之中那些材料。
最終,在思索之後,何鬆還是選擇直接將整座巨鼎收入到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既然暫時不理解。
那便等自身安全了之後,再去翻一翻銀月真君的記憶便是。
銀月真君乃是金丹後期修士,更是一陽派長老,背靠元嬰上宗,本身還是一個可以煉製中品靈器的煉器大師。
他的記憶中,應該能夠翻出些與此相關的事情來。
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巨鼎被自己拿走之後,此地的主人若是歸來,看到如此場景,會是一個什麼表情。
心中閃過這道念頭。
何鬆目光看向下方。
下方。
原本炙熱的地火,在失去了巨鼎這個遮蓋物後,變得更加耀眼了起來,其產生的炙熱氣息,也更為濃鬱。
與之前不同的是。
此時的巨鼎已經被何鬆收起,巨鼎旁邊的數具傀儡,也已經被何鬆收進了儲物袋中。
此時此刻,山穀最中心處,便隻有洶湧的地火依舊還如此前那般,依舊絲毫不停的朝四周傳播著大量的光和熱。
見此情形,原本想直接將金丹隱匿大陣的陣盤與陣旗取走,便直接離開此地的何鬆,也是不由停下了腳步。
這地火。
似乎有些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