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他人,此番誘之以利的做法,是極有可能成功的。
對於尋常金丹真君而言。
一陽派這等元嬰上宗的嘉獎,必定十分豐厚。
因此,就算是察覺到了什麼,也會抱有一些僥幸心理,選擇繼續停留在這碧月州府當中。
可惜的是,何鬆對於這等利益誘惑,可謂半點想法都無。
那等僥幸心理,何鬆更是從始至終都不可能有。
繼續留在這碧月州府當中,何鬆的生命安全將會受到巨大的威脅。
與其冒險繼續留在此地,等待那還未見到蹤影的一陽派嘉獎,還不如趁早離開。
如此一來,也能夠讓自身變得更加安全。
而且,何鬆若是想走,以他如今金丹中期的修為,在這碧月州府當中,可無任何人能將其攔下。
相反,二人此刻心中已經燃起了濃濃的殺意。
可.
自從看到了剛剛何鬆所收到的信件之後。
若是不儘快離開,何鬆恐怕真的會被困在此地,並被強行卷入此戰之中。
若是將何鬆留在此地,自然能夠讓碧月州府當中的防衛力量變強許多。
此番嘉獎,必定是實打實的嘉獎。
隻是,不知道此番那五位金丹真君,還能夠活下來幾個。
到了那個時候,不論是孟觀還是魏凡,亦或者是何鬆,恐怕都能夠受到一陽派的嘉獎。
今後,二人還是會給何鬆送去修士金丹。
然而此前,想要現身加入其中,協助那五位金丹真君守住州府的想法,也在此刻徹底消散。
此時此刻,孟觀與魏凡甚至巴不得州府當中的這五位金丹真君,能夠在後續多死上幾位。
何鬆目光看向孟觀二人離開的方向,口中隨之也是發出了一聲歎息。
這股殺意不對彆人,隻對碧月州府當中的那五位金丹真君。
聽到何鬆的話,在他麵前的孟觀與魏凡二人,此刻也是麵麵相覷。
自然,在聽到何鬆如此開口,並且迅速開始收拾府邸之中的東西之後,二人卻也隻是麵麵相覷,卻並未阻攔。
不過,卻也在傳音之中商量好了。
此事何鬆已經記在了心裡。
一次性挑起三位金丹真君的怒火,幾乎沒有任何一位金丹真君,會毫不猶豫的做出此事。
“此番幸得二位道友所助,在下才能得償所願,多謝二位道友。”
已經不能待了。
碧月州府之外。
在得此傳信之後。
何鬆隻是想要勸說孟觀。
他們二人,就不奉陪了。
“還望道友知曉此事,也知曉在下與魏兄的一片心意。”
孟觀和魏凡二人傳音商議了一番,最終還是選擇將那些資源給收下了。
二人見過很多。
對於孟觀與魏凡二人而言,那康寧真君給何鬆傳信之事,以及後續想要威逼利誘,想讓何鬆留在碧月州府的想法,其實是可以避免的。
還是後續為自己報仇一事,都需要多加謹慎。
若是二人早先將自己的長老信物交給何鬆,再讓何鬆去請那兩位鎮守真君的話。
雖說到了那時,孟觀的實力必定不弱,不至於因為此事而被追殺致死。
隻要何鬆有把握能夠全身而退,並報了此次卸磨殺驢之仇的話。
恐怕二人早已拉上何鬆,殺上門去了。
如今真正麵臨此事之時,何鬆果斷選擇迅速離開,孟觀與魏凡,自然也隻能選擇在事後彌補。
這碧月州府。
何鬆看信之時並未背著他們。
如此一來,何鬆的處境,以及所麵臨的手段,自然也要比如今溫和太多。
距離碧月州府數百裡之地。
身為一陽派的長老,按理來說,其實理應以宗門利益為重。
不然的話,對同門出手的罪名可是極重,很可能會引發諸多後果。
可惜的是。
若是不夠謹慎,恐怕孟觀和魏凡二人,今後說不得便會被一陽派所追殺。
不過,也就在何鬆開口道彆,並感謝了二人一番之後,孟觀與魏凡此刻麵上,卻各自閃過了一絲尷尬之色。
孟觀與魏凡對視一眼,又暗中傳音了一番。
但,能謹慎一些,不讓他人察覺的話,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來的好。
但何鬆隻是稍加思索,便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臨彆之時的感謝,自然也是需要說出口的。
“此事,著實是在下與魏兄對不住道友。”
何鬆都相信孟觀能夠做到。
之前。
誰愛守誰守吧。
不論是後續二人還會給何鬆送來修士金丹。
何鬆態度強硬,想讓孟觀與魏凡收下自己給出的那些資源。
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是形勢危急,那兩位鎮守真君也要顧及一下孟觀與魏凡二人的態度。
在徹底聽明白了孟觀所言,並目送孟觀與魏凡二人迅速離開之後。
畢竟,若何鬆真帶了孟觀和魏凡二人的信物來此,那便代表何鬆與二人相熟,乃是二人好友。
個中好處,自然不必多說。
也並非是他想勸說孟觀,讓孟觀不要將那五位金丹真君記在心中,並在日後為何鬆報仇。
對於信中內容,他們自然也如何鬆那般,想了個透澈。
不管是後續為自己送來修士金丹。
“至於後續相見之事,等我與魏兄再得修士金丹之時,我等再行商議即可。”
隱藏了氣息,從碧月州府之中走出的何鬆三人,也很快來到了此處。
如此之遠的距離,三人已經無需擔心被碧月州府之中的那幾位金丹真君察覺。
雖然自己的猜測可能並非事實。
在達成了一致之後,孟觀和魏凡這才收下了何鬆給出的那些資源。
帶著這樣的想法,孟觀與魏凡很快便與何鬆一同隱藏了自身的修為氣息,並迅速離開了何鬆的府邸。
“若道友取了我等信物去尋此地鎮守真君,便斷不會出現如此情況。”
同時,也感謝了二人此番相助。
此番,何鬆能得四枚修士金丹,著實收獲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