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鶴真人為首的四大築基,正在對那位築基大圓滿修士進行圍攻。
可雙方實力幾乎半斤八兩,打來打去雖然十分激烈,但卻始終未能傷到對方分毫。
在這樣的情況下,恐怕雙方這場戰鬥,非得打上很長一段時間,將各自身上的消耗品消耗殆儘之後,才能夠分出勝負。
而且,似這等戰力相當,久久無法取勝的爭鬥。
基本不會有人會傻到跟對方硬拚到底。
似這等修士之間鬥法,基本都會留上一手。
也就是說,在各自消耗品都快要見底,但卻還留有一定數量的情況下。
雙方都會心生退意。
如此一來,就算對方窮追不舍,有這些消耗品在身,也能保證自身安全的進入到仙城或者仙州州府之中。
無論是仙城還是仙州州府之中,可都是禁止爭鬥的。
隻要進入其中,便算是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小命。
若是對方膽敢在進入仙城或者仙州州府之後,依舊對自己動手。
恐怕沒有動手的那人,做夢都會笑醒。
仙城之中的鎮守真人,以及仙州之中的鎮守真君,可不是擺設。
一旦真有人如此做了,恐怕迎接他們的,便很有可能是這些鎮守之人的雷霆一擊了。
這樣的情況,恐怕整個修仙界中都找不到幾例。
在何鬆看來,此時此刻,在寶地外圍發生的這番戰鬥,便是屬於這樣一個情況。
一旦到了雙方之中的某一方消耗品不足時,便自然會各自退去,等到來日再戰。
不過真到了那時。
白鶴真人這一邊,肯定是最難受的。
畢竟,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全部都被對方給看在了眼中。
一旦雙方各自退去,恐怕頃刻之間二人便會背負罵名。
如此一來,二人今後在這片地域,恐怕名聲也就徹底臭了。
而且,這寶地所在,也被對方所知。
一旦被宣揚出去,那麼他們這一次,便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虧到家了。
當然了。
那位暴怒朝他們出手的築基大圓滿修士,心中或許也不好受。
但那就不是何鬆所能夠知曉的了。
此人心中究竟對白鶴二人有多少恨意,何鬆也是絲毫不知。
在將寶地之上,依舊還在打鬥的情況了解了一番之後,何鬆很快便將此事拋在了腦後。
築基真人之間的鬥法,對四周環境的破壞其實並不算大。
不像金丹真君,動起手來動輒摧山拔嶽,破壞力巨大無比。
築基真人之間的鬥法,肯定是影響不到如今身在地底深處的何鬆的。
既然如此,何鬆自然無需在意他們。
哪怕後續他們打出了真火,不再想著收手,他們的存在也動搖不了何鬆一分一毫。
如此一來,何鬆自然隻是略微關注了一番之後,便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眼前。
此時此刻。
何鬆的眼前。
一道微不可察的屏障,此刻正靜靜的矗立在山石土壤之間。
若是白鶴真人在此,他肯定會立刻發現,這道微不可察的屏障,便是他與飛鶴真人探索得到的邪風邊界之地。
一旦過了這個邊界,便會有刮骨邪風吹拂而來,瞬間將活物吹散。
不管是凡人,還是練氣修士,亦或者是築基真人,築基妖獸,統統都逃不過這刮骨邪風的吹拂。
邪風吹過,儘皆化作齏粉,隨風飄散而去。
不過,這邪風似乎對山石土壤並無任何興趣,因此,才能夠悄然矗立於山石土壤之間。
對此,何鬆毫無意外。
白鶴真人與飛鶴真人發現此地已有數年之久。
這麼長的時間,二人可謂是什麼方法都用過了。
最終,才想出了依靠血肉來削弱這股邪風的笨辦法。
至於這地底深處,二人自然也曾嘗試過。
這也是何鬆為什麼會在自己麵前這道微不可察的屏障麵前駐足的原因。
這道屏障,在何鬆看來,便是自己參悟這座邪風大陣的關鍵所在。
這道屏障的存在。
與其他陣法在布置出來之後,最外圍形成的光幕極其相似。
而其他的陣法,在布置出來之後,所形成的光幕儘皆帶上了種種功能。
攻伐大陣帶有攻伐之能。
防禦大陣帶有防禦之效。
隱匿大陣帶有隱匿之能。
而如今何鬆眼前的這座邪風大陣。
其最外圍的光幕,卻是幾近於無,仿佛並不存在,就連對其發起攻擊,都不會有任何波動。
這道幾乎微不可察的屏障,幾乎能夠完全無視外界的攻擊。
並且,在其內部,還能夠形成那一道恐怖無比的刮骨邪風。
隻要有人膽敢進入其中,便會立刻被這刮骨邪風所傷,甚至被生生磨滅。
此等讓人防不勝防的陣法,何鬆自然眼熱。
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在意識到此地並無太大危險的情況下,特意來此的原因。
這座與其他金丹陣法都截然不同的陣法,對於何鬆在陣道之上的領悟,或許可以產生巨大的作用。
一旦何鬆將這座邪風大陣徹底悟透。
那麼他今後便又多了一種布陣之法。
而且,還能夠舉一反三,讓自身對於陣道的感悟更上一層樓。
如此一來,何鬆今後或許都能夠受益無窮。
畢竟,這可是一座與尋常陣法截然不同的陣法。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這等陣法,自然也能夠對何鬆帶來巨大的啟發。
或許,就此創造出隻屬於自己的獨門陣法,也是不成問題。
腦海之中閃過這些,何鬆在地底深處盤膝而坐,進而對自己麵前的這座屏障開始了感悟。
對於何鬆而言。
感悟一座陣法,其實並不算難。
早在築基境時,他便能夠在銀月真君的洞府之外,足足參悟十幾年,完全將天罡神雷陣參悟透徹。
並緊接著進入到了銀月真君的洞府之中,獲得了他此前連想都不敢想的巨大機緣。
那麼今日。
何鬆修為早已來到了金丹中期。
今非昔比之下。
他對於自己麵前的這座屏障,自然也不可能有所退卻。
不過,當何鬆開始努力參悟自己麵前的屏障時,卻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