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賭人吧(1 / 2)

桐四也是到這會兒,才告訴安笙實話,他看上的一個女人,讓人截胡了,想要弄到手,但是參加這種局,不帶個女的去,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笑話。

桐四這人從小就是,惦記上什麼東西,搞不到手,就彆的都不稀罕,這一點,倒是和費軒有點像,一個是得不到非得到不可,一個是得不到就發瘋,否則劇情裡兩人也不會杠了那麼多年。

桐四決定找安笙,一半為了氣費軒,一半就是因為他看出安笙真不喜歡他,省得很多麻煩。

安笙表示理解,“你給錢,你說了算。”安笙直白道。

桐四笑了笑沒說話,隔了一會安笙忍不住問他,“你看上的女的叫什麼名字?”

正好紅燈,桐四打開一些車窗,初上的霓虹映襯在他的臉上,他薄薄的眼皮下,眼珠滾動,閉了閉眼像是在想十分美好的事情。

臉上帶著五彩斑斕的癡迷,“叫清雪,”桐四轉頭得意的笑了下,問安笙,“好聽嗎?”

這不就是食人兔嗎。

安笙心說好聽啊,多清新脫俗的名字,劈腿的時候也格外的清麗脫俗,三劈四劈的體力一點不符合她清瘦的外表。

綠帽子給你帶的無聲無息,挖你眼珠子當泡兒踩,你還愛的深沉……

初秋夜裡的涼風,順著車窗吹進來,安笙看著桐四並不大,但是很拽,很酷的眼睛,想到劇情裡麵,他最後的結局,被那隻他寵到無法無天的食人兔,害的雙目失明……

安笙難以抑製的打了個哆嗦。

當一個人,他不再是書中的一段話,不再是你想想中的一個形象,而是活生生的出現在你的麵前,他擁有鮮活的跳動的心臟,和騷破天際的波浪卷……

安笙詭異的沉默下來,手指攥緊自己有些薄的外套。

她真的能任由劇情發展,看著這個人一步步走向悲慘的既定結局,然後看著他那雙鮮活的眼,永遠蒙在白布下麵嗎?

“怎麼不說話?”桐四問安笙,“好聽嗎?”

安笙有些木木的搖了搖頭,“不……”

“不好聽?”桐四挑眉。

“不知道。”安笙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隻對男的名字有興趣……”

“哈哈哈哈……”桐四拍著方向盤笑了起來,“你喜歡誰的名字,費軒嗎?”

安笙沒說話,看著窗外一陣陣出神。

她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人生在世上,尤其她有過一個失敗的人生,安笙真的厭煩透的麻煩,世人皆蠅營狗苟,能顧上的不過自己一畝三分地而已。

她明明上一世,是個連自己一畝三分地都顧不好的人,她這一生,之所以選擇這個角色,就是想要避開劇情,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否則她給自己取名叫安笙,又有什麼意義。

不是說好了路見不平繞道而行的嗎?

她自我鞭撻了一路,桐四也沒再說話,安笙回想著劇情裡麵關於桐四所以的一切,企圖找到一些他傷天害理的地方,然後拿錢辦事,不多管閒事。

但是劇情中沒有什麼仔細的描寫,側重描寫他結局如何淒慘,卻把他橫行霸道的地方一筆帶過。

所以到了黑漆漆的盤山路入口,安笙思緒紛亂的下車,攏著外套靠在車上,看到對麵食人兔安靜的依偎在一個男人的懷裡,眼睛卻一個勁兒朝著桐四看的時候,腦子又沒忍住一抽。

桐四感覺自己的胳膊被挎住,高高的挑起眉轉過頭,安笙麵無表情的看他,“人家妞都依偎著,我離你三丈遠,他們還以為你不行呢。”

桐四:……沒有男人能忍受彆人說不行!假設也不行!

所以他任由安笙挎著他的胳膊,眼睛直勾勾的奔著食人兔。

安笙眼看著食人兔小眼睛水光閃閃,看上去像是在躲桐四的眼神,其實埋在她身邊的男人懷裡偷偷朝外看。

婊到極致就是清新脫俗,她要不是知道劇情,誰能想到她那麼會害人。

安笙無聲的把桐四的胳膊又拽緊些,滿眼都盯著食人兔,用眼神和她交鋒,微揚著下巴,輸什麼不能輸氣勢。

她隻顧著不讓食人兔有機可乘,卻沒注意到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一輛熟悉的黑色豪車。

車上的人下來後,看到安笙的背影先是一愣,接著難以置信的眯眼,實在是這兩個月沒乾彆的,天天都在咬牙切齒的想她。

因此即便是這聚眾堵車的基地,隻掛著幾盞射燈,光線昏暗不明,費軒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安笙。

看她正緊緊環著桐四的胳膊,恨不得貼在他的身上,費軒站在車邊,英挺眉緊緊皺在一起,一雙眼瞬間燒起無名火,直勾勾的看著安笙,要是眼神能化為實質,安笙的後背已經燒穿了。

“哈,皇太子今天怎麼有興致來了?”

“喲,這是出院了啊——”

眾人都朝著安笙的身後打招呼,安笙卻沒回頭,她對這群二世祖一點興致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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