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不在乎!(1 / 2)

安笙看著手機上麵的內容, 抓著手機的手不由得緊了點, 片刻後又鬆開, 從心底裡湧上一種無奈。

費狗逼無處不在。

安笙把手機放下,稍微轉頭看了下,就知道原曲所謂的這個隔壁, 就是和兩人相鄰的卡台, 隔著一個爬滿鮮花的牆, 縫隙中還能影影綽綽的看到人。

安笙抿嘴, 對麵秦舒予還在等著她的回答, 對麵人影貼著花牆, 很明顯, 正在豎著耳朵聽。

安笙看向秦舒予,迅速想了個一箭雙雕的辦法, 讓秦舒予死心免得他再攪合進來, 至於費軒, 他最不想聽什麼, 安笙最清楚了。

“不是的。”安笙笑了一下, 輕聲說, “我和原曲,不是戀人關係。”

秦舒予還沒什麼反應, 眼看著花牆的另一麵人影動了下。

費軒鬆口氣,坐直回桌子, 緊繃的神色放鬆一些, 繼續聽著安笙和秦舒予的動靜。

不過重磅炸.彈還在後麵, 安笙接著說,“我們是炮.友關係。”

秦舒予端水杯的動作一頓,驚訝的微微睜大眼,那邊費軒反應過來之後,一把甩了假模假式拿著的筷子,臉色黑如鍋底。

安笙說完之後,沒去看費軒是不是已經氣的冒白煙了,在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樣以來,準備好的委婉拒絕就不用說了,秦舒予大概也不會再開口了。

安笙淡定的拿起桌子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看著有些沉默的秦舒予,主動說道,“咱們回去吧,不早了,晚上要給附近的飯店供貨,我怕原曲他一個人忙不過來。”

秦舒予看了安笙一眼,遲疑的點了點頭,“好吧,我送你回去。”

兩人起身,秦舒予走在前麵,將賬結了,安笙上了個洗手間,出去的時候,秦舒予正站在大廳裡麵等著她。

安笙走過去,秦舒予才走在安笙的身側,走轉門的時候,做出一種維護的姿勢。

到車邊上,秦舒予跑過去開的車門,安笙坐進去,心裡感歎秦舒予真紳士。

正常人聽了安笙說的那番話,一個小姑娘不好好的談戀愛,找個炮.友弄到家裡瞎扯淡,彆說是好感,不鄙視的話就已經算是好人品了。

男人隨便就是風流,女人隨便就是淫.蕩,世人心裡的一碗水,對於被壓迫了幾千年的女人來說,從來就沒有端平過。

不過安笙並不在乎,她既然不想給秦舒予機會,一下把好感打散了也好,至於費軒那邊,能氣到他,安笙心裡也有些暗爽,最好他嫌棄到底,徹底放過她。

而原曲,無論安笙怎麼坑他,他到了時間拍拍屁股一走,費軒上天下地也找不到他的蹤影,沒必要怕。

一路上秦舒予都沒怎麼說話,臉色看不出什麼異常,但是安笙相信他的衝擊應該挺大的。

兩人一路沉默,到了安笙的店門口,秦舒予下車,又給安笙拉了車門,甚至伸手幫她提小包包,可以說涵養已經修煉到家。

安笙笑著道謝,然後拉開店門走進去,秦舒予卻沒有很快就走,而是靠在車上看著安笙的背影,從兜裡掏出了煙,點上,叼在嘴裡吸了一口,然後輕輕笑了一下。

騙人。

秦舒予是真正的過來人,雖然並不是什麼閱女無數,也不是什麼婦產科的醫生,一眼能看出什麼,但是懂一點醫,又有過妻子,安笙這點小伎倆騙不了他。

秦舒予一開始聽安笙說的話,其實也有點震驚,因為安笙看上去無論如何也不像是一個隨便的人。

接觸了這麼久,秦舒予從來沒有在她的眼中看到過媚態,安笙在他的印象裡頭,甚至是有一些古板的。

剛才說出那種話,秦舒予遲疑並不是因為嫌棄,而是在心裡迅速衡量了一下自己和原曲,措辭怎麼開口,用什麼給保證,才讓安笙能夠跟原曲斷掉,和他在一起。

而且剛剛在飯店裡,還有剛才給安笙開車門的時候,秦舒予有意無意的靠近安笙,發現她對男人的靠近十分戒備。

這並不符合她口中說的,和原曲是炮.友的說法,有過了情.事之後,和還生澀給人的感覺是絕對不可能一樣的。

既然是假的,安笙又為什麼要這麼說?自毀名聲嗎?秦舒予可不這麼認為。

他一向自製,抽了兩口煙就掐滅,打開車門上了車,緩緩的融入車流。

心裡卻琢磨著安笙的說法,無非就是兩種理由。

一種是故意的,想試探一下自己,會不會因為這種事情退縮。

還有一種,就是想要拒絕自己,扯了這種拙劣的借口。

秦舒予對於自己還是有一些自信的,如果說對上費軒的話,他或許會以為是第二種,但是對象是原曲…

秦舒予倒不是看不起原曲,原曲長得確實漂亮,但問題就出在他漂亮,一個爺們兒長得那麼漂亮,像個娘們兒似的……

炮.友?要是真的…他那樣能行嗎?

原曲不知道,他好好的被秦舒予劃入了腎虛的那一列。

卻已經知道了安笙剛才和秦舒予說了什麼,見安笙回來立刻衝上前發難。

“費軒本來就想弄死我!你還添油加醋!”

原曲激動得小臉通紅,“你還說我跟你是……是……你不要臉!呸!”

原曲大概是因為做蛋糕,臉上還蹭著帶顏色的奶油,劉海在頭頂綁了個小揪揪,一激動臉蛋粉紅,看著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

見原曲這麼激動,安笙沒什麼良心的笑了,“哎呀,他又不能真的把你怎麼樣,這麼說不是一舉兩得麼。”

“你為了氣費軒,可是把我豁出去了哈?!”原曲憤憤。

安笙迅速轉移話題,伸手指了指他的臉,“你看你臉上蹭的什麼東西,晚上要送去飯店的小蛋糕都做好了嗎?”

原曲並沒能被安笙給糊弄,低吼到,“你彆想轉移話題,我都給你提示了,你還往我身上甩鍋,讓我媳婦知道了我怎麼辦?!”

安笙有些驚訝的看著原曲,“你還真的有媳婦呀?”

原曲的臉更紅了,“我怎麼不能有媳婦呀?!我媳婦兒……”不過就是還沒追到嘛。

原曲哼了一聲,“過兩天你自己去吧,我不幫你了,我去了到那兒還沒等怎麼樣,搞不好就要被費軒大卸八塊。”

安笙哼哼,“原來你怕他,劇情不應該是男主的爸爸嗎?”

“可他是個逆子呀!”原曲啐道,“老子沒有這樣的兒子!”

原曲也就是抱怨了幾句,沒真的怨安笙,晚上收工之後,和安笙在外麵買了麻辣燙,還炸了一堆雞排,拎著回到樓上,準備晚餐就用麻辣燙泡雞排吃。

結果兩人開門進屋,安笙回手關門的功夫,即將關上的門,被人拽了一下。

安笙驚訝的回頭看,就見秦舒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我看到你回來了,一著急……”

秦舒予的眼睛,在原曲的身上輕飄飄的掠過,看到兩人手裡拿著的東西,露出一點笑意,“正好你們要吃晚飯吧,我做了兩個菜……”

說著就從身後拿出了兩個餐盒,遞給安笙,“給你們加餐。”

說實話,安笙有些震驚,白天的那種情況,但凡正常點的男人,都會對她退避三舍。

難不成秦舒予也不正常嗎?

她難道是專門吸引神經病的體質嗎?

安笙還沒來得及拒絕,原曲卻吸了吸鼻子,喜滋滋的接過來,“紅燒排骨?”

秦舒予點頭,看著原曲的眼神有一點意味不明,“紅燒排骨,爆炒腰花。”

原曲點頭,“我最喜歡!謝謝!”

安笙見他已經接過去了,看了秦舒予兩眼,發現他的態度不光沒有退縮的意思,似乎看人的眼光還有越來越纏綿的意思。

安笙垂頭避開秦舒予的視線,扯出一個笑對他說了聲謝謝,連請秦舒予進來的客套話都沒說,就要關門。

秦舒予很會看眼色的後退了一步,卻並沒有馬上就走,而是對安笙說,“我明天要去一趟臨市,有兩場講座,走之前我能不能再跟你聊聊?”

安笙的動作一頓,原曲非常有眼色的,拿著一堆東西走了。

安笙在門口夾著,堵著門,知道這樣跟人說話是挺沒禮貌的,秦舒予一直表現的特彆有涵養,但是安笙不打算再給他任何有暢想的機會,所以就這麼夾著,對他說,“我以為今天我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秦舒予推了下眼鏡,輕輕搖了搖頭,“沒有,我還有些話沒對你說,一時被你說的那些話打亂了,現在有些想清楚,還想跟你再聊聊。”

安笙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秦舒予又說,“今天有些晚了,你還沒有吃晚飯,先進去吃吧,我們明天再聊。”

安笙其實想拒絕,但是秦舒予又說,“彆急著拒絕,算是給彼此一個機會,我在江邊發現了一個咖啡館,水上的那種,挺好玩兒的,你就當是跟朋友去玩,可以麼?”

這種姿態已經放得夠低了,而且是在安笙編的那種謊話之後。

遇見真心對待自己的人,哪怕是明知不會有結果,也沒必要急吼吼的斷情絕義。

像秦舒予說的,聊不通就當和朋友一起玩,況且安笙也想把話說得明明白白,如果兩人能夠成為朋友就更好了。

所以安笙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頭,“好吧,那明天見。”

“快進去吃東西吧,一會都冷了,”秦舒予笑著催促安笙,“明天見。”

這個說好的明天見,第二天並沒能見成,秦舒予中午的時候給安笙打了電話道歉,說是早上的時候出了一點意外,要提前過去臨市。

見不見的安笙並沒所謂,禮貌性的叮囑他開車注意安全,很快掛了電話。

當天下午氣溫驟降,店裡的人也跟著驟降,安笙和原曲很早關了店,回了家。

第二天晚上是參加酒會的時間,一大早上桐四就打電話反複確認,他說已經給安笙準備好了禮服。

安笙倒是沒有推拒,她確實是沒有參加酒會的禮服,再者這次去根本就是幫桐四,收他件禮服不過分。

晚上關店之後回到家,桐四已經早早的等在小區門口,生怕安笙不去。

幾人一起先跟安笙回了家,安笙先進臥室,換好了衣服,正要叫原曲問問他穿什麼,結果一轉頭,就見原曲進來了,一身家居服,一邊朝著她的方向走,一邊飛速的在身上變換。

這種非常有視覺衝擊力的奇幻畫麵,安笙看了不止一次,但是每次看來都很新奇,幾步的時間內,原曲換了一身和她的裙子,無論是顏色款式都十分相像,儼然就是情侶裝的修身西服。

身為劇情就是牛逼,安笙眼睛亮晶晶的,給了指自己的脖子。

“給我弄個項鏈,鑽石要鴿子蛋那麼大的,一看就老娘有錢的那種……”

原曲:“鴿子蛋那麼大多假呀?還墜脖子。”

安笙想了想也是,“反正要看的又奢華又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那種。”

桐四在客廳裡坐著,看著臥室的方向神色奇異,兩人進去很久了,還不出來……

等到安笙終於滿意了首飾,和原曲從臥室裡麵出來的時候,原曲整個人又蔫吧吧,像被霜打過的茄子。

桐四的表情微妙,先是有點驚訝原曲的衣服,他並沒有為原曲準備衣服,但是原曲這衣服打眼一看好像和安笙那一身是出自一個大師的手,連用料都一模一樣……

桐四明明是要助理從國外帶回來的手工定製,價格十分不菲,這個小白臉桐四也已經查過了,是原家的私生子,原家在申市算不上什麼有頭臉的,還夠不上那個階層,私生子還能揮金如土嗎?

不過桐四的注意力很快從原曲的衣服轉移到他的臉上,原曲一副被掏空的樣子,兩人總不至於饑渴到就在臥室就這麼一會兒,就那個什麼吧……

桐四又看向安笙的臉色,十分正常,趕緊搖了搖腦袋,把腦中的黃色廢料甩出去。從沙發上站起身說道,“那我們走吧。”

三人下樓上車,桐四開著他自己的那一輛,原曲和安笙開一輛。

看到原曲的車,桐四的表情再一次微妙起來,這車子限量款,整個申市就兩台,費軒那裡有一台,剩下一台桐四當時也想要來著,不過他跟他爸爸說了,他爸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桐四就沒敢再提這茬。

他從後視鏡裡看著原曲的車,有一點羨慕,心裡還有一點嘀咕,私生子這麼占便宜嗎?原家這麼下血本,比他這個親生兒子待遇還要好……

酒會的地點,定在申市大酒店。

這地方安笙挺熟悉,熟悉的地方總能讓人放鬆一些,桐四本來是打算讓安笙充當他的女伴,這樣以便他照顧安笙,反正費軒隻是說把安笙帶去就行。

但是安笙又帶了一個,他隻好讓自己的秘書臨時充當自己的女伴。

酒會辦在頂層,四個人上去的時候,裡麵已經聚了不少的人。

安笙這次來,就是為了和原曲幫一下桐四,對於這種二世祖紮堆的酒會,並沒有什麼新奇,甚至情緒都不高。

進去之後找個角落地方坐著,反正她來了,這大庭廣眾的,身邊還有原曲,環境還算熟悉,安笙挺安心,費軒就算要搞幺蛾子,這麼多人臉總是要要的吧。

屋子裡放了純音樂,安笙和桐四幾個人進去,隻是短暫的吸引眾人的視線,大部分不認識安笙,更不認識原曲。

和桐四分開之後,沒人在注意他們倆,兩人很快找到一個角落坐下。

安笙端著一杯酒,根本就沒有往嘴唇邊上碰,拿在手裡晃來晃去,問原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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