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費軒不疑有他, 眼淚邊劈裡啪啦的掉,扔掉的小叉子, 直接低頭照著心形的蛋糕咬了一大口。
然後抬頭看著安笙笑出了眼淚, “好次……”
費軒說著,把整個小蛋糕, 都塞進了嘴裡, 根本沒有吃出哪裡不對勁, 也沒有吃出來蛋糕裡麵,有種熟悉的, 和他曾經用的四號香水一樣的味道。
狼吞虎咽下去,嘴和眼淚都抹乾淨,站起身正要伸手去拉安笙,頭突然一陣暈眩,視線和微笑的安笙一起扭曲, 接著眼前一黑。
費軒悶聲從凳子上摔到地上的時候, 原曲關上了門, 把卷簾門,和落地窗前麵的簾子都拉下來,隔絕了外麵人的視線。
費軒倒下之後,安笙的笑才淡了點, 原曲走過來, 走到費軒的身邊, 照著他的背上不輕不重的踢了一腳。
然後彎腰, 從他的衣兜裡麵翻出一個小袋子, 小袋子裡麵裝的是一塊醫用棉。
“他今天是來帶你走的。”原曲表情有點憤憤,“你猜的真對,他想囚禁你!”
安笙沒覺得有什麼意外,走到費軒的身邊蹲下,伸手給他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蛋糕,還摸了摸他的頭發。
然後抬頭問原曲,“我為什麼有種十分興奮的感覺……”
安笙莫名其妙,“我在興奮什麼?”
原曲也是一臉興奮,“當然興奮,反囚禁哎!他可是男主角,馬上就要被你關進小屋裡醬醬釀釀了,能不興奮嗎?!”
安笙笑著看原曲直搓手,問他,“我看你好像也很興奮?”
原曲克製了一下,沒克製住,說話都有點結巴,“我,我我還是第一次親手‘教育’兒子,我做劇情這麼久,每次看不順眼,因為是男主女主,通常都隻能憋著,這次……好爽啊!”
原曲說著,又踢了費軒一腳。“讓你嚇唬你爸爸!”
安笙則是抱著費軒的頭,把他臉正過來,看著他額頭剛才磕的一點紅,伸手碰了碰,輕輕揉了揉。
原曲興奮了一會,看著安笙,突然又有點猶豫,“你……你想好了嗎?”
原曲說,“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回去之間,幫你走,幫你藏起來。”
安笙搖頭,“想好了。”
原曲輕聲說了一句,“孽緣啊……”
安笙跟原曲兩個人,竟然也抬不起來費軒,隻好合力,拖著他去廚房。
把費軒放在廚房,掀開牆邊鐵板的時候,原曲不住的嘟囔,“我怎麼感覺,咱們兩個這是在殺人分屍……”
安笙動作頓了一下,看了看費軒,努嘴道,“差不多吧。”因為在之後的,不知道多久的時間內,費軒會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安笙能夠想象到,費軒如果消失,整個費家,甚至於整個申市,都會炸鍋。
相反,如果今天她被費軒抓到,囚禁起來,這世界大概除了安笙的父母,沒有人會注意到。
安笙和原曲已經把能想到的結果,全都想到了,做了一係列的準備,囚禁費軒的地方,選在蛋糕店的底下,安笙必須要確保費軒失蹤之後,她沒有任何的異樣。
這地下,本來是沒有地下室的,空間是原曲拓展出來的,布置是半夜三更的時候兩人一起布置的,原曲一開始還假模假式的擔心,後期就徹底放飛了,鎖鏈選了十幾條,粗細不一,全是金燦燦的顏色。
還準備了其他的什麼東西,滿滿一大箱子,安笙都沒仔細看。
鐵板打開之後,是正正方方,能容一人蹲行的通道,不是樓梯,而是傾斜的平麵,不光能走人,還有專門的下滑軌道,用來朝下麵傳遞食物。
這個靈感來自於電影,除此之外,小屋裡麵,到處都是柔軟的裝飾,雖然不太大,可是五臟俱全,浴室廁所小廚房,日用更是安笙專門選的。
隻是在床旁邊,有個鑲嵌進牆裡麵的鐵環,鐵環上現在就掛著金光閃閃的鏈子。
安笙和原曲千辛萬苦把費軒搞進來,拖到床上,按照原計劃,兩人要把費軒身上所有的衣物裝飾,都弄下來,處理掉。
“你乾什麼?”安笙看到原曲解費軒衣服的原曲,照著他小腿輕輕踢了一腳。
“我給他脫衣服啊,”原曲說,“誰知道他身上有沒有什麼定位或者高科技,這種東西,隻要不用到,世界不給我反饋,我就不知道,要排除一切他被找到的可……”
“你回避一下,”安笙拍掉原曲的手。“這活不應該是你乾吧。”
原曲撇嘴,“你乾你乾,你……”
原曲嘿嘿笑了,“你那麼喜歡小孩子,是不是想把他困在這裡,給你生一窩小崽子,然後等到出去……”
安笙回頭,無奈的瞪原曲,“你看費軒哪個器官,像是能生小崽子的?”要生也是她生。
原曲嘖嘖嘖的緊衛生間裡麵“避嫌”,安笙給費軒解衣服,手指劃過他緊致的胸膛,抿了抿嘴唇,其實生兩個也不是不行……
費軒會願意嗎?
醒過來之後,知道自己竟然被人關起來,還栓上之後,還會願意和她好嗎?
安笙其實心裡也沒什麼底,在她決定把費軒關起來之後,就已經打算要他了。
哪怕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安笙也想試試,反正擺脫不了,她又確實還對費軒沒忘情。
無論結果是什麼,安笙都當成是她為費軒,也為她自己做的最後努力。
安笙把費軒剝的溜乾淨,隻留了一隻手表,和安笙一直保存在家裡的一模一樣,是一對情侶表,費軒從前送給她的,分手之後,安笙一直沒帶過,原曲不讓她用費軒的送的東西,說是怕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坑人東西,但現在有也不怕了,費軒都被栓上了,她準備回去就帶上,就沒有給費軒摘掉。
換衣服的中途沒少占便宜,和費軒分手之後,安笙克製自己去想費軒,但是壓抑,不代表不想念。
費軒這身皮相,把安笙喜歡的類型生生都扭轉了,這麼躺平任擺布,不張牙舞爪,不瘋不顛,也不算計人,安安靜靜的,頭發散亂在眼睛上方,睡的彆提多無害,多招人稀罕了。
把費軒所有的衣服都弄好,裝在一個袋子裡頭,原曲從衛生間裡出來。
看了看費軒,呦了一聲,“連一件衣服都不給人家穿呀?”
安笙臉色有點發紅,她其實是有一點惡趣味,但是一本正經道,“這樣睡舒服……”
“鏈子還給係脖子上了,”原曲又是一串嘖嘖嘖,“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會玩兒呢?哦,也是,這不是沒給你玩兒的機會嘛。”
安笙抿著嘴唇笑了一下,“你彆胡說八道,他手上的傷口還沒好。 ”
“兩隻手都割腕了?”原曲挑眉。
安笙拿著袋子砸了原曲一下,“你有完沒完了?我怎麼弄我樂意!”
把燈開著以後,安笙跟原曲又從原路爬回去,把大鐵板擋住之後,店門重新打開。
原曲已經變幻成費軒的樣子,穿著費軒的衣服,店門打開,安笙一個勁兒的朝後看,原曲敲了敲她的腦門,“有點出息,吃了曳魂花,還有專門用來迷.奸的那種迷藥,一時半會兒醒不了的。”
“這些東西都是從那個穿越偷渡者那裡搜過來的?”安笙問原曲,“曳魂花的解藥彆忘了給我留下。”
“對呀,那個偷渡者特彆能搞,你放心吧,解藥就在你家櫃子上。”
原曲說,“我就不明白,你都把他拴上了,你還給他用曳魂花乾什麼?”
安笙沒回答,而是問原曲,“除了迷幻的,還有其他功效的藥嗎?品種很多嗎?”
原曲係領帶的動作一頓,奇怪看向安笙,雖然他現在是費軒的模樣,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幅皮相在原曲身上,一丁點都沒有費軒又酷又凶的味道。
“我就問問……”
原曲哼了一聲,“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乾什麼,你彆玩的太狠,那天的風雪你也看到了,費軒如果真的發狂,說不定原地一個龍卷風,直接把你蛋糕店掀起來,他就從地底下爬出來了。”
“說的這個嚇人,”安笙不服,“我好歹也是世界的女主,我就鎮不住龍卷風嗎?”
原曲嗤笑一聲,“你也頂多算個野雞女主,要不然能被費軒逼到走這一步……”
安笙一抹布甩過去,原曲在抹布呼在臉上之前接住。
“說好了是夜空中最亮的崽呢?”安笙問。
“你那個最靚的,是保護力,也就是說,如果你和費軒同時遭遇危險,世界會偏向你。”
原曲穿好了衣服,把自己收拾的跟費軒一模一樣,敲了敲櫃台,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條鏈子,鏈子的那一頭係了一把小鑰匙,套在安笙的脖子上。
“空間門鑰匙,晚上回家之後,閉上眼睛對著虛空擰一下,你就能直接進小屋。”
安笙摸了摸鑰匙,點了點頭,看向原曲,由衷道,“謝謝你這段時間幫我……一路順風。”
原曲用費軒這幅皮囊,對著安笙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希望能達到你所期待的那種效果。”
安笙點了點頭,原曲西裝筆挺的走出了門,專門在門口的監控處晃了幾圈,這才走向費軒的車。
原曲走了,安笙自己看著店,晚上的時候,她才把店門關了,並沒有從後廚進入小屋,而是像往常一樣坐著公交車回家。
到家之後,一進門,安笙連忙把小包包扔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捏著胸口的鑰匙朝著虛空處轉了一圈,再睜開眼麵前就是一道門。
打開門,就是白天她和原曲一起進的那個小屋。
安笙回手關門的時候,看向門外,外麵是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伸出手也什麼都觸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