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1 / 2)

孔隊長雙眼一眯:“李岩還活著?!”宋逾資料上不是說, 他嶽父李岩,早在十八年前就因救人犧牲了嗎?

難道……又是一個金興文?

老人一愣,懊惱地輕拍了下自己的嘴, 打哈哈道, “死了十幾年的人,骨頭都漚爛了,活個鬼啊!”

“哦, ”孔隊長也不知信了沒信, 隻聽他又道, “怎麼沒聽你提起過,好友嗎?”

“早年在邊境, 一塊兒喝過酒唱過歌。唉,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是前段時間才從米佳航那兒得知, 他閨女, 今年四月嫁給了這個叫宋逾的知青。”

老人光是想一想, 心裡就特不是滋味,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隻是因為他工作在邊境一線, 剿匪緝毒無數, 怕漏網之魚傷到她,十幾年來不敢打聽, 不敢伸手照顧,就連小姑娘長大結婚了,他都是事後才從彆人嘴裡知道的。

“宋逾你見了,人怎麼樣?”

孔隊長:“人品自然沒得說,能力嘛,能讓米政委看中的, 你覺得會差了?”

“嗯。”既然他和米佳航都說好,那應該差不了,“想要人啊,小江怎麼樣?你要是同意,我打個電話,明天讓他找你報到。”

江誌行確實不錯,他一早就看中了,要人的報告都交了兩回,一個個地攔著不願給,這回為了阻止宋逾進部隊,老爺子倒是大方了。

可有了宋逾這麼一對比,江誌行他又瞧不上了,沒辦法,就是這麼喜新厭舊。

孔隊長:“李蔓被藤蛇、天牛盯上了。”

宋逾眉頭一擰,這麼說,昨兒孔隊長他們沒有抓住藤蛇、天牛!!

“怎麼回事兒?”老人驚得握著話筒霍的一下站了起來,吼道,“孔華燦!你給我說清楚,她一個小姑娘,怎麼會被藤蛇、天牛盯上?”

孔隊長將事情的經過一說,包括昨天夜裡他們擊斃的一眾du販。

老人聽得又氣又怒,“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怎麼沒聽你吱一聲……”

“你不是允許我便宜行事嗎?”孔隊長道,“好了,彆氣了,報告我已經讓小七給你送去療養院了,這會兒差不多也快到了,你注意點身體。”

已經發生的事,再罵也無濟於事。老人揉了揉又隱隱作疼的胸口,擰著眉踱了幾步:“宋逾在你身邊嗎?讓他接電話。”

孔隊長偏頭看向宋逾,揚了揚眉,將電話遞給他,知趣地避了出去。

宋逾握著電話,遲疑了下:“您好,我是宋逾,不知我嶽父李岩現下……身體如何?”

老人呼吸一窒,沒想到他這麼直接,伸手掏了下兜,才想起掏裡的煙被醫生強製收走了:“……宋逾,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吧?”

“是!”

“嚴格來說,你配不上小蔓……”

宋逾揚唇笑了,能說出這話,顯然他因李岩的關係,將小蔓當成了自家小輩,一個已死去十八年的人,可唯係不了這份感情。

所以,李岩還活著。

活著,十八年卻不得歸家。那隻有一個可能,他跟金興文一樣,是潛伏人員,所擔的任務之重,隻怕不簡單。

宋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言道:“小蔓現在被du販盯上了,我覺得唯有部隊才能護她周全。所以,我想進入部隊。我記得連長以上,家屬可以隨軍。”

老人一噎:“既然部隊能護她周全,我直接招她進部隊得了,還用等你升到連長再讓她隨軍。”他當連長是大白菜啊,幾天就能升上去。

“訓練那麼辛苦,任務那麼危險,”宋逾按了按胸口,“我舍不得。部隊是個講能力,看功勳的地方,我自信以我的能耐,抓幾個du販或是端個du匪窩不是難事。你要是不信,我們一周為限?你們幫我照顧幾天小蔓和二老,我進山轉一圈,捉幾個人回來。”

捉幾個人,這口氣何等狂妄!

不過,他喜歡,相當年,李岩站在他麵前,又何嘗不是這麼一副自信的態度:“你出事了怎麼辦?”欣賞是欣賞,現實還是要考慮一下的。

宋逾:“這樣吧,給我一夜,明天一早,我再來跟你談?”

讓小蔓和宋長河夫妻以家屬的身份隨軍,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從宋逾提出的那一刻,老人就心動了,“……好!”

掛了電話,宋逾出門找孔隊長:“昨天逃走的除了藤蛇、天牛,還有誰?”

孔隊長張口想說黑子,轉而想到他的身份,立馬改口道:“鐵牛和他身邊的左右助手,栓子、尾巴。”

栓子、尾巴亦在那25張帶有畫像的資料裡,宋逾想了下兩人的相貌特征,點了點頭,“有派人追嗎?”

“追了幾裡就撤回來了,”黑燈瞎火的,幾人躥進了原林,藤蛇帶了十來條眼晴王蛇,鐵牛、栓子、尾巴、天牛一個個地抱著把突擊槍,身上還掛滿了手榴彈,這種情況,他哪敢讓戰士們緊追不放,“怎麼,你要去追?”

“嗯,我跟對麵的老爺子打賭,抓住人,他擔保我進部隊。”

孔隊長衝他豎了豎大拇指:“你牛!”

真會想,讓老首長給他擔保!

也夠膽!

宋逾抬了抬眼:“方位?”

“鐵牛帶著拴子、尾巴往青竹寨的方向去了,藤蛇、天牛去了天莽山。青竹寨四周設滿了陷阱,不是熟人帶路,根本進不去,便是進去了,寨裡的漢子個個配有□□,家家養有獵狗,警惕的很,不等你開始搜,人就已經在他們的掩護下跑進山裡了。至於天莽山,顧名思義,山上無人居住,大片的原林古樹,樹上纏滿了古藤,藤蛇又在上麵養了很多毒蛇,蛇盤在樹上,幾乎與藤條一樣,一個不注意被咬上一口,小命就交待了。”

“除此之外,天莽山上還有一種樹,叫箭毒木。樹杆上砍一刀,會流一種白色的液體,這種毒液一旦沾染在帶血的傷口上,便會危及生命,所以又叫‘見血封喉’,最初,深山的獵人將這種毒液塗抹在箭上射殺獵物。”

孔隊長說罷,丟了根煙給宋逾:“還去嗎?”

宋逾接住煙,拿在手中轉了轉,心中思索,他現在不是公職人員,去青竹寨跟人起了衝突就不好了。相對的,天莽山因為沒什麼人煙,收拾起人來,才更好放手施為,“知道藤蛇、天牛在天莽山活動的區域嗎?”

“我們要是知道,還能讓他們活到現在?哦,對了,”孔隊長說,“最新消息,藤蛇在研究如何提取蛇毒,聽說這個在金三角,價同黃金。”

宋逾眉鋒攏起,孔隊長看似說了很多,其實沒有多少信息,看來隻能見機行事了:“我要一匹馬,一把刀,沒刀有斧頭也成。”

孔隊長看了他片刻,一拍他的肩:“走吧,我送你過去。”

宋逾回頭看向住院部二樓,李蔓由張嬸扶著站在廊下,正遙遙看來。

“等我一下。”宋逾交待了一聲,轉身朝住院部跑去,片刻上了二樓,“小蔓,今天先不出院,我出去一趟。張嬸,麻煩你去跟醫生說一聲,順便再交一天的住院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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