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107章(2 / 2)

李長河直起腰,遠遠地往自家田裡望了眼:“幫完忙,後天上午吧。”

“那我幫不上忙了。”她就請了兩天假,明天就要上班了。

“就兩畝地,哪裡用得著你。”李長河笑道。

“收稻時,我請假。”李蔓笑著回了句,取下背上的竹簍,提著下了田,水放完了,魚兒三五條湊在一起,露著背,十分好捉,幾乎一舀一個準。

就這麼躬著背,一忙就是一個下午。

交了最後一簍魚,要了些螺絲、螃蟹和三條鯽魚,李蔓提前一步回了家。

螺絲倒在水裡吐沙,鯽魚收拾了,擱砂鍋裡和著蔥薑花椒兩麵一煎,提起爐上的水壺,倒入溫水,慢火燉煮。

螃蟹比較多,個兒也不是太小,李蔓拿刷子洗刷了,從中一切兩瓣,跟花椒、辣椒一炒,又麻又辣,就著椰子汁、蜂蜜水或是省城自己產的啤酒,特彆過癮。

鯽魚燉好,放入大把荊芥,點上香油,湯又濃又鮮。

李長河、韓修賢帶著孩子們回來,每個人或多或少地都得了那麼兩尾魚,一小堆螺絲,一兜螃蟹。

李蔓盛了炒好的香辣蟹給孩子們吃,吃完,讓他們直接拿著自己分的那些回家了。

晚上,李長河、韓修賢和趙金鳳就著香辣蟹、煎小魚、涼拌黃瓜、清炒南瓜頭,一人喝了碗啤酒。

因為玻璃瓶匱乏,省城出的啤酒都是用木桶裝,商店進貨,按桶進,賣時按斤走。

誰要買,自己帶碗或瓶子。

婚禮前,李長河怕自家釀的米酒和買的瓶裝酒不夠喝,買了半桶,還剩些。

除了這些,家裡還有一種酒。

西雙版納多花,玫瑰亦有不少,用酒精或白酒提取玫瑰花裡的香氣,通過蒸餾、調配、過濾等製成玫瑰露酒。

而清朝、民國大家愛喝的玫瑰鹵酒,又叫玫瑰升酒,由粗製白酒加玫瑰花發酵蒸餾而成,酒液微紅,散發著淡淡的玫瑰花香,因為放了糖,帶有一點甜,每一口,都是戀愛的味道。

李蔓打開一瓶,她和趙金鳳各喝了一杯,趙如心還要吃藥,沒敢讓她喝酒。

主食是苞穀麵/白麵兩摻饅頭。

王寬三人是北方人,他們習慣了吃饅頭。趙金鳳怕招待不周,上午就去食堂找司務長買了白麵,又借了塊老麵。

回來把老麵泡上,午飯後,和了兩大盆麵。

精鋼鍋有兩層篦子,一鍋下來,隻蒸了四分之一。

這邊吃著飯,那邊鍋裡開始蒸第二鍋。

蒸完四鍋,還剩下一點麵,而這時都已經晚上九點了,還不見宋逾他們回來,李蔓敏感地覺得不對。

讓阿爺幫她殺了隻雞,她去耳房拿了黨參。

雲南盛產黨參,山上就有,藥店也有賣,價格不貴,燉雞時配上枸杞、阿皮、薑片等,卻有活血補氣的功效。

雞燉上,李蔓又打著手電,拿著竹籃,摘了滿滿一籃子辣椒、一把香菜、一小棵芹菜、幾棵小蔥。

辣椒去蒂去籽,洗淨後切碎,剝好的蒜和洗淨的生薑剁成沫。

四個老人要過來幫忙,被李蔓推拒了,他們也累了一天了,明天一早還有活要忙,比不得她輕閒。

李蔓直了直腰,火塘上坐上鐵鍋,鍋熱倒油,放入野蔥、野蒜、香菜、八角、桂皮、香葉、花椒,小火炸出香味撈出,丟入蒜沫、薑沫翻炒,然後倒入辣椒碎,放入鹽和一點白糖調味。

抬腕看了下表,十點了,差不多人也該回來了。

挽了挽袖子,李蔓捉起昨兒用剩的,養在大紅瓦盆裡的黑背魚,丟在地上,一刀拍暈,去鱗去腮破肚去除內臟,抽去魚腥線,舀水衝洗後,剝開斬斷,放進小瓦盆裡倒入米酒、蔥薑水和鹽醃製。

辣椒醬熬好放涼,盛進一個個水煮過的罐頭瓶裡,蓋上蓋子,剩下的一點倒入碗裡。

將洗好的鍋重新坐上火塘,油熱,丟入蔥段、薑片、花椒,等香味層層激發,拿筷子夾了一塊塊魚肉放進鍋裡煎製,待兩麵金黃,倒入暖瓶裡的開水燉煮,隨之又陸續放了些火腿、菌子、筍乾提鮮。

爐上的燉雞好了,李蔓移下,將雞雜配著青椒炒了一盤。

雞血過水後,凝結成塊,用刀劃上幾下,跟小蔥炒了一碟。

四人回來,李蔓剛將剩下的那點麵拍成餅子,沿著鐵鍋貼了大半圈。

劉和平吸了吸鼻子,一身水一身泥的奔進了廚房:“弟妹,做了什麼好吃的?”

李蔓掃了他一眼,這決不是簡單的訓練,沒看耳根處的油彩都沒洗淨,臉上被藤條葉片劃了一道一道的口子,這得走多遠的路啊!而且隻有在密林裡來回的鑽,才會如此。

“苞穀麵饅頭,炒雞雜、燉魚貼餅子。先吃還是先洗漱,院裡有白天曬的熱水,不夠,壺裡燒的也有。”

“先給我一個饅頭吃。”劉和平說著飛速在門口的盆架上洗了把手。

李蔓見他餓狠了,忙將一竹篩饅頭遞給他,然後盛了一小盆老鴨湯,連同勺筷、炒雞雜、炒雞血放在托盤上給後麵的王寬。

“弟妹,那是辣椒醬嗎?”王寬不好意思地笑笑,“能給我們來一碗嗎?”

李蔓端起裝剩的半碗給他撂放在托盤上,“燉魚馬上就好了,我再調幾個涼菜,辣椒醬彆吃太多,上火。”

王寬應了聲,跟在李和平身後朝竹樓走去,不等上樓,李和平一個饅頭已經乾吃下了肚。

噎得他,狠狠錘了幾下胸口。

王寬笑罵了句:“出息!”

兩人也沒進屋,將東西往屋外的平台上一放,盤腿往下一坐,就著月色灑下的銀暉,也不怕燙,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宋逾跟張奇文那都是比較講究的人,隻要有條件,身上一定要清爽乾淨。

兩人提著水,先洗了個澡,搓了搓衣服晾上,才進廚房。彼時,李蔓又拌了個拍黃瓜,切了清熱去火的苦醃菜,用香油和甜醬油拌了一小碟,然後鏟了一半焦黃,一半浸了油脂的餅子。

盛雞湯的砂鍋用毛巾墊了,遞給宋逾。

兩人端著上樓,直接進了屋。

燈泡拉亮,從床下移出一個四方小桌,將東西放在桌上,盤腿坐在竹製的地板上,拿勺先一人盛了碗雞湯,雞湯燉好的有一會兒了,沒有那麼燙,兩人一氣兒喝了半碗,暖了暖胃,才拿起餅子,就著菜吃了起來。

王寬、劉和平見此,跟著移了進來。

夏天蚊蟲多,門簾很快放下了。

李蔓拿了艾草上來,門後有一個不大的破陶罐,艾草點燃往裡一丟,青煙升起,很快就將蚊蟲從天窗熏跑了。

韓琳揉著眼下來,要了個碗,跟著又吃了些。

他現下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天五頓飯都不嫌多,怕他餓著,屋裡的水果、點心就沒斷過。

吃過飯,宋逾接過洗刷的工作,打發李蔓去洗漱。

李蔓舀了水,進屋擦了擦,換了身衣服,揉了揉酸疼的腰,床上一歪就躺下了。

宋逾進屋,瞅了眼,端起地上的水盆,拿上她換下的衣服,轉身出去洗了。

李蔓後知後覺地追出來,內衣已經洗出來了。

“先回屋。”宋逾扭頭道。

王寬正在洗澡間裡洗澡,她站在院內,對方肯定會覺得不自在。

李蔓瞅了眼他手裡握著的內褲,紅著臉,聽話地轉身回了屋,鞋子一踢,整個人抱著薄被一卷,將頭都埋了進去。

宋逾晾好衣服,挑著兩隻水桶出門,來回幾趟,將水缸挑滿,洗了把手臉,才進屋。

李蔓已經睡著了,大概覺得熱,被子已經被踢到了一邊。

宋逾脫下襯衣長褲,拉滅燈泡,抱著她往裡移了移,在她身側躺下,閉了眼。

剛從外麵進來,宋逾身上涼涼的,李蔓不由往他身邊靠了靠,又靠了靠。

擠得宋逾一身的火,剛嘗了滋味,本身就饞,她還這樣……

擁著人,宋逾翻身壓下,片刻,低低的嬌吟響在屋內,月兒都害羞地偏了頭。

如此幾天,王寬幾人都習慣了邊境的地形,這邊的濕熱和蚊蟲,宋逾才接了任務,幾人收拾東西出發。

小半月後,一行四人隨人進入了金三角,與代號蒼鷹,又名張誌超,也就是李岩接上了頭。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早再修文。

晚安,好夢。

嘿嘿下一本書寫了《我就是一隻鳳凰寶寶[快穿]》

花草精黎小言渡劫失敗,回到幼生期,隻能維持著孩童的模樣,認知上也出現了錯誤,非說自己是修真界最後一隻鳳凰寶寶,堅持住梧桐樹,吃楝子。

離火界鳳凰一族,少族長黎宸入煉心境修行,最後一關卻出現了問題。

原來他在煉心境中所經曆的每一世,都有一個早夭的閨女,這個孩子的去逝,給他的心境上劃下了一道痕,痕痕疊加,形成了一個缺口。

族老們請來了天機子,衍算得出,花草精黎小言欠了黎宸一滴血,得她入煉心境嘗還。

·民國-小尼姑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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