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助理聽到倉庫裡傳來的這句話時,臉刷的一下綠了,難看得不行,當即便想踹門進去,看看裡麵到底在搞什麼。
“慢著。”白彥出聲道,他的聲音不高,聽不出喜怒。
陳助理的心卻是猛地一提,這事是他辦得不好,原以為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沒想到李連星那個蠢貨竟然還覺得這是一樁美事。
偏偏還讓白爺給撞見,陳助理抬頭偷偷看了白彥一眼。
月光下,白彥臉色如常,沒人猜得透他心裡在想什麼。
倉庫裡麵,大漢們聽到楚夏說全都要的時候,直接傻眼了,就算他們從前沒有乾過輪*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但是從文學影視中也得到不少相關的資料,從來沒聽說過有誰在這個時候還能說出我全都要這種話。
楚夏見這些人好半天都沒動,不禁向係統抱怨:“這幫人怎麼這樣?”
係統:“……”
他從來沒有沒有見過這種宿主,果然是掃黃組出來的,見多識廣,作風彪悍,跟其他宿主就是不一樣。
係統覺得以掃黃組楚組長這個豪放的做派,他們兩個估計用不上三天就得被反派玩完,說起來,他臨出發的時候,他們組長還對他千叮嚀萬囑咐,務必要楚組長在這個世界多待一段時間的。
現在看來,這個要求有點難度。
一般來說,宿主想要退出世界隻有三個辦法,一是宿主使用的身體發生不可修複的損傷;二是被需要安撫的反派極度厭惡,使好感值達到負值;三是則是反派徹底黑化,開始報社。
而大部分的宿主都是被一三同時進行,強製彈出世界的。
楚組長現在很有可能成為他們組第一個因反派好感度達到負值而被彈出的宿主,係統有些迷惑,楚組長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對《變形記》這個項目的抗議嗎?
這係統還是冤枉楚夏了,楚夏在掃黃組乾了這麼多年,每天看著各種膚色各種體型的肉.體在他的眼前,他的靈魂得到無比的充實,但是身體卻越來越空虛。
他是想要跟掃黃組的組員們來一場生命的大和諧,體驗一下,但是首先他作為組長,如果跟組員發生關係,外界多半要傳他在潛規則,不太好聽。其次,掃黃組的這些成員們,除了楚夏這種在壓抑中逐漸變態的,還有被各種各樣小視頻折磨成性冷淡。
每次其他組形容掃黃組全員性冷淡的時候,楚夏都特彆想要出聲澄清一句,他和他們不一樣,但是考慮到他作為組長不能太不合群,隻能把這點小心思統統都給壓下去。
外人評價楚組長都是什麼清冷禁欲、高嶺之花、無欲無求、難以接觸。
嘻嘻。
倉庫裡的漢子們被楚夏的豪放氣質嚇到,躊躇不前,好像楚夏是會吃人的惡魔,碰他一下自己的貞操就會沒有。
現在這個情況對楚夏來說,就像是你素了好多好多年,每天晚上都在做夢吃一頓紅燒肉,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有人給他送了一盤紅燒肉,你拿起筷子馬上都要開動,結果這盤紅燒肉反悔了,他說他不給你吃了,你說這塊紅燒肉它還配叫個紅燒肉嗎!
楚夏擠出一點和善可親的微笑問道:“你們領班的不是要你們拍照的嗎?”
漢子裡有個特彆傻白甜的,衝著楚夏嘿嘿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小白牙,回答說:“我們帶酸奶來啦。”
楚夏:“……”
乾嘛呀這是!剛才不是都說好的嗎?要好好伺候伺候我的嗎?
眼看著陳助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而這些大漢們都打算偷工減料,以次充好,楚夏眼看到嘴的肉要飛了,還想做個最後的掙紮:“商量一下,我現在選一個還來得及嗎?”
漢子們沒有理會楚夏的發言,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酸奶,他們本來以為今天陳助理要全程觀看,酸奶用不上的,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陳助理跑了,他們也可以罷工了。
傻白甜將酸奶袋撕開一個小口,對著天空對著大地對著鮮花四處噴灑。
傻白甜帶了兩包酸奶來,一包原味的,另一包是草莓味的,但是草莓味的裡麵有草莓顆粒買,用起來不方便,傻白甜就把那包給喝掉了,楚夏生無可戀地閉上眼睛。
男人們在旁邊看著眼前的畫麵評頭論足:“這樣不行啊,看起來太假了。”
“是有點假,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少了點什麼呢?
有人腦中一道靈光閃過,他大著膽子往前走了兩步,彎下腰在楚夏的胳膊上狠狠一掐,楚夏睜開眼,倒吸了一口涼氣,疼的。
是人嗎?是人嗎?
其他人明白過來,立刻上前在楚夏身上製造各種各樣的淤青。
楚夏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體會到這種疼痛,還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內,意識到係統好像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了,楚夏問他:“你在乾什麼?”
係統:“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