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這個世界融入得越來越融洽,終於在經曆過重重倒黴事後,找到了度假的感覺。
某日白彥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青年躺在大廳的沙發上,一邊哢哧哢哧地吃著薯片,一邊拿著手機打遊戲。
金色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薄薄地鋪在青年的身上,塵埃像金粉一樣在光束中舞動,白彥的視線下移,緊接著就看到落在沙發和地毯上薯片碎片。
白彥眉頭緊皺,正要開口讓青年將地毯收拾乾淨,青年看到他回來,愣了一下,隨後扔下手機,從沙發上跳起來,向他撲過來,兩隻細白的胳膊掛在白彥的脖子上,在他耳邊吹氣小聲說,我剛剛洗過澡啦。
白彥目光微暗,將青年一把抱起,壓在沙發上。
伴隨著吱嘎吱嘎的聲響,日頭從頭頂向西邊便宜,鍋裡的一鍋粥咕嘟咕嘟,生生被熬成乾飯。
每次搞完之後,白彥都會往楚夏的卡裡打一筆錢,楚夏要找工作的想法在金錢的攻勢下完全潰散。
他本來不想這麼墮落的,但白彥他給得實在太多了。
而且他覺得反派腦子有點毛病,他那天主動提出要搭夥他不同意,現在花錢找他來搞。
可能買來的就是香一點。
等他有錢了,他也買來試試。
係統看不明白楚夏現今與白彥間的關係,若是從前他帶的其他宿主與反派在床上滾了好幾圈,他一定會認為任務有了極大的進展,可這件事擱在楚組長的身上,係統心裡七上八下的,擔心某日白彥突然厭倦了楚組長,或者反過來,楚組長甩了白彥,去找彆的猛男消遣,這兩種結果係統都不想看到。
白彥今天晚上有酒會要參加,這些個中年發福的老板們坐在一起閒聊,白彥清瘦的身影夾在其中格格不入。
老板們說著各個行業的發展前景,最近的投資傾向,說著說著,話題漸漸跑偏,越來越下流,說完玩女人,又說起玩男人來,有人反駁:“男人有什麼好玩的?”
“這玩男人的樂趣你個直男是不會懂的,”那人頗有研究感歎說,“要的就是那種刺激,最好玩的是強製,你可以試著把他給放到鏡子前,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從開始的抗拒到羞恥,再到崩潰,全部掌握在你的手中,那種滿足感,你這輩子都懂不了的。”
那人說著來勁了,掏出煙盒,準備吞雲吐霧一番,再做個與男人做.愛那些事的激情演說,卻被身邊的人猛地戳了一下,提醒他說:“你可彆在白爺麵前說這些了,怪惡心的。”
那人連忙將手裡的煙盒悻悻放下,偷偷打量了白彥一眼,見他坐在那裡,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郊區的彆墅中,楚夏趴在床上打遊戲,一上頭就衝到淩晨一點多,樓下傳來響動,楚夏揉揉眼睛,打著哈欠,趿拉拖鞋走到門口,便看到了白彥。
今晚白彥的身上帶著清冽的酒香,特彆好聞,楚夏忍不住靠近些,白彥喝了酒,不多,在看到楚夏向自己靠過來的時候,酒會上那些人說的話,猛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把楚夏抱進浴室裡,將他按在鏡子前,鏡子裡倒映出楚夏的樣子,楚夏略有興致托著下巴欣賞起來,然後發現這兩天可能是辣的吃的有點多,自己的臉上都冒出痘痘來了。
身後白彥抽了抽嘴角,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他早該知道這個青年是個什麼樣的人。
有節奏撞擊聲在浴室中響起,昏黃的燈光中混入一縷閃電的亮白,緊接著就是轟隆雷聲,楚夏問道:“外麵下雨了?”
白彥的動作頓了一下,浴室裡被撞擊出來的響動更大了。
楚夏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什麼,醒來時候忘了個乾淨,
不過他倒是想起另一樁事來,他一直覺得這座房子有點眼熟,剛剛他才想起來,白彥小時候是和父母住在這裡的,這麼多年過去,這裡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改變。
楚夏起床的時候白彥已經不在,他神清氣爽地吃了早飯,一個人到外麵小花園的假山後麵找了半天,在那棵櫻桃樹下挖出了多年前被人摔碎的那顆水晶球,腦子一抽,又花了小半個月的工資在係統那裡將這顆水晶球給修好,重新埋進去。
係統問他:“楚組長你要乾什麼?”
白彥小時候在白家過得不好,他母親留給他最後的一件禮物,就是這個水晶球,卻將他被堂哥摔碎,他把它埋在這裡的,許下願望,如果水晶球能夠變回原來的樣子,他的爸爸媽媽就能回來。
日複一日,破碎的水晶球一直就躺在這裡。
或許有一日,白彥還會記起小時候曾許下的願望,如果他來這裡尋找他遺失在這裡的水晶球,他或許會感到他並不是一個人,他的媽媽還在看著他。
楚夏站起身,拍拍手,不知道他留下的這個彩蛋什麼時候才會被白彥發現,他回係統說:“積點德吧,希望下回係統中心再舉辦變形記活動,不要再抽中你們拯救世界組了。”
係統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楚夏:“我看您現在過得不是挺好的嘛?”
楚夏意味深長道:“你隻看到了表麵,沒有看到我空虛寂寞的內心。”
係統不想說話,裡麵的不用看他也知道,肯定是黃瓤的,為了不辣到自己的眼睛,係統機智地選擇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