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2 / 2)

真香[快穿] 樓不危 12432 字 6個月前

新的錄像很快送來,上麵顯示楚夏前往的方向正是當時他們所在的蟲洞。

蘭闕抬手按著依舊發疼的額角,他是去找自己?擔心自己?

轉念一想,楚夏向來沒心沒肺的,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

視頻中的畫麵仍在繼續,在楚夏即將要來到蘭闕他們這裡時,地麵塌陷,他直直掉落進去,當風沙平息後,這裡再也見不到他半點影子了。

好像他從來沒有在這裡出現過。

蟲洞誕生得突然,消失得同樣迅速,在沒有人察覺到它的存在時,就已經乾乾淨淨地消失。

恍然間,蘭闕想起在自己跳進蟲洞中去找雷諾前,曾聽到有人問遠處那是什麼,有人回答是新的蟲洞誕生了。

他不知道,那時候楚夏也消失在新的蟲洞當中。

他又想起自己在蟲洞中看到的那個影子,後來那個倒在黑暗中的影子,再也沒有站起來。

視頻結束,屏幕一片漆黑,蘭闕如同一座冰雕般矗立在原地。

很久以後,他沉默地起身向楚夏出事的地點趕去,屬下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害怕他出現危險,跟著他一同前來。

蘭闕停下,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冷淡說道:“離我遠點。”

屬下們向來對蘭闕言聽計從,可蘭闕現在的狀態很不穩定,他們實在不放心他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試著叫他:“陛下——”

蘭闕表情沒有變化,碧綠的雙眸映出遠處高低起伏的沙丘,冷冷說道:“不想死的話,都離我遠點。”

屬下們當年在黑死星的時候,很多都見識過蘭闕發瘋時的模樣,現在聽到他這樣說,不敢再耽擱下去,隻得離開。

這裡就剩下蘭闕一個人了,他坐在沙丘上麵,眺望遠方。

腦袋很疼,但思緒卻漸漸清晰起來。

他曾經一直堅決地認為自己喜歡雷諾,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與雷諾做任何親密的事,現在稍微動一下這樣的念頭,隻覺得惡心。

他與楚夏做儘了那些事,他嘴上說著惡心,卻一次次流連在他的身上。

在得知雷諾有了心上人後,他會不滿,也會嫉妒,但再多的倒也無所謂了。

如今想想,如果有心上人的是楚夏,他大概是會想要殺了那個人,然後將他囚禁到隻有自己能夠看到的地方。

他隻能是自己的。

現在這個人沒有了,

他或許同樣可以為這個人奮不顧身跳到蟲洞裡麵,可他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

黃沙掠過,蘭闕覺得自己實在可笑,自己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

庸俗、放蕩、一無是處。

自己怎麼可能喜歡他呢?

頭越來越疼,像是被一顆子彈射穿,像是夏天突然掉到石頭上的脆皮西瓜,在刹那間四分五裂,汁水淋漓。

眼前生出許多幻象,早已去世很多年的母後、那位最會做戲的先皇、他後來新娶的皇後、為他死在黑死星上的侍從,還有雷諾,還有楚夏……

他有些哀怨地看著他,仿佛在問,為什麼不願意為自己留下來?

為什麼不願意?甚至那時候不願意與他說一句多餘的話。

那個時候他好像隻跟他說了,鬆開。

好似他們之前那根細細的紅線,也在同一時間,被人鬆開。

一切就這樣匆匆結束了。

像是宴會上停止的琴聲,像是春天裡一場反常的暴雪,又像是童年裡被人摔碎的玩具。

所有的快樂戛然而止,所有的噩夢隨之而來。

蘭闕站起身來,鮮紅的血從他的指尖滴下。

他要殺死他的仇人們,帶愛人和朋友回家。

他是在殺死自己。

狂風又起,蘭闕站在風沙中,成股的血從他的手臂淌下,深可見骨的傷口在頃刻間愈合,又在下一刻出現新的傷口。

楚夏剛才被石頭絆倒,眼前一黑,昏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醒過來,他捂著額頭爬起來,繼續尋找蟲洞的出口。

輻射對他的影響太大,有時候都會產生自己已經變成一頭怪物的錯覺,好在他能從係統那裡得到自己的準確情況。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夏終於找到出口,爬了出去,重見天日。

長久的輻射讓他走起路來頭重腳輕,飄飄浮浮,踉蹌了一下,撲在沙子上,又昏過去。

再醒來時,好像已經是第二天,輻射帶來的痛苦有所減輕,但是許久沒有進食,楚夏的精神仍不大好。

他靠著係統幫忙,分辨出方向,慢慢走著。

很久都沒看到人影,楚夏肚子叫得好像一隻青蛙,眼前都要冒出星星來,他聽到不遠處有巨大的響聲,以為是蘭闕的人在那裡考察,結果見到蘭闕在那裡,手中那個一把彎彎的小刀,正在自殘。

他的屬下們全都不在這裡,隻有他一個人。

楚夏眼睜睜地看他在自己的脖子上劃了一刀,好在傷口很快愈合,沒有生命危險。

就說不能讓蘭闕再到蟲洞裡麵去嘛,看看這是越瘋越厲害了,等會兒他再用點力氣把自己腦袋給削去,還能夠長出一個新的腦袋來嗎?

楚夏希望能有個人出來製止他發瘋,但根本沒有,雷諾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那隻能自己上了。

反正現在這個情況,不是他死,就是蘭闕帶他一起死,沒有區彆。

楚夏認命地走過去,不顧蘭闕手中的利器,直接抱住他。

蘭闕的動作僵住,他低頭看向楚夏,綠色的眸子中出現一絲困惑。

眼前的人,太像、太像真的了。

他的手指在楚夏的脖子上輕輕摩挲,那裡有他曾經留下的淺淺痕跡,蘭闕輕笑一聲,楚夏剛要抬頭看看他何故發笑,結果被蘭闕狠狠咬了一口,這一口直接見了血,濃烈的血腥味湧入蘭闕的口腔當中,他覺得不夠,還想要更多。

楚夏又歎氣,行,他是認準這個地方了吧。

他抬起手,在蘭闕的後背上輕輕拍了兩下,像是哄一個半夜不睡覺哇哇大哭的嬰孩。

這倒黴孩子不喝奶,就吸血,真要命。

很快楚夏發現,這倒黴孩子吸了血也不消停,

“……都是假的。”蘭闕鬆開楚夏,他低低說了一句,將插在自己小腹上的彎刀□□,向楚夏揮去。

幸好楚夏躲得快,隻是胳膊上被劃了一刀,他疼得齜牙咧嘴,不過在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想,但願這個時候沒有領導會截他的動態圖做成表情包。

眾位領導看到這一幕,皺起眉頭,楚組長這段時間在反派身邊真是受苦了,看著個熟悉地閃身,估計之前也沒少被發瘋的反派這樣虐待過。

這個任務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回去後他們一定要給楚組長加薪。

蘭闕望著刀刃上的血,低頭舔了一口,淺色的薄唇上沾著鮮紅的血,楚夏剛剛被他劃過一刀,現在卻像是不知道疼一樣,抬起手想要將他嘴角的血跡擦去。

蘭闕愣住,他直直看向楚夏,沒有動作,任由他溫熱的指腹在自己的唇上輕輕掠過。

像是羽毛拂過心臟,癢癢的。

這不夠,他需要更多。

楚夏收回手,見蘭闕仍沒有動作,以為他已經冷靜一些,總算鬆了口氣,再抬起頭,就見蘭闕直勾勾地望著自己,那目光看起來好像要吃人,以蘭闕現在這個德性,說不定真的能吃人。

楚夏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卻被蘭闕一把抓住胳膊,拽到懷裡,另一隻手從他的衣擺下探進去。

楚夏眨眨眼,隨即放下心,這種吃法他非常願意配合,他抬手摟著蘭闕的脖子。

隨著撕拉一聲響起,像是什麼布料被撕開,領導們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他們眼前突然全部被打上了馬賽克,就連聲音也被消去。

領導們:“?”

怎麼了這是?

反派是不是又虐待我們楚組長了?

是不是場麵過於血腥才給我們打上的馬賽克?

誰來救救我們楚組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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