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都愣住,他問杜忠:“您說什麼?我沒太聽清。”
杜忠完全理解葉青都此時震驚的心情,畢竟他在聽到楚夏這樣說的時候,表現得可比葉青都現在還要驚訝,葉青都這是什麼運氣啊,他以為他在秦爺身邊待了一晚上就失了寵,沒想到秦爺竟然是另有打算,想要收他做乾兒子,杜忠實在想不明白秦爺的心思。
他咳嗽了一聲,對葉青都又重複了一遍:“秦爺想要收你做乾兒子。”
杜忠是越來越摸不透秦爺的心思了,秦爺到現在都沒有個子嗣,不趕緊生一個出來,乾嘛想不開收了這麼個玩意兒做乾兒子,難道是想玩點新花樣,那也不用這麼正式地讓自己來通知吧,你們兩個在床上商量一下不就好了嗎?
葉青都這回大概是真的聽清楚杜忠到底是說了什麼,看杜忠這副像是吃了屎一樣的表情,也不像是在開玩笑,葉青都向杜忠問道:“秦爺怎麼會想要收我作乾兒子?”
杜忠心想你問我,那我問誰啊?
他對葉青都說:“我就是來通知你一聲的,你膽子要是夠大,自己去問秦爺吧。”
杜忠說完就要離開,他知道秦爺是認真的,他來前秦爺還跟他商量著等過幾天舉辦一場宴會,給朋友們介紹介紹他新認的兒子。
這小子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杜忠酸溜溜地想著,自己在秦爺的身邊也跟了這麼多年了,秦爺為什麼不想收自己做乾兒子,自己肯定要比這個小子聽話。
葉青都應了一聲知道了,叫住杜忠,又問道:“那我現在能見秦爺一麵嗎?”
杜忠說:“秦爺有事去公司了,你等秦爺回來吧。”
杜忠離開後,葉青都一個人坐在房間中,老變態不愧是老變態,他這回又在打什麼主意。
收自己做乾兒子?葉青都嗤笑了一聲,正好沈廷打來電話,他把這件事與沈廷說了一說。
沈廷一聽秦江天要收葉青都做乾兒子,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看到周圍人投來疑問的目光,他趕緊擺擺手道歉,跑去了衛生間裡。
他在這個圈子裡是見慣了乾爹乾兒子這種事的,這些乾兒子的乾,對外麵說的時候是一聲的,等到私下無人的時候就變成四聲了,秦老狗那個老色批把葉青都收作乾兒子想做什麼,他不用動腦子,也能想得到。
他對葉青都說:“你以為他真是把你當成乾兒子的呀?”
葉青都沒有說話,看樣子是默認了。
“乾兒子這玩意兒,就是他們這些老變態的惡趣味,你小心他到了床上讓你叫爸爸,”沈廷痛心疾首地對葉青都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昨天秦江天那個老變態讓你走你不走,現在你成了他乾兒子了,這想走是更難了。”
葉青都淡淡說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沈廷忍不住嘲諷道:“對,塞翁失的是馬,輪到你了,那失的就是屁股了。”
葉青都說:“我做了他的乾兒子,有機會接觸到秦家更核心的東西。”
沈廷比葉青都虛長幾歲,看他就像是看家裡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回頭的弟弟,他勸葉青都說:“現在我們家對上秦江天,都不一定有十成的勝算,你又能做什麼呢?你為什麼不能等幾年,把翅膀給長硬了,再跟那個秦老狗對著乾。”
葉青都說:“我心裡有數。”
有數個屁!沈廷想罵人。
“行吧,”沈廷勸不住葉青都,這倒黴孩子死犟死犟的,對葉青都說,“要是需要幫忙,記得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了,多謝。”
沈廷洗了一把臉,看著已經暗下來的手機屏幕,無聲地歎氣,現在的年輕人啊,這是要準備效仿古人臥薪嘗膽嗎。
係統得知楚夏把反派給收成乾兒子了,嚇得代碼掉了兩串,他看著已經有點禿的代碼區,感歎還真是熟悉的感覺啊,雖然前車給了他好多鑒,他還是忍不住向楚夏問道:“您這樣是不是不大好?”
楚夏隨口扯道:“反派沒怎麼享受過父愛,我這是要用如山的父愛來感化他。”
係統想了想,楚組長這說的聽起來是挺像那麼回事的,但他覺得,反派要是知道自己多了個爹,恐怕得更生氣了。
哎,算了,過去的經驗告訴他,不要隨便質疑楚組長的決定,反正到最後,反派都會替楚組長來打自己的臉,他來操什麼心呢。
他隻要做一個稱職的雲寵物就夠了,不需要擁有更多的功能。
祝願楚組長可以早日完成任務。
係統抱著新皮膚後麵的那根毛茸茸的尾巴,在係統空間中翻滾。
葉青都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秦江天到底想用自己這個乾兒子來做什麼事呢?
他要是想要自己在床上叫他一聲爹,那也得先上床啊。
等了幾日,葉青都也沒有等到楚夏的傳喚,好像那天杜忠跟他說的話,隻是一個玩笑罷了,但是那時杜忠的表情,可不像是在玩笑,難道是秦江天又反悔了?不想要他這個乾兒子了?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這些天的糾結猶豫可全成了一場笑話,葉青都說不清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好像還有那麼一絲不易被察覺的惱怒和失落。
自己竟然會因為做不成秦江天的乾兒子失落,那可太好笑了。
隻是他忍不住又想,如果真在床上做他的乾兒子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場景,葉青都一邊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不正常了,一邊又忍不住又想起他被下了藥的那個晚上,楚夏有些懶散地坐在一直上,明明是在做那樣的事,偏偏他臉上的表情再正經不過,看起來高冷而不可侵犯,隻是眼尾的那一抹緋紅,還有突然收緊的雙手,都將他出賣。
他越是這個樣子,越是讓人想要將他徹底弄壞,弄臟。
於是那個時候葉青都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動作,愈加地賣力、殷勤。
過了好一會兒,葉青都才回過神兒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嫌棄地拿了紙巾給擦乾淨,按著自己的額頭,自己是瘋了嗎?怎麼會產生這樣離奇的想法來?簡直是……簡直是腦子先被驢給踢了,後來又被門給夾了。
但是總是克製不住地去想,他不是想要自己用在島上學的那些手段來伺候他的嗎?秦江天那個老變態要是被迫學了那些東西,又該是一副模樣?還會是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樣嗎?
葉青都一想到秦江天被迫學那些東西,某種快意如同一股巨浪向他猛地襲來,使他渾身顫栗起來。
隻是想到要與秦江天那個老變態發生關係,葉青都又會覺得惡心。
自己何必自甘墮落,跟這個老變態產生牽扯。
楚夏現在完全不知道反派的腦子裡都裝了些黃色廢料,他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翻著底下的人送上來的名冊,名冊上麵全都是些年輕男人的照片,有些是名牌大學生,有些是二三線的
小明星,無一例外,都長得挺好看的。
但問題是楚夏根本分不清他們是零是一,一個喬元就讓他夠了,他可不想再遇上個寧死不當一的床伴。
楚夏將名冊放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其實他現在這個身份,男人不用急著找,隻要他說上一聲,肯定會有送上門的,當務之急先把他那乾兒子給定下來吧。
想想反派給自己做乾兒子了,心中的驕傲之情簡直無法言說。
係統中心的領導們從係統那裡得知楚組長收了反派做兒子,瞬間被楚組長的大愛無疆給感動了,領導們商量了一通,甚至覺得他們的宿主培訓手冊可能需要根據楚組長的精神,重新修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