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铖保持著自己恐同直男的人設堅決不崩,他似乎真是隻是將楚夏看做一個合心意的晚輩,想要好好栽培一下。
楚夏原本還看不大出來,直到厲铖讓他幫忙讀那些重要文件的時候,楚夏才琢磨過來,厲铖這是想要讓他跟著他學習呀。
每次楚夏讀完之後,厲铖都會給將文件從頭到尾細細地給他分析一遍,保證他就算是一個傻子,也要讓他給聽明白了,楚夏起初確實跟厲铖裝傻,但是厲铖表現出了十足的耐心,而且他身體還不咋好,給楚夏講上半天後,他自己還要咳嗽上好一陣子,弄得楚夏很是內疚,隻能認認真真地跟他學習起來。
見楚夏學的不錯,厲铖乾脆給了楚夏一個小公司,讓他先來練練手。
但是厲铖還記得自己現在在大學學的是什麼嗎?是畫畫啊,叫他來管理這麼大的事,真的合適嗎?
楚夏敲了敲腦袋,半晌後放下手,覺得更應該敲敲厲铖的腦袋,看看裡麵是什麼,他是真把自己當成兒子養了?
那之前的種種行為是不是要用父愛如山四個字概括一下?
厲家人知道厲铖把一家小公司交到楚夏的手上,氣得簡直快要把牙給咬碎了,他們中的很多人也就是指著手裡的那丁點股份過日子,憑什麼邱池一個外姓人能從厲铖的手上拿到一間公司!
他們暗地裡給楚夏使了不少絆子,楚夏一邊要上課,一邊還要應付公司裡出現的種種危機,就算他在這方麵的天賦、能力,以及經驗都比厲铖以為的好出一些,處理起來也略有些棘手。
到了月末的時候,楚夏把公司的財務報表讀給厲铖聽。
等到楚夏讀完以後,厲铖點點頭,對楚夏說:“做的很好。”
楚夏看著最後的收益淨值,比前幾個月少了好多,自己都誇不出一個好字,真是難為厲铖了。
“真的不錯,”厲铖似乎察覺到他的懷疑,笑著說,“他們給你製造了那麼多麻煩,你都撐過來了,最後還小賺了一筆。”
“先生都知道?”楚夏驚訝問道。
“知道。”厲铖點了點頭,對楚夏說,“今晚的天府有場宴會,你跟我一起去吧。”
楚夏應了下來,回去換了一身比較正式的衣服,陪著厲铖一起出席晚上的宴會,有人來跟厲铖打招呼,厲铖便會將楚夏介紹給對方,這是厲铖在外人麵前第一次表現出自己對某一個小輩的重視,賓客們在明裡暗裡打量著楚夏,想要看看他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
然而看來看去,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彆的。
楚夏默默地跟在身邊,他現在算是接替了管家的工作,要隨時注意厲铖在宴會上不要被人撞到,不要出現其他的意外。
楚夏聽著厲铖同其他的賓客說起自己,心中開始憂慮起來,厲铖不會真的要把厲家給自己吧?
他隻想做個混吃等死的爛人,不想承受這麼大的壓力。
而這些賓客們也看不明白,厲家有那麼多的精明能乾的年輕人,厲铖怎麼會選擇邱池這麼一個外人,難道是想要先立起一個靶子,用他來激起厲家其他人的鬥誌。
眾人心中暗暗感歎,厲先生的心真臟啊。
楚夏卻知道厲铖是真的要培養自己,但他也是真的不想接手厲家啊。
這場宴會結束以後,過了幾天,原主的那些朋友便給楚夏打來電話,約他一起出去玩,楚夏心中明白他們肯定還有其他的小心思,大概是想從這裡套一套他和厲铖間的事,
楚夏這段時間忙得昏頭轉向,好不容易有了點空閒的時間,確實需要放鬆一下,便跟他們要了地址,打車趕了過去。
他們給的地址是一家酒吧,是原主從前經常來的,楚夏跟這些朋友們閒聊起來,聊了一會兒,他們果然詢問起厲铖跟他現在是怎麼回事,楚夏敷衍地回答了幾句,幾個人見問不出其他的東西來,便開始給楚夏敬酒,恭喜他得了厲铖的看重。
楚夏喝了幾杯,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暈乎乎的,他遲鈍地思考自己的酒量有這麼差嗎?還是剛才喝的酒度數太高了,有人扶著他進了樓上的包間裡,楚夏在床上躺下,閉著眼睛有些想睡了,他這兩天真的是太累了。
他聽著耳邊窸窸窣窣好像是脫衣服的聲音也懶得撩開眼皮,直到聽到哢嚓一聲,楚夏覺得不對勁,睜開眼發現門口有人正對著自己拍照,再一看,自己身邊不知什麼時候躺了三個裸男,而他自己的衣服也非常淩亂,看起來就特彆像即將要大乾一場似的。
楚夏:“……”
這種好事也不用專門把他灌醉了才搞啊,但是拍照就大可不必了吧。
“你在做什麼?”楚夏盯著門口拍照的朋友問道。
朋友愣了一下,沒想到楚夏這個時候還能清醒過來,他尷尬了一瞬,然後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把自己剛剛拍下來的東西給發了出去。
楚夏日了一聲,知道是自己被算計了,連忙追了出去,但是他剛剛喝的酒有點多,現在根本跑不動,等到他追到樓下的時候,已經不見了那位朋友的身影。
楚夏靠著門框,思考那人會把照片發給誰?
如果想要這張照片發揮出一點用處,又不得罪厲家,那可能隻有發給厲铖了。
楚夏不敢耽誤,趕緊打了車回厲家,他從大門口一路狂奔到家裡,然後見到厲铖坐在沙發上,而管家站在他的身邊,一臉失望地看著楚夏。
完了,厲铖此時多半是看到那照片了,他終究是沒能跑過5g啊
!
“回來了?”厲铖問道,他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來。
“回來了。”楚夏站在厲铖不遠的地方,明明他什麼都還沒做,卻莫名有些心虛。
“玩得開心嗎?”
“不是很開心。”楚夏低著頭回答說。
“怎麼會不開心呢?”厲铖問,聽起來很是嘲諷。
楚夏沒說話,聽到厲铖又問:“那麼多人陪你玩都不開心嗎?”
楚夏尋思著那不是沒玩上嗎!
“跟我上樓去。”厲铖從沙發上起身,往樓上走去,楚夏臊眉耷眼地跟在厲铖的後麵,怪他自己今天出門又忘記看黃曆了。
厲铖進了臥室裡,楚夏停在門外,伸著腦袋對厲铖說,“那個先生,你說過不讓我進你房間的。”
厲铖絲毫沒有被打臉的尷尬,他對楚夏道:“進來。”
楚夏小心走進來,厲铖將門關上,楚夏心一慌,聽到厲铖說:“之前我免了你那頓家法,以為你真的得到能教訓,現在看來好像並沒有。”
楚夏瞪著眼睛看著厲铖,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這麼嚴重,上回是五十板子,拖到現在,這都一百多了,真的要命。
厲铖身後一把將他按在床上,楚夏心道不好,連忙對厲铖叫道:“先生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厲铖的聲音格外冷。
楚夏剛要開口,他的褲子就被扒下,冷風吹過,有些涼,他的雙手被厲铖擒住,掙紮不動,兩條腿因為褲子被扒到膝蓋的位置,活動也有些受限,加上楚夏考慮到厲铖看不到,身體也不大好,便不敢亂踢。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厲铖這是要做什麼的時候,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在臥室裡回蕩。
疼得他顫了一顫。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