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感覺自己現在完全是在自討苦吃, 如果他晚上沒有跟厲铖在一起的話,那他說不好自己說不好還能出去打個野食吃, 但自從厲铖聽了他那一番晚上睡覺得人陪的說辭,看他看得格外緊。
管家還什麼都不知道,早上看到他從厲铖的房間裡走出來,還會感歎一句:“先生和邱少的感情真好。”
楚夏喪著一張臉,好什麼呀,再這麼下去他可能要罵人的。
厲铖的那張臉他本來就特彆喜歡的,身材也很不錯,雖然他每天穿的睡衣將他包裹得特彆緊實,但楚夏隱約還能看看出一個輪廓來的。
楚夏躺在床上,摸著自己的肚子,好餓啊,真的好想吃一口啊。
他那雙幾乎冒著綠光的眼睛盯在厲铖的身上, 即使厲铖看不到,也能察覺到他的目光, 有些不自在地轉過身去。
楚夏搖著頭,他低頭看看自己單薄的衣服,真沒想到, 厲铖能這麼難撩。
楚夏知道他看不到, 自己穿得再風騷,在厲铖麵前都是白費功夫,楚夏試著動手挑逗一下,然而厲铖依舊不為所動,不僅如此, 還把他掀得遠遠的, 十分的不解風情, 開口說,如果他再胡鬨,就到地上睡去。
楚夏不信邪,往厲铖的下半身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異常。
牛逼。
即使楚夏擁有四個世界的成功經驗了,此時也不禁開始懷疑起來,難道厲铖對自己是真的沒有那個想法?他是真的想要把自己當成兒子養?
但是養兒子也不是這個養法啊,哪有父親不盼著兒子找個對象的,還限製兒子找對象的,簡直不可理喻。
楚夏覺得自己在厲铖身邊睡得是越來越上火,要是能把厲铖也給燒起來,那他這個火也算沒白上,可偏偏厲铖毫無所覺,每天該乾嘛乾嘛,楚夏喝了好幾天的菊花茶清清火氣,可是看著包裝上麵的菊花,這個火好像是越燒越旺了。
楚夏安撫自己要平常心來看待,這個世界除了享受不到夜生活,其他的好像都挺不錯的。
然後楚夏看著屬下剛剛發過來的郵件,密密麻麻的表格和熟悉,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現在有些時候比他在係統中心的時候還要忙,這哪裡不錯了。
蒼天啊!大地啊!來一道雷劈死他吧!
楚夏甩了甩腦袋,沒辦法,隻能繼續處理公司裡剩下的幾個項目。
白天把公司裡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晚上厲铖帶著他又去參加了一場宴會,楚夏能夠看得出來,厲铖現在是在為他鋪路,而圈子裡的人長眼睛的也琢磨出來了,之前他們他們覺得厲铖可能是想要把楚夏推出來做厲家其他年輕人的試金石,但是若是做試金石,完全不必做到現在這個程度,幾乎是將手中的人脈全部都引見給他,而且到了最後,那些有所動作的厲家人反倒是為楚夏磨了刀,有些人算是看明白了,厲铖是真想要把厲家送到楚夏的手上。
以他們淺薄的見識實在想不明白,厲铖是有多麼高的覺悟,才會把厲家送給一個外人。
又或許……不是外人?
有賓客自作聰明地向他們兩個恭維道:“厲先生和邱少看起來真像是一對親生的父子。”
厲铖已經是那一張死人臉,看不出什麼情緒的波動,那人便又把目光轉到楚夏的身上。
楚夏嗬嗬笑了一聲,然後抿著唇不說話,做人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他跟厲铖哪裡像了,如果都是男的就可以說像的話,那天底下的男人都可以互相叫爸爸了。
但是他並不缺少父愛。
厲铖將他無處安放的父愛放到厲家其他的年輕人身上,他們應當會很享受的。
可惜厲铖隻認準了他一個人,這厲家佳麗三千,他勸厲铖要雨、露、均、沾,可厲铖非是不聽呢。
宴會上的賓客們明裡暗裡地都在打量他們兩個,說實話,他們心裡也清楚,這兩個人有血緣關係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如果真的是親生的,又怎麼可能任由他姓邱在厲家不明不白地待了十多年。
楚夏已經習慣了被人注視,隻專心照顧身邊的厲铖,其他人看他這副姿態,倒有些明白為什麼厲铖會偏愛這個晚輩了。
隻是莫名對厲铖又升起了一股同情,就好像厲铖這個孤家寡人,現在隻能靠這點家資,才能換得一點親情上的溫暖。
但若是厲铖願意把他的家資分出來,他們也願意給厲铖一份家的溫暖的。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厲铖帶著楚夏離開了,原因是楚夏被敬了幾杯酒,然後腦子就有點運轉不動了,看著誰都兩眼發直,不過倒也乖巧,隻是他現在有些醉了,而厲铖又是個眼睛看不到的,他們兩個在宴會上再待下去,也做不成什麼。
楚夏現在整個人顯得有些呆,不過在出了宴會下台階的時候,還記得提醒厲铖:“小心些,有台階。”
厲铖的嘴角不由得帶著一抹笑意。
楚夏喝醉酒後,如果不是他的反應還有些遲鈍,實在看不出他現在喝醉了,他乖乖巧巧地跟在厲铖的身後,像是一隻小尾巴,厲铖有心逗他,往回走的時候故意引得他往噴泉那邊走,結果楚夏就被淋了兩個水點,他抱著頭,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著,口中叫著下雨了下雨了,先生快回家吧。
厲铖唇角的笑意已經掩飾不住了,抬手正好落在楚夏的後領子上,把楚夏給拉到自己的眼前,對他說:“回去了。”
“哦。”楚夏把抱著頭的兩隻手放下,跟在厲铖的身後,進了家裡,本以為今晚能安安穩穩地過去,隻是楚夏一進了厲铖的臥室裡鬨騰起來,脫了鞋跳到床上去,叫著:“先生!先生!”
厲铖看不到他現在到底在做些什麼,不過大概也能猜得到,當日答應讓他跟自己睡在一起,之後厲铖一直是有些後悔的。
他沒想到楚夏竟然會對自己抱著那樣的心思,在知道了之後,其實他應該立刻與他拉開距離。
可是若是放了楚夏跟其他的男人廝混,除了不放心外,厲铖心裡也藏著一點私心,他或許是有點喜歡這個青年的。
若是兩個人都有意思,應該考慮嘗試一下的,可厲铖的心中顧慮太多。
他的年紀對楚夏來說有些太大了,他的眼睛又看不到,從前他不覺得這有什麼,眼睛廢了也就廢了,他還是厲家的家主,隻是此時對著年輕的楚夏,他驚訝地發現原來自己也會覺得自卑。
除此之外,他可能是無法接受兩個男人在一起,隻要一想到那些,幼年時看到的畫麵,就會浮現在他的眼前,讓他惡心想吐。
楚夏叫了半天,沒聽到厲铖回應自己,又覺得襯衫勒得脖子難受,呼吸不暢,他就想把襯衫給脫下,結果笨手笨腳的,最後把襯衫卡在脖子上,怎麼也扯不下去了,扯了半天把楚夏給扯出脾氣來了,乾脆倒在床上,嗚嗚個不停,可憐極了。
厲铖伸手,摸了他兩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有些哭笑不得,將他襯衫上的口子一顆顆解開,
楚夏可能還以為厲铖是要跟他進行負距離接觸的,特彆興奮地扒拉起厲铖的衣服來。
厲铖的太陽穴突突跳動,壓著聲音對他說:“老實點。”
楚夏仗著自己喝醉了,十分無理取鬨,梗著脖子說:“我不。”
厲铖又想拍他巴掌了,但是想到上次他在自己床單上留下的東西,這一回要是再打他幾下,不一定要弄出什麼事來。
管家聽到房間裡的動靜,在外麵敲敲門,厲铖把楚夏整個人都給裹在裡麵,然後才讓管家進來,管家手裡端著醒酒湯,進來後看著床上還在哼哼唧唧的楚夏,忍不住笑了笑,而後對厲铖說:“先生,要不我把邱少帶下去吧”
厲铖剛要點頭,就聽見楚夏的嘴裡不叫先生了,換了個名字:“王林王林王林。”
厲铖問:“王林是誰?”
管家想了想,對厲铖說:“好像是之前陳家送過來的那個孩子吧。”
厲铖:“……”
現在厲铖覺得自己的頭也跟著疼起來了。
他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這要是讓楚夏出去了,晚上不一定竄到誰的房間去,厲铖對管家說:“讓他留在這裡吧。”
管家從房間退出去後,被子裡的楚夏稍微老實了一點,厲铖去了浴室裡將毛巾潤濕,出來後將楚夏的褲子襪子脫掉,把他的臉和手腳都擦乾淨。
楚夏有些癢,伸出手撥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