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楚夏決定給長微仙尊來個心理暗示,讓他在心中堅信這一切是為了孩子,那就不一樣了。
楚夏坐在長微的大腿上,見長微終於伸出手,楚夏安慰他說:“我明白尊上現在都是為了孩子,父愛無疆,父愛無疆。”
長微倒不至於為了個孩子就與一個人做這種事,若是他當日真想要殺死眼前的這個青年,殺了也就是了,彆說肚子裡懷的是他孩子,就算懷的是他爹,他也不會手軟。
他一把將楚夏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到身後的塌上,淺黃色的簾子隨著長微的動作輕輕落下,他雪白的長發落在楚夏耳側,楚夏伸手將那縷長發攏到自己的手中,手感確實不錯,但是他好像更喜歡小狸貓軟軟的白肚皮,不過這話,楚夏直覺告訴他,不能在長微的麵前說出來。
“你在想什麼?”長微看著楚夏的眼睛,向他問道。
“尊上的頭發為什麼是白的?”楚夏問道。
長微沒有回答楚夏的問題,反而是問他:“怎麼了?”
倒是沒怎麼,就是隨口一問,楚夏將長微的頭發在自己的手指上纏了一圈又一圈,再鬆開時,頭發便有了弧度,楚夏盯著還壓在自己身上的長微仙尊看了一會兒,忽然覺得這些尊上要是燙個卷卷好像也怪可愛的,可惜這是在修真界,如果想要給長微仙尊燙出特色,燙出風采,可能需要十分純屬的技藝,這方麵楚夏還沒有學習過,不過如果以後長微仙尊需要的話,他倒是可以考慮進修一下。
他對長微仙尊說:“挺好看的。”
長微垂眸看著身下的這個青年,青年的長相是陰柔,不過倒也不會將他認作是女子,隻是他在床上舒展身體的時候,眼角蕩起一抹緋紅,倒有些嫵媚多情的味道。
長微隻要稍稍回憶起那天晚上的所見,身體便不受控製地開始躁動,大腦中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將這個人徹底占有。
那是一種他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愉悅,他想起三月十三那夜,自己在天水池中做的那一場夢,難不成那個是時候自己真的與這個青年發生過關係,長微垂下眸,又覺得不大可能,如果那天晚上真的有人來過,即使當時他沒有意識,在事後不可能仍然毫無所覺。
還有他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
長微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很不懷好意,他已經有很多年都沒有露出過類似的笑容,上一回他這樣笑了之後,魔界中的七位魔君通通被斬於他的劍下,而現在他又這樣笑起來,可惜楚夏正沉浸在美色當中,完全沒有危險要到來的意識。
直到長微的手指在楚夏的嘴角擦過。
既然想要,自然要攥到手上,長微仙尊的腦海在一瞬間清明了起來,他為何要抗拒,為何要克製,是楚夏自己送上門來的,他隻要全部收下,等到厭倦了,一切就結束了。
楚夏也是在這個時候看到長微的眸中的那一點暗光,就特彆像是係統從前給他描述的反派黑化的樣子。
沒道理啊,這個時候反派黑化什麼?
難道是自己把長微逼得太緊了嗎?不應該啊,距離他們上一次上床,已經過了好幾天了,他給了長微足夠的時間來接受這件事了。
楚夏隱約覺得不妙,今天晚上或許並不是一個爬床的好日子,可惜黃曆上沒有說明,建議以後能夠在黃曆上加一個床事標簽。
“尊上,我突然覺得今天不大合適。”楚夏雙手撐在床上,準備起身,卻被長微按住。
然後,就是一頓輸出猛如虎。
楚夏懷疑今天晚上長微仙尊是不是買了掛,為什麼會這樣久,外麵的天色好像都要亮起,可他一點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楚夏實在比不過長微,根本堅持不了那麼長的時間,然而途中被長微喂下了一顆丹藥,他整個人就精神起來,一口氣上六層樓不費勁,但問題是這一回結束後,他的腎真的要虛了。
楚夏願意理解長微這顆為了孩子的拳拳愛子之心,但是不是太多了點啊仙君,他知道長微仙尊可能是攢了幾千年都沒有發泄過,也不能一下就全放完的,細水長流,這才是長久之計,他有些無力地在長微的胸膛上推了兩下,口中道:“夠了夠了。”
“夠了嗎?”長微仙尊低下頭,親了親楚夏的嘴角,然後輕聲說,“可本座覺得還不夠。”
楚夏:“……”
楚夏的聲音又一次開始破碎,這位仙尊是如何突然間這般放飛自我了,之前的那個不情不願的長微玄尊到底哪裡去了。
說起來,從前看著長微那副彆彆扭扭的樣子還彆有一番風味,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雖然也很猛就是了,但是稍微考慮一下他的身體啊。
楚夏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說話的機會,他對長微說:“孩子會受不住的。”
長微平靜地說:“本座的孩子,不會連這點動靜都承受不住的。”
這是點動靜嗎?這已經是十級以上的地震了好嗎?
楚夏開始考慮他現在要是改口說肚子裡是孩子不是長微,長微會不會出手直接掐死他。
他和長微在床上過了三天兩夜,有無數次楚夏都以為自己要被搞死在這張床上了,好在他□□地撐了下來。
“尊上,我聽說修真界有許多雙修功法,”楚夏睜著兩隻有些泛紅的眼睛,向長微仙尊問道,“要是我們雙修,孩子生出來是不是會聰明一點?”
楚夏其實還在想另外一個問題,雙修的時候,他是不是能稍微輕鬆一點,跟長微比起來不至於那麼的脆。
長微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的修為已經被廢去了,沒辦法雙修。”
楚夏哦了一聲,沒再說話,趴在床上,閉著眼睛睡覺。
長微仙尊眸光微閃,他以為自己說出這話以後,楚夏應該懇求自己恢複他的修為,然而此時看起來楚夏似乎並沒有繼續修煉的意思,他提出要雙修,也隻是以為雙修可以讓他肚子裡的孩子長得更好一些,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隻是這件事對他來說,並不重要,可有可無,就隻是隨口一提。
凡人的一生不過幾十年的光陰,或許隻是長微仙尊一段閉關的時間。
等他某一次閉關出來,就再也見不到他。
想到這裡,長微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隱秘的疼痛從心臟處蔓延至全身。
他蹙眉看著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青年。
三年前,那個時候唐司風可不是這個樣子,而在他要被投進赤陽火爐之前也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是什麼時候變了的呢?
他伸手,碰了碰楚夏的臉頰,睡夢中的楚夏覺得有些癢,哼哼了一聲,抬手將長微仙尊的那隻手給撥開。
自己會在什麼時候徹底厭棄他呢?
長微垂著眸想,是一個月,還是一年?或者是更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