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競澤盯著張紅梅頭上的鳳冠看直了眼。就聽到張紅梅還在跟老太太抱怨“我不要這個,太貴重了,還有就是我也戴不出去啊?”
“誰讓你戴出去了?等你結婚時再戴。”
“還不知道猴年馬月結婚呢,再說了,現在也不能戴這個啊?你還是留著給竟澤哥結婚時戴吧。”
張紅梅摘下鳳冠放在炕上的盒子裡。
“太奶,我真不要,我就要這個平安扣就行了。”
老太太板著臉生氣的盒子蓋上,強硬的放在了張紅梅的腿上“給你你就拿著,我啥也不給他們留,我將來的好東西就是看誰順眼就給誰。拿著,彆讓我生氣。”
張紅梅手裡還拿著平安扣,看著腿上精致的雕花木盒傻眼了。
“真的給我?我咋覺得燙手呢。太貴重的禮物讓我心裡有負擔。”
“有個屁負擔,長者賜不可辭,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
張紅梅沒有辦法,老太太是真的急了,心想那就拿著吧。等以後再說。
“那平安扣還給我不?”張紅梅本來是開玩笑的話。
“這個盒子裡的所有玉飾都給你,拿著。”
“這太多了吧?”
“看你那小家子氣的樣子,這點東西算啥?”
“太奶,實話傷人,我不是你血緣關係的後輩,拿你的東西覺得有愧。”
“你不用在意這些的,我就把你當成了我的後輩。”
“可是並不是啊?”
“小小年紀怎麼這麼迂腐?難道你認為我是老糊塗了嗎?”老太太接過劉競澤遞過來的紅糖水,喝了一大口。
張紅梅也接過茶杯,無奈的看了一眼劉競澤。
“紅梅,太奶給你你就收著,她的東西願意給誰就是誰的。”
“我就怕彆人有意見啊?”
“誰敢?我還不知道誰對我好。行了,拿著東西趕緊回去,一會兒食堂該開飯了。”
“太奶,咱們不解散食堂啊?”
“都沒人願意散夥,那就這麼吃著。都是一幫會省心的人。趕緊回去吧,這幾天老實的在家待著,沒伴了就讓竟澤過去。”
“嗬嗬,不用了,就讓竟澤哥陪你就行了,我自己看書。”
劉競澤把張紅梅送回家也沒有離開,鍋裡的紅薯南瓜都爛了,吃著正好。
“紅梅,你是吃紅薯,還是南瓜?”
“我想吃南瓜,我記得看過吃雞蛋後吃紅薯對身體不好。”
“那就彆吃紅薯了,上炕等著,我給你端上來。”
“竟澤哥我真的沒事了。”
“我媽說了,不能著涼,既然我在就不讓你有受涼的機會,以後我不在身邊沒辦法。”
張紅梅突然臉紅了,想起這是現在還不是後世,這些都在課堂上講,現在還是很傳統的。
劉競澤看著張紅梅紅著臉落荒而逃不厚道得笑了,這遲鈍的丫頭。
張紅梅低著頭用勺子吃著南瓜,也不理劉競澤。
“紅梅,一會兒你就彆去食堂吃飯了,我幫你打回來。”
“不要,我要去看看,我都想大家夥了。”
“等你好了再去不是一樣?”
“不要,也沒事,沒病沒痛的。對了,我得把收音機拿去食堂,我去首都也不帶著,就留給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