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閒著沒事,往山上走過去。
這個時候,板栗都還沒完全熟透開殼,一個個長滿刺的青色果子掛在樹上。
林蘇已經許久沒有見過板栗這種東西了,拿了棍子,將低矮的幾個直接從枝上折下來,然後放在自己的筲箕上,想著回去了再剝開。
彆看板栗好吃,這刺兒,簡直比針還恐怖,這密密麻麻的,要是被刺了,那可不是件小事,得用工具把它的刺給磨了,然後再剝開,或者曬的等它咧開,才能拿到裡頭的板栗。
所以說,想吃好吃的東西,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等她下山來,三人已經忙完了,將堵住的兩邊泥土撥開,水流又重新流動。
林錦辰從沒有像今天那麼高興,見妹妹從山裡下來,連忙跑過去,“嬌嬌,你剛才去哪裡了?”
“喏,我去摘板栗了,山裡有野板栗樹。”
林錦辰看了眼她筲箕裡頭放著綠色刺頭玩意,這還是第一次見,伸手就要去碰。
可他剛碰上,一陣刺疼傳來,嚇的他連忙縮手,林蘇倒是想說不能碰,可誰曾想,他速度比她的話還快。
“嘶,哎呦,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那麼紮手?”
“板栗呀!”
“板栗?板栗不是黑褐色,圓滾滾的嗎?這……”
“這是板栗的外殼,裡頭有三四顆果子在裡頭,得把它剝開才能見到呢。”
不怪林錦辰不知道,他雖然學習的挺多,但是畢竟也是術業有專攻,像板栗這玩意,沒親眼見過,還真不知道是從這麼個小玩意裡頭出來的。
見妹妹說的頭頭是道,林錦辰有些驚訝,“妹兒,你怎麼懂那麼多?”
林蘇哭笑不得,“這在農村待兩年,該懂的也懂了。”
畢竟這本書就是她寫的,一個經曆過農村生活的孩子,即便對年代文不夠熟悉,可該知道的東西,她還是知道的。
見那青色小玩意不好折騰,林錦辰隻好作罷,又問道林蘇,“你知道我們抓了多少魚嗎?”
“不知道,不過我猜你那麼開心,肯定抓了不少吧?”
“嘿嘿,還是我妹妹懂。不過還彆說,這抓魚可比對付人還難,那魚在水裡,滑溜的跟什麼似得,你的手上去,它就瞬間滑走了,還有個魚,它兩邊的鰭居然會蜇人的,你看我的手,都被它蜇了。”
三哥說的那魚,林蘇知道,是塘鯴,這種魚她喜歡吃,但是不敢碰,因為它會蜇人,從小到大,她抓過的魚千千萬,就是不敢抓這種魚。
兩人邊說邊走,江塬這邊也忙完了,拿著魚簍還有工具等,帶著二哥走來。
看林蘇筲箕裡頭的板栗,江塬還連忙問道:“摘板栗沒傷了手吧?”
“沒事,我直接折了枝帶下來的,沒傷手。”
“那就好。”
嘴上這麼說,可江塬還是朝她手看了看,見沒事了,才對兩個小舅子說道:“蘇蘇正好摘了板栗,等會回去我給你們煮板栗吃,這魚可以煮粥。”
二哥沒說話,三哥興奮喊著,“好啊,好啊!”
青色的板栗刺果撥開,露出裡頭還沒轉色的果子,一個個還都是白色的。
看顏色和自己見過的不同,林錦辰不恥下問,“這果子怎麼是白色的,不是黑色的嗎?”
江塬一邊剝,一邊給兩個大舅子解釋,“這板栗剛剝下來的時候,都是白嫩嫩的,要曬個幾天,才會轉色,現在剛摘下來的板栗,吃著比較脆甜,煮了也不鬆軟,得曬曬才鬆軟的。”
“原來是這樣,這好多學問呢。”
江塬笑道:“也不是什麼學問,見多了,自然也知道。”
板栗剝好了,江塬交給林蘇,自己又去殺魚,給兩個小舅子準備一鍋魚粥。
剛才回來的時候,二舅哥林錦良說了,他們晚點就會走,不會在這裡過夜。
江塬聽到這意思,大概也清楚,他們是不準備帶林蘇走了,這麼一來,這懸著的心,總算送了一口氣,他自然心情也好多了。
林蘇在屋裡燒火,煮板栗。
雖然燒火這種事情,她已經太久沒有乾了,不過再撿起來,倒也很快上手。
鍋裡咕咚咕咚的響著,是水和板栗沸騰後的撞擊聲。
江塬將處理好的塘鯴和蛇魚拿了進來,之後開始給另一個鍋生火。
夫妻倆一人忙一個,倒是十分配合。
兩個哥哥在外麵的楊桃樹下坐著,看著廚房的方向。
林錦辰問道:“二哥,咱們這次就這麼回去麼?”
“那不然呢?”林錦良反問。
“咱們不是來帶嬌嬌回去的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
“可是……”林錦辰想說點什麼,可一時半會又找不到詞語。
“本來就順便的來,你覺得我們能帶的走她?”好一會後,林錦良突然說道。
他們來這裡,並不是專程來的,畢竟他們並沒有太多節假,隻是剛好遇上了,又能申請下假期,所以過來了。
家裡那邊氣氛不大對勁,算是過來探個究竟的。
帶不走人,林錦良的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不過這並不是他們一定要完成的任務。
林錦辰卻說,“隻要我們想,就一定能帶走的。”
“你不怕嬌嬌恨你?”
林錦辰一噎,“我……”
“也許,她自己以後相通了,都不用我們勸了。”林錦辰看著天邊的雲彩,突然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好多都是根據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亂寫的,大家看看,沒感受過農村生活的感受一下,有過的,就懷念一下,因為我現在也感受不到了,河水被汙染,山被平了,好看的天空森林,都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