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 村子鎮上,縣城,到處的到處, 都洋溢著一種說不出的喜悅, 甚至有人在街道上,組織了隊伍, 來表示對這場十年的戰爭結束的喜悅。
江塬兩個妹妹他們學校還組織了□□隊伍, 在鎮上高走了一圈。
這事情過去之後, 大家的生活似乎更加好了,日子也開始輕鬆下來。
等到了一個月之後, 鎮上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至於林蘇和江塬, 依舊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隻是沒有了這事情之後, 做事情似乎更輕鬆一些,而不是每時每刻都擔心被不懷好意的人算計。
兩人的房子因為十月份農活還在忙活, 所以也僅僅是把地基打好了,這還是他和江父兩個人下工之後忙活的。
紅磚方麵, 則由窯村提供, 江塬之前過去說過了, 但是隻是預定, 給了訂金,並把瓦也一並訂下來了。
忙完地基之後,父子倆隻要有空,就會去深山裡找杉樹, 鋸些筆直寬大的杉樹當梁木。
因為附近山頭的樹苗都是近些年栽種的杉樹鬆樹,所以父子倆每天下工之後,都是要去很遠的深山裡才能找到這些梁木。
這天,林蘇飯菜都做好了。
剛開始劉招娣還不讓她做的,說自己回來再做飯,可林蘇卻說自己也是家裡的一份子,怎麼說也要幫幫忙。她就是以前燒火不大能乾,現在時間久了,也摸出點門道,反正是一家人,自然也沒有分你我。
這不,飯菜都飄香了,婆婆也從自留地回來了。兩個小姑子,一個去割豬草還沒回來,一個在外麵喂雞,順道裝水抬進廚房,可江塬和江父還沒回來。
看見人,林蘇連忙擦了擦手,從廚房出來,看見劉招娣,問道:“媽,江塬他們還沒有回來嗎?”
她看了眼四周的天,現在秋冬日裡,天黑的快。都這個點了,林蘇都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看的清楚回來的路?
倒是劉招娣習慣了,說道:“沒事的,晚一點他們就能回來了,山裡遠,走回來要時間,不過你放心,這村子你爸和小元都熟悉的。”
“不會有野獸嗎?”林蘇最擔心的就是野獸了。
劉招娣笑道:“彆擔心,野獸也不是什麼人都來攻擊的,再說了,咱們這附近人家平日裡油腥都少見,真有野獸,咱們還能打回來吃個飽呢。”
看婆婆還真的沒擔心的樣子,林蘇這心也放鬆多了。就算這個世界是她用筆創造出來的,但是它也有自己自行的規律,現在人們吃都吃不飽,哪來那麼多野獸出沒。
又等了好一會,江塬父子終於是回來了,兩人一直忙碌,到家之後,直接累的坐在桌子上。
林蘇連忙給兩人倒上一杯溫水,“爸,江塬,你們喝點水緩緩,飯菜做好了,馬上就能開飯。”
江父點點頭,看著她,稱讚道:“小蘇越來越能乾了,小元娶你是沒娶錯的。”
林蘇最近沒少被公公婆婆誇讚,大概是因為她的形象和原主完全不一樣,讓他們感覺到巨大的落差,誤以為這是她的改變。
媳婦被誇,江塬也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他抬頭看著林蘇,林蘇這把茶水遞給他,羞紅著的臉看著,“你也喝點水,我去給收拾桌子準備開飯。”
江塬點點頭,“好。”
飯桌上,江父才說起父子倆在山裡砍杉樹的事情,說是找到好幾棵十分不錯的杉木,父子倆現在砍的了幾根,等明天再去砍點。
現在建房子和後世是不一樣的,一般誰家建房子,都不需要工錢,村子家家戶戶能幫忙的都來,到時候隻要主人家管飯就可以了,所以隻有在磚瓦材料上,才需要用上錢,建一個房子,也就一千來快。
對於後世的人來說,這以前來塊,也許就是幾天的工資,但是對這個時代的百姓來說,要想在平時吃穿之後,還能留存一部分錢,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建房子都是要往上報告,批下來之後,才能正式建房子。
所以,一般人建房子,都不是在農忙時候建房子,而是到了農忙後,也就是差不多年底的時候,那時候雨水少,農忙也過去了,才會開始建造。
現在磚瓦已經定好了窯村的,那麼就是要準備房梁了,這些可以在山裡砍,這個跟大隊那邊上報,經過公社那邊同意之後,就可以同意。
也正是因為這樣,江家父子倆趁著現在還閒著,砍好的樹木還要曬乾,所以想提前準備好梁木。
晚上休息的時候,江塬還說起他和江父在林子裡遇到的野物——兔子。
“我有好些年沒見過兔子了,我明天順道帶個捕兔子過去,看看能不能捕回來,到時候給你吃兔肉。”
說到兔子,林蘇想到的是麻辣兔頭,那滋味,想想隻想流口水。
當即高興的衝江塬點頭應道:“嗯嗯。不過你和爸小心點,這山裡草木密密麻麻的,小心蛇蟲鼠蟻。”
知道媳婦關心自己,江塬開心的應著,“好。”
說著,大手將儘在眼前的人腰抱了起來,直接往床上放去。
林蘇可被他嚇一跳,要不是快速反應過來,這江家人都休息著呢,恐怕要大喊起來。
直到被江塬丟到床上,林蘇直接拿起被子,往裡頭一躲,嘴裡還壓著聲音說道:“好好睡覺。”
江塬把外套脫了下來,隨口應了句,“嗯,好好睡覺。”
林蘇被子掀開一個角,看他臉上那得意的樣子,還去櫃子拿某物,當即臉騰的紅了起來,又急又怕被隔壁的公婆聽到聲音,“江塬,你又想乾嘛?”
江塬沒說話,因為他手裡拿著的那玩意已經充分的說明他要乾嘛?
對江塬來說,林蘇給規定的一個月五次的標準,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看他過來,林蘇把自己蒙進被子裡,兩邊裹緊,腦袋壓著被角,嘴裡還急急忙忙的說著,“江塬,我累了,要睡覺。”
“我也是睡覺。”被子外麵傳來的聲音。
“……”既然睡覺,你拿那東西乾什麼玩意?
沒等她問呢,腦袋上一隻手隨便一扯,被子就被扯開了,露出林蘇的腦袋。
江塬問道:“這樣悶著不熱嗎?”
“不熱。”至少比劇烈運動要來的不熱。
不是她不願意睡江塬,而是昨晚他明明才睡了,而且折騰的她早上都起不來,迷迷糊糊她可是聽到他對婆婆說的話,“嬌嬌昨晚睡的晚一些,讓她多睡會。”
因為他這話,林蘇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你這話不是說明她昨晚乾什麼缺德的事情?害的她沒辦法,隻好趕緊起來,表示自己睡的很好,睡的很飽,目送他們去上工了,自己也忙了起來。
雖然夫妻生活都是正常的,但是被彆人知道了,她這老臉臉皮再厚也兜不住。
她怕江塬精力太好了,明天她還會這樣,兩個小姑子什麼都不懂就算了,公婆可是過來人呢,這丟臉可不能丟到長輩麵前。
江塬就這麼坐在床邊看著她,也不說話,那勾人的眼神,好看的五官,林蘇覺得自己又要淪陷在他的可憐兮兮其實一肚子壞水的眼神裡。
她雙手壓著被子,說道:“你今天不是都累一天了嗎?怎麼還有力氣,乾……乾那些事呢?”
雖然乾那些事,她未必也隻是勞累沒有愉快,隻是,她就是擔心公婆發現而已。
江塬突然靠近,“不累。有那麼勾人的媳婦,哪兒會累?”
“……”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狐狸精轉世似得,你自己的問題,怎麼賴我頭上了?”
她懷疑這家夥前麵二十五年是憋太久了吧,現在憋出內傷了。
可她好奇的是,原文江塬身為反派男主,那可是一直憋著,清心寡欲的,沒有半點夜生活,就是後來看上的女主,其實更多的隻是占有欲,而不是喜歡,他喜歡彆人臣服於他的感覺,而不是愛女主。
所以,以前他都能憋個幾十年,現在怎麼就不行了呢?
麵對她對自己的自稱,江塬突然笑了起來,他俯身過去,直接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林蘇兩手想躲。
兩隻手最後都讓江塬壓住,被他得逞親了又親,親完之後,聲音故意壓的沉沉的,充滿著魅惑。
“你就是我的妖精。”
男人太帥,聲音太撩人了,眸底裡都是說不出的火熱,讓人忍不住淪陷,林蘇沒把持住,在江塬鬆開她的唇瓣的時候,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反親了過來。
最後被子怎麼被江塬打開,兩人都塞被子裡去,都是後話了,林蘇這時候才後悔了,但是也隻有等著被他吃乾抹淨才得以掙脫。
索性江塬克製住,沒鬨的太晚,第二天醒的都還算早。
……
陽曆十一月過後,像南方那些地方,糧食就開始收割了,兩三個月的時間,稻穀花生番薯,都逐漸的開始忙碌收成。
公婆和丈夫三人每天去生產隊忙活,連來兩個小姑子也每天下課就拚命往家裡趕,回家之後,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務活。
林蘇自然也不例外,這幾天家裡自留地的糧食也可以收了,她乾脆也不去周嬸家學習,而是留在家裡幫忙,有時候會上山割豬草,在幾個勞動沒有回來的時候,開始生火做飯。
“嫂子,我們回來了。”兩小姑子人沒到跟前,聲音已經到了。
林蘇去山裡割了點豬草,這回正在喂豬草,飯已經蒸好了,就剩下青菜沒有炒,連熱水也在燒著,就等家人回來洗澡。
看見兩人,林蘇連忙說道:“熱水燒好了,你們先洗澡吧,等爸媽回來,我就可以炒菜了。”
“好。”
農忙時候,大家忙到很晚才會回來,兩個小姑子洗完澡,又開始學習知識,江家父母和江塬還沒回家。
林蘇忙完一切,就在門口等著人回來。
看她在門口緊張的看著,向來話少正在做作業的小芳忍不住上前,“嫂子,你彆擔心,我哥他們每年這個時候回來都會很晚的。”
可能因為大家都習慣了,倒是隻有林蘇不習慣。
“哦,這樣啊!”
見狀,林蘇也隻好回屋等著。
可沒有想到,這麼一忙,忙到了將近九點,三人才回家。
林蘇聽到腳步聲就急忙的趕出去,隻見三人正在門口的水邊洗腳洗手。
看那冷冷的山泉水,林蘇連忙上前說道:“我屋裡燒好了洗澡水了,爸媽,江塬,你們彆洗冷水了。”
三人卻笑笑,江塬解釋道:“這也不冷,走回來還出了一身汗,沒事的。”
不過林蘇還是等他洗完之後,連忙拉著人去洗個澡。
“還是先洗個澡暖和暖和吧。”
媳婦心心念念記掛著自己,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江塬自然不會反抗,進洗澡房的時候,還朝那小臉親了一口,嚇的林蘇生怕讓人看見,氣呼呼的瞪著他,“怎麼還沒個正經?”
江塬靠近兩步,壓低聲音笑說:“對自家媳婦要什麼正經?”
這話剛說完,江母朝廚房走過來,江塬反應很快的退開兩步,神色正常的來一句,“我先去洗澡。”留下一臉慌張臉紅的林蘇。
看他那背影,林蘇有種想捶死他的衝動有木有。
倒是江母假裝什麼也沒看見,轉身又出了去。
晚上睡覺的時候,林蘇跟江塬說起這事,“以後不許在家有人的時候對我動手動腳,讓人看見,多不好?到時候還以為我作風不好,特彆是你爸媽,看見了我多丟臉了,就算現在你爸媽對我挺好的,但是這些事情會影響他們對我的印象,沒準還以為我狐狸精轉世,把你勾的魂魄都沒了,以後有人在家,你就彆動手動腳的,知道了嗎……”
林蘇說了一大堆,江塬也沒應聲,她抹完雪花膏,回頭一看。江塬正側著身,手肘抵著床,手撐在側臉上,笑意滿滿的看著她。
她氣呼呼走上前,捏著他的臉,“我跟你說的你是不是都沒聽?”
要是剛開始的時候,林蘇彆說捏他的臉了,就是多看他一眼都是怕的。
可現在,喲嗬,捏這臉簡直比吃飯還簡單。
江塬把她的兩隻手抓住,突然一個起身,臉靠近著她,趁她不備,在她臉上啄了一口,然後還說道:“你就是狐狸精轉世,把我的魂魄都勾了。”
“你才妖.精呢。”林蘇睜開他的手,直接把他推倒回床上,兩手抵在他的胸口,“你是男狐狸精,專門欺負我的壞妖精。”
江塬被推了也不反抗,就這麼笑看著她,那臉上的笑容,好看的眼睛,這哪兒哪兒都像個妖精,把林蘇的魂兒勾住了。
她覺得就是江塬太好看了,才會讓她一再淪陷,淪陷他的美顏中,淪陷他的溫柔,淪陷他對自己的所有。
就像現在,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看著她,那眼神都是說不出的勾人心魄。
她雙手放在他的胸口,俯身近距離的看著江塬,問道:“說吧,你是不是妖精轉世?”
江塬還十分爽快的來一句,“嗯,我是妖精,專門勾你魂魄的。”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妖精。”她創造的妖精,還是自產自銷的那種。
“那既然這樣,你有什麼想對妖精做的嗎?”
“當然有,吃了你!”說著,林蘇還故意裝出一副凶狠的樣子。
江塬躺著看她,眼底裡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吃了我,從哪裡開始?需要我幫忙脫衣服嗎?”
“……”老司機,你彆那麼著急好嗎?她才好不容易弄點氣勢出來呢,被他這麼一說,都快熄滅了。
“啪!”林蘇手拍在他的胸口,聲音很響,力道卻不重。
“你是妖精,不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