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七零之炮灰小嬌妻 溪州 21354 字 4個月前

江塬還多問一句,“我年紀比你大好幾歲……”

“我沒嫌棄你老。”林蘇哭笑不得。

江塬今年二十五,她十九不到,這麼一對比,的確是大的有點多,但是也不算老吧!

倒是江塬,一路上都在糾結,自己是不是有點老了?

以前他還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想想,村子的夫妻好像相差也沒幾歲的,大概隻有他和林蘇差的要多一些,將近七歲。

七歲啊,再加多個十年,都能結婚了生孩子了,的確有點老。

江塬回家之後,就忍不住把目光放在一切能反觀的東西上,想看看自己的那張臉有沒有老?

劉招娣回家的時候,就發現自家大兒子正站在水缸麵前,盯著水缸看著。

她好奇的走過去,還問了句,“水缸裡有魚嗎?”

江塬才反應過來,連忙搖頭,“沒有,媽,你回來了?”

“剛都叫你了,你還沒回我,一直盯著這水缸看著,我還以為水缸有什麼呢。”說著,劉招娣又多看了兩眼,狐疑的看著自家兒子,“你盯著咱們家水缸看著乾什麼?”

“沒有。”江塬搖頭說道。

他當然不會告訴他媽,他剛才在盯著自己的臉看,想看看老了沒有?

雖然他看了許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林蘇可不知道江塬對自己的老那麼在意,不過隨口一句老頭子,他居然放心上了。

她吧桔子放進屋裡,用筲箕裝放在客廳吃飯的桌子上,等公婆小姑子一眼就能看見。

忙完之後,她又進廚房燒火做飯。

江塬本應該是是去給豬圈放豬草的,然後放完自己,自己就盯著水缸的自己看著,被他媽發現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家裡說起了今天早上大會的事情。

江父說道:“這事情咱們家是解決了,出門之後,要是被人說,就一定要說清楚,咱們家沒乾這些缺德的事情,免得讓人給誤會了去,同時,在人前也不用緊張,咱們家什麼都沒做,清清白白的,不要覺得低人一等了。”

一家人都認真點頭。

江父又說起新房子的事情。

“我和小元儘量把房子弄好,過年之前住進去,現在就差了門窗,還有把地板刷一下水泥就好了。”

江塬說道:“爸,牆上也刷上水泥吧,到時候用點膩子粉打一下,屋裡更敞亮了。”

江父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說道:“這樣一來,可又要花上一筆錢的。”

“爸,這個不擔心,把屋子刷好方便住,到時候讓小叔和江峰他們都來幫忙弄一下,幾天就好,剩下就是門窗的事。”江塬說著,將全家人都看了一眼,說道:“咱們家建這個房子也廢了不少日子和心思,既然都打算擴大建好,就不差這點錢了,錢反正能掙,以後還會有的,不夠的話,明年預支一下好了。”

江父也覺得這話說的有道理,花了那麼多心思的房子,總不能做一半留一半,弄的不上不下,這樣浪費了人力財力,住的也不舒服。

他看了眼自家媳婦,問道:“招娣,這事你怎麼看?”

劉招娣應道:“小元的想法是對的,咱們家好不容易把新房子建好,該花錢的地方就該花,不擔心,咱們家還有存款,花完了再掙。”

嘴上這麼說,可劉招娣還是計算了一下家裡現在剩下的錢,如果把水泥牆抹上,還用白.粉刷上,這家裡的存款應該沒剩下多少了,過完,一家就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不過她還是說,“就按照小元說的去做吧,咱們都聽小元的。”

家裡的事情,算是定下來了,這刷牆的事情,讓親戚幫幫忙,倒是不難,剩下就是做門窗,其他人也可以幫上一二,按照時間算,應該能趁著過年前完工。

晚上睡覺的時候,林蘇將枕頭底下自己攢著的錢和票拿出來仔細算了一下,還有一百多塊錢,也有其他的票券。

她算完之後,江塬正好進屋,帶了冷氣進來,她連忙蓋好蓋被子,“洗完澡了?”

江塬點點頭,“嗯。”他用毛巾擦著頭發,剛洗的。

江塬頭發短,隻要晚上自己腦袋出汗弄了臟東西,就會洗頭,板寸多點的頭發,怎麼洗都容易乾。

看他在抹著,林蘇伸手道:“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你躺著吧,外頭冷。”

“嗯。”

江塬擦乾爽了才進被窩,隻是剛上了床,林蘇卻突然坐了起來,對她說道:“江塬,等一下再睡覺。”

“怎麼了?”

她把枕頭底下的存款拿出來,“這是我攢的錢,有一部分我哥給的,一部分是今年的隊裡給的,我都攢著,都給你,把家裡整好。”

前陣子,隊裡清算下每個知青的錢,林蘇也領了她結婚前的錢。雖然原主近大半年沒怎麼乾活,但是因為她從沒有預支過自己的錢,所以還是有八.九十塊的,這八.九十快加上哥哥給她的錢,除了給江塬買了手表,基本沒動過,加起來也有二百多。

對於後世來說,二百多也許去一趟商場購物都不夠,但是對於現在來說,這卻是一筆巨款。

江塬看著一張張大團結,還有幾張幾塊錢幾毛錢甚至是一分一分的。

他連忙推回給林蘇,“你給我錢乾什麼?這是你自己的錢?”

“什麼你的我的,這不是一家人的嗎?我都嫁給你了,難不成還不是一家人嗎?”她把錢都塞到江塬手上,“除非你沒把我當一家人,所以才不要我的錢的。”

江塬:“沒,我不是……”

“既然不是就拿著吧,我整天在家,也不用當家,家裡上上下下也不用我花錢的地方,你就拿著吧,咱們家新房子缺什麼少什麼,你看著買,把家裡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這樣才住的舒服,不是嗎?”

今天飯桌上,雖然婆婆說同意用水泥和白.粉刷牆,但是卻也知道,這樣樣東西都要花錢,光是房子,就已經花了不少,肯定沒剩下多少的。

馬上又要過年了,這哪兒都花錢,肯定不夠用的,就算夠,也可能會拮據一些。

如果她手裡沒錢就算了,有錢放著也是放著。

雖然這些錢是哥哥給她防身用的,就是不想苦了她,可江家這半年時間對待她的態度,她自己也感受的到,是把她當一家人的。

剛開始嫁給江塬,是忌憚於江塬會黑化,才會同意這箭在弦上的結婚,想著以後有機會還是要和江塬脫離夫妻關係,各過各的。可人心都是肉長的,江塬對她太好了,好的讓她都忍不住喜歡他。

既然已經是回不去的了,生活又在繼續,她就應該過好當下才是。

“我知道你看不上這點錢,但是我也是家裡的一份子,我的錢用不上,你拿著就好了。”

江塬隻覺得手上的錢拿著燙手。

他又怎麼會知道,這些錢大部分是從哪裡來的?

前頭嬌嬌已經給他買了個手表的,又做了衣服,倒是他,也沒給她什麼好的。

江塬拿的不稱心,但是看林蘇一直看著自己,最後從裡頭抽出了五張大團結。

“我要這五張就夠了,剩下的錢,你拿著吧!畢竟後頭花不了幾個錢的。”

“可是……”

“放心吧,我要錢的時候跟你拿,過年趕集,咱們還要買不少東西,到時候再用吧!”

雖然知道江塬這話是哄著她的,未必再動這些錢,但是江塬已經妥協了,她也不好為了這錢,傷了江塬的自尊心。

“好吧,那你到時候不夠強了就來拿,我就放在屋裡。”

“好。”

第二天,江塬沒有再去山裡,而是去外頭買水泥和刷牆的白.粉。

中午他就回來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水泥和白.粉就已經到家了,江塬早早出門,和堂弟江峰,還有堂叔以及另外兩個年輕人已經在忙著了。

接下來的幾天,江塬早出晚歸,雖然出的就是不遠處的新房子,但是卻忙的腳不沾地,林蘇除了吃飯和晚上休息的時候能看見他的身影,基本看不見他。

忙完屋子的事情,就剩下門窗了。

江父和村裡的一些長輩,則在忙著門窗的事情。

幸好人多,幫忙起來也快,倒最後敢在了年小年後的第二天忙完了。

雖然還有很多細微的工作沒做完,比如說灶台的事情,還沒整好,不過總體也算是完全做好了。隻剩下了搬進去住。

江家年二十五那晚上一家人在屋裡討論了一下,說年二十九再搬過去,到時候年三十除夕會忙起來。

等討論好了,一家人也需要準備過年的事情。

村子裡需要殺豬,然後還要準備過年的年貨。

晚上休息的時候,江塬給林蘇說,“咱們明天一起去鎮上置辦年貨吧!”

“啊?我去嗎?不是媽置辦嗎?”

江塬說,“往年是媽置辦的,不過今年不是有你了嗎?媽說,你也可以置辦,家裡還有彆的事情要忙,咱們兩個去吧!”

聽江塬說,林蘇才知道,家裡養的兩頭豬,一頭要上繳上去,另一頭要留著自家裡宰殺,明天一早,會有殺豬的上門一起幫忙宰殺了剩下的那頭豬。

一般人家不會殺豬的,或者隻有一頭豬的,上繳的比例不一樣,就會直接運送到肉聯廠去,然後統一宰殺,再分上一些豬肉,豬下水等,如果家裡養了兩頭的,就能餘下一頭,一般都是瘦的那一頭。

為了方便自己家食用豬肉,加上肉聯廠宰殺也要錢或者肉抵押的,所以他們家打算在家裡屠宰,同一起屠宰的,還有江塬叔叔一家。

這年頭,能養的起兩頭豬的人,都不容易,豬要想長的快,必須要吃的多,家裡要是沒幾個勞動力忙活,一頭豬都養的夠嗆的,但是有能力的人家,在政策允許下,還是會儘量多養一頭豬,畢竟多養一頭,吃的肉也多一些,萬一出個問題,豬死了,那一年到頭的心血可就全沒了。

聽江塬這麼說,林蘇自然欣然答應,“行,那咱們明天就去置辦年貨,正好我有錢,到時候就用我手裡的錢吧!”

“不用,媽給我錢了。”江塬將口袋的錢掏出來,有將近二十塊。

林蘇正愁著自己的錢花不出去呢,看他掏出來的錢,翻了個白眼,“不是說了我有錢嗎?有什麼需要用錢的地方,跟我拿就行了。”

江塬卻無奈道:“我也沒有辦法,媽給的。”

“可是……”

“放心吧,媽還有錢,咱們媽最會精打細算的,她能給我二十,證明還有不少錢,這些年家裡也算攢了不少錢,你花就是了。”

“好吧!”

雖然應了下來,林蘇還是有些鬱悶的。

她看著江塬,“該不會是你沒跟媽說,我手裡頭還有錢吧?”

江塬一噎,他向來不大會撒謊,隻好應道:“我沒跟媽細說,但是我之前花錢買水泥,沒拿她的錢的,她比我還清楚錢從哪兒來的,她既然沒讓你掏錢,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不用糾結這事。”

林蘇也知道糾結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錢存著也好,有個頭疼腦熱的,還有應急的錢。

年二十六那天,林蘇早早起床了,因為今天要去集市。

比她更早起來的是江父江母。

林蘇吃完早飯,天還灰朦朦亮呢,隻見婆婆提著好幾個罐子回來,身後還跟著兩小姑子。。

林蘇站了起來,好奇看著那些鐵罐子,“媽,這是什麼東西啊?”

“哦,這是我讓人家幫忙打的花生酥,米酥。”

因為今年江塬一家忙著房子的事情,也沒有時間做過年的年貨,比如米餅花生酥這些,還有各種甜糕糖餅。

幸好其他人家做了不少,劉招娣早早和人溝通好,讓彆人家多做一些,到時候給錢也好,給物件也行,算是調換。

劉招娣說著,把罐子搬進屋裡,才打開上麵的圓蓋。

還沒看見裡頭的東西,一股子花生和糖的香味冒了出來。

隻見劉招娣從裡頭拿出好些切成手指長條狀的花生酥,有些還加了黑色的芝麻。

“來,小蘇,嘗嘗。”

林蘇感激的接過,連忙吃了一口。

劉招娣笑問道:“怎麼樣,好吃吧?”

林蘇趕緊的點頭,“嗯,媽,真香,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幾塊,今年咱們家沒法做,不過這夠咱們家今年份吃的了,不過他們家做的沒你爸做的好吃,要是讓你爸做,更好吃呢。”

“是嗎?那有機會,我可得好好嘗嘗爸的手藝。”

“會有的,等明年有空了,有花生,買點黃糖,咱們自己做就行。”

“嗯嗯。”

劉招娣在桌子上留下一些花生酥,還有米酥,就把罐子提進屋子去放好。之後說要去忙殺豬的事情,囑咐林蘇和江塬,早去早回。

兩個妹妹本想跟著去的,但是家裡的文章被子等,也沒有清洗乾淨,加上還有桌椅床凳都需要整理,隻能留在家裡。

夫妻倆迎著灰蒙蒙的天,太陽還是隻能看到一些許光亮就出門了。

彆看兩人去的早,這早上還刺骨寒風的很,但是趕集的人卻不是一般的多,光村裡就好些人一起趕集,有自行車的坐自行車,沒有的就走路,然後買好了東西,由村裡大隊貢獻出來拉貨的驢車將東西拉回去,再各自拿各自的。

如果能請了手扶拖拉機過來,那就更好了。

因為一起趕集的人不少,所以夫妻倆沒走多遠,就看見了各種熟悉的人,包括李月母女倆,以及秦建明,沈曉麗這些人,雖然都是遠遠見著,未必也會打招呼,但是看見這種人,林蘇心情都沒那麼哈了。

特彆是江塬,看見秦建明的時候,還能想到那天的事情,忍不住的想要憤怒。

李月這兩天夾緊尾巴做人,她媽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死活要她必須去見那二十八歲的相親老男人,說人家條件好,讓她彆整天吊在江塬那棵不可能的樹上。

她是不樂意,但是她媽威脅她了,不去見的話,就會被人知道,匿名信就是她寫的。

她沒辦法,隻能去見。

見了後,是不喜歡的,倒是她媽可高興了,一直在說結婚的事情,這男人年紀雖然大了點,但是聽說家庭條件還不錯,早年是因為家裡建房子,沒錢結婚給耽誤了,現在才會遲了那麼些年。

她媽還說了,“人家能看的起你,不管你以前做的那些傻事,已經算好的了,你彆給我挑三揀四的了,不然,你到時候連這種男人都嫁不了。”

李月倒是不樂意嫁,但是不得不說,人家條件要好一些,她媽又抓著她的把柄死死捏著,說不同意就要告訴她爸她做的那些事情。

李月這人誰都不怕,但是就怕他爸,她爸這人不是一般的嚴厲,而且最看不起那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她從小就怕她爸,之前的事情,雖然江家的人沒證據,但是她名聲也不好,他爸打了她一頓,雖然讓她媽和弟弟攔了下來,但是那凶狠勁她也是看見的。如果讓她爸知道她寫了匿名信,估計不會輕易饒了她。

所以這些日子,她一直不言不語,她媽說什麼就是什麼?今天帶她出來,說是縣城,一來是買年貨的,二來,就是再見那男人一麵,說一下兩家過年見麵的事情。

她媽很高興,她卻不高興了,但是沒法,隻能跟過來。

當看見江塬和林蘇夫妻從她眼前走過的時候,她心裡就更不高興了。

作者有話要說:  林蘇:下次可彆打人了!

江塬:嗯,聽你的,不打了。(內心嗶嗶:下次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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