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七零之炮灰小嬌妻 溪州 23056 字 6個月前

林蘇擰著他的大腿,一臉嫌棄,“你到底會不會說話?剛才那話,媽明顯是在催咱們生孩子,你隨便應付兩句就好了,結果來一句再過十年也不老,你這不是在告訴嗎,咱們十年內都不要孩子嗎?要是媽多想了,還以為我不想生孩子呢。”

當然,現在她是的確不想有孩子牽絆,但是如果和江塬感情過的好,也不用十年後的。

江塬倒沒想到這一層,解釋道:“媽不是說她要老嗎?我就回她……”不老而已。

林蘇要被他的解釋給笑死的同時也要被氣死。

她憤憤抓著他手指咬著,“你說你平時挺聰明的一個人,到了關鍵時刻,說的那話怎麼那麼笨呢,媽肯定要誤會了。”

江塬笑道:“沒事的,媽不是小氣的人,如果你實在擔心,咱們早點生孩子好了。”

“不生,要生你自己生。”

江塬一臉無辜,“我是男人,也生不了啊……”

“那就彆生,我現在很忙呢,而且我還小呢。”

“嗯,說的也是。”江塬想想讓那麼小的小姑娘肚子裡揣個孩子,生下來要像村裡的其他嫂子那樣,每天帶孩子。這嬌嬌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要再帶個孩子,那豈不是兩個孩子,到時候嬌嬌這小哭包可得天天哭吧?

雖然東西不少,但是在有二叔和堂叔堂伯等人的幫忙下,江家一天就把屋子裡頭緊用的東西都搬到不遠處的新房子去了,隻留下一些不急用,還有一些要留在老房主煮的糧食等。

因為親戚也幫忙累了一天,當天晚上,江塬一家要招待最近幫忙的幾家親戚,也算吃個新屋入夥飯。

林蘇搬完東西之後,就去老房子的廚房忙活。

因為爐灶還沒有完全弄好,所以他們這個年還需要在老房子煮著吃。

兩個小姑子燒火打水洗菜,林蘇在小鍋裡炒菜,加上香香的花生油,裡頭放了蒜蓉,聞著的味道更香了,出爐的時候,飄香四溢。

劉招娣在旁邊的大鍋燜豬肉,用的是自家昨天鮮宰的豬肉,一大鍋豬肉,又肥又誘人,還沒完全熟透呢,那味道就要香死人了。

新房子,江父江塬和幾個叔伯堂兄弟坐在一堂,大家吃著炒的花生米,喝著二兩小酒,聊著天,說著各種事情。

女人也沒閒著,各自從家裡拿一些東西過來,然後去廚房打個下手幫個小忙,偶爾幾個女人嘮嗑嘮嗑。

大家看見林蘇也在幫忙,少不了誇讚了林蘇一番。

這些日子以來,同村的嬸子伯娘,都是以肉眼的速度看見林蘇的轉變,他們從勸誡劉招娣要好好看著林蘇,彆讓好不容易娶進門的媳婦跑了,到後來,見劉招娣就是誇林蘇好的。

等女人把飯菜做好,就一一端到了新房子。

聞著那黃燜肉的香味,大家都餓了。

江塬也前來幫忙,看林蘇進他們之前住著的屋子裡頭,也跟了上去。

林蘇是回屋子拿點東西的帶到新房去的,江塬突然進來,把她嚇一跳。

看清楚是江塬,才說了句,“你怎麼突然進來了,嚇死我了。”

江塬走上前笑道:“你這麼膽小,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說著,雙手直接往林蘇手上握去。

林蘇嫌棄的看他一眼,“我看你做虧心事多一點,誰不知道你長的好看,村裡的姑娘,還有不少知青,都喜歡著你呢。”

“吃醋了?”江塬帶著笑意問道。

“沒……”

江塬拉著她的手,笑了笑,往懷裡帶去,“我都看出來了,你是個小醋瓶。”

在江塬懷裡待了會,林蘇掙紮了一下,生怕被人看見,“好,你咱們趕緊出去吧,讓人看見,可不像話。”

“沒事,咱們在屋裡。我過來就是想說,今天辛苦你了。”

江塬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極其認真。

他知道今天林蘇也是忙了一天了,搬家,然後燒火做飯,他雖然沒有一直在身邊,卻也是知道的。

林蘇受不了他的溫柔目光,推著他,“我有什麼辛苦的,倒是你們,搬東西,上上下下的,可廢不少力氣,好了,咱們出去吧,準備吃飯了。”

“嗯。”

炒好的飯菜正在一個個的往新房子端去,屋子裡頭,一群大老爺們正在擺桌子,吆喝著。

江父今天高興,笑嗬嗬的衝著大家夥說道:“來,今天大家都要吃好喝好的啊,今天是咱們家的大好日子。”

豬肉燜了許多,江家還宰殺了一個老母雞煲湯,把雞肉打撈起來,再白斬一下,沾上點醬油,醬油裡加上了用熱油炸過半熟的,由著蔥炸酥的香,也有蔥獨特的辣,聞著就是香噴噴的。

青菜是林蘇炒的,她一共炒了兩個,因為人很多,兩個菜還都分了兩次才炒好。

但是聞著就很香,大家吃著,都說味道很不錯。

“沒想到小蘇炒菜這麼厲害,比我炒的還好吃。”二嬸笑著說道。

林蘇沒好意思承受這誇讚,隻說道:“我也是胡亂炒炒的,沒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二嬸做飯肯定更好吃。”

二嬸卻是個實在人,抓著筷子的手輕輕擺了擺,“不是,你這真的很不錯的,以前我們這蒜頭放菜裡去煮也沒你煮的好吃,我們也加了豬油呢,還是沒你的香。你這孩子,以前不知道你那麼能耐呢。”

林蘇暗道,原主當然是沒這能耐的,嬌滴滴的小姑娘,她能下鄉,是奇葩之舉,堅持在這裡兩年,則是劇情所需。

這些都是她從小到大學來的本事,畢竟是農村出來的姑娘,雖然後來生活條件好了,但是自己也從中學會了不少本事。

都說窮人孩子早當家,她就是那個早當家的人。

對於嬸子伯娘們的誇讚,林蘇也就聽聽算了,倒是江父江母還有江塬他們三人,看著林蘇被誇著,心情自然更好了。

誰都希望彆人能誇讚著自己的,像林蘇,因為前期並不是一個理想的媳婦兒媳婦人選,可現在出門了去,也沒有人再說林蘇怎麼怎麼不好。

一頓飯,吃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一大家人雖然都在村裡,但是也算難得聚這麼一頓,有說有笑,男人偶爾喝點小酒,碰個杯,女人說說你家孩子我家孩子,氣氛樂嗬嗬。

林蘇也跟著一起喝了點酒,是她給江父買的酒,隻是喝了一小杯,江塬就讓她彆喝了。

“你再喝要醉了。”

二嬸本來還想讓她再喝點,看江塬在一旁攔著,帶著取笑的語氣說道:“小元啊,我還打算再讓小蘇喝點呢,咱們江家的女人,就沒有不能喝酒的。”

林蘇擺擺手,說道:“二嬸,我沒事,我還能再喝點一點點。”

今天一家人難得高興,林蘇也高興,她喝的並不多,抿著一小口的,不想破壞了大家的興致,自然想再喝點。

江塬看她臉蛋都開始微微泛紅,忍不住擔憂道:“你等會要喝醉了。”

“不會的。”

二嬸看她堅持,最後還是喝她碰了一杯,笑著道:“小蘇這孩子越看越讓人心水滿意呢,小元,娶小蘇挺好的。”

江塬看著林蘇,心裡自然知道,娶林蘇,挺好的。

林蘇最後到底喝醉了,雖然是小醉,但是江塬擔心她會說胡話,所以連忙把人攙扶回屋。

外頭客廳嬸子帶著孩子回去了,幾個叔伯都愛喝酒,一邊喝一邊說著事情。

劉招娣和兩個閨女幫忙收拾碗筷,等收拾完了,讓幾個大老爺們自己聊天,催促著閨女先去睡覺。

沒多久,幾個大老爺們也散了,畢竟時候也不早。

萬籟俱寂,整個鄉村都安靜下來。偶爾隻有不怕冷的蟲子還在外麵鳴叫。

林蘇有些醉了,感覺臉頰熱熱的,在發燙似得。

她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臉,嘟囔著,“江塬,我臉好熱啊,這是發燒了嗎?”

“來,我看看……”

一隻大手房在她的額頭上,涼涼的觸覺,很舒服。

“沒發燒,就是喝酒熱的吧!我去給你倒點水,你先躺會。”江塬說著,就要去給她倒熱水。

可人起身,手卻被林蘇抓著放在燒熱的臉上蹭了蹭,一臉滿足的呢喃著,“好舒服啊,你彆走……”

江塬站定,手被她拿著在臉上磨蹭。

其實磨蹭久了,他的手心都是熱的,但是林蘇卻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看她喝醉的模樣,讓江塬想起他們第一次的時候,那時候她也是喝醉了。

等蹭了好一會,感覺到對方的手也是熱的,林蘇才鬆開,扯著身上的衣服,聲音嘟嘟囔囔,“江塬,我有點熱,幫我脫衣服呀……”

“好。”

林蘇今晚穿的有點厚的,她向來怕冷,原主的身體又是個冬天就手冷腳冷的人,所以想法設法的穿多點。

幸好原主本身對自己向來就愛惜,這厚衣服不少,這個冬天又有江塬幫忙暖著被窩,倒是感覺不到多少冷意。

給她脫了外套,裡頭還穿著一件毛衣,以及一件加綿的衣服。

等把衣服脫了,林蘇才一臉解脫的感歎著,“涼快多了。”

江塬出去給她倒了溫水,正好遇到她媽媽出來收拾殘局,看見她倒熱水,劉招娣問道:“小蘇喝醉了?”

江塬點點頭,“她酒量不大好,這燒酒度數高,剛開始不覺得,後勁大。”

劉招娣點點頭,“早知道讓你二嬸彆跟她喝了,這孩子也是實誠,不會喝酒不喝就好了,傻乎乎聽你嬸子的。 ”

“沒事,她也沒多醉,就是想喝點水,我給她倒點。”

“嗯,去吧!”

看兒子進了房間,劉招娣收拾好也回房間睡覺了。

這屋子是他們第一天居住,屋子裡頭還散發著鬆木等味道。

劉招娣是睡不著的,倒不是因為愁的,而是激動的。

她看著隔壁已經醉醺醺躺下的丈夫,說道:“沒想到咱們家那麼快就能住上新房子,以前一直以為還要再等等呢。”

回答她的,是丈夫的鼾聲。

聽著鼾聲,劉招娣一愣,嫌棄的打了丈夫一下,低聲說了句,“睡的跟豬一樣。”

隔著一個客廳的江塬夫妻房間,燈光還亮著,江塬給林蘇弄的熱水,讓她喝下。

等喝下熱水,林蘇才更清醒一些。

看著陌生的房間,她反應了半天,才“哦”了一聲,“咱們住在新房子了?”

“嗯,是啊!”

之前一直在說新房子的事情,每個人都期待住進新房,畢竟老屋子又冷又暗。

如今終於住進來了,就好像一件事情終於完成了。

林蘇揉揉腦袋,認真看著江塬,見他正在打量著整個屋子》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一臉迷茫的看著她,“江塬,你在看什麼?”

“在看咱們家的房子。”

林蘇順著她目光看去,“這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住新房了嗎?趕緊睡覺吧,我有點冷了。”

她拍著自己身邊的位置,大概是酒勁下了些,雖然門窗都管著,但是卻還是能感覺到冷風嗖嗖的來。

房間不算很大,也就十來平米,現在隻擺放著床和櫃子,還缺很多東西。

這個年代就是這樣,沒有錢,有錢也未必能買的到齊活的東西,所以隻能一點點的添。

看她還有點迷糊的樣子,江塬點點頭,這才把外套脫了,準備休息。

看見他過來,林蘇連忙把被子蓋好,等人進了被窩才鑽進去,雙手自然的摟著對方。

江塬側了側身,看她臉還有寫紅撲撲,顯然還沒有完全酒醒。

憐惜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江塬輕輕說了一聲,“嬌嬌,晚安。”

林蘇知道自己醉了,她喝的不多,但是酒烈,後勁大,所以她沒一會就已經感覺腦子暈乎乎的。

她知道自己困了,想睡覺。但是越是閉著眼睛就越清醒。腦子想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分不清真實還是夢境。

她想到了自己筆下的江塬,他因為家庭分崩離析,最後黑化,原主在其中起了間接的作用,所以,睚眥必報的江塬報複了她,他用她的雙手,掐著她的脖子,眼神恨毒的看著她,嘴裡說著:“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呼吸逐漸的變弱,她看著江塬眼底裡的猩紅,那眼底裡沒有愛意溫柔,隻有仇恨。

她睜大了眼睛,紅腫的雙眼裡流出眼淚。

“江塬……江塬……”

關燈後昏暗的屋子裡,一陣恐懼急促的聲音響起,她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捏住一樣,說話也說的不夠利索。

江塬本身就沒有睡沉,聽到聲音,連忙從床上翻起來,應著道:“嗯,我在呢。”他拉開邊上的燈線,屋子頓時亮了起來。

隻見床上的林蘇像是夢到什麼驚恐的東西,雙眼緊閉,似乎呼吸也是困難的,從喉嚨裡艱難的溢出聲音喊江塬,“江塬……江塬……”

“嬌嬌,我在……”

“江塬,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好不好……”

江塬:“……”

本輕輕拍著噩夢中林蘇的手突然一愣,江塬愕然的看著緊閉著雙眼還沒有醒來的林蘇,一下子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他不知道林蘇為什麼會突然做這樣的夢,為什麼會夢見他想殺她?

可夢裡的林蘇,並不知道現實中是什麼樣的,她沉靜在可怕的夢境裡,對著麵前的黑化大佬江塬不停的求饒著,“江塬……求你……”

幾近哀求的低呼,江塬仿佛能透過她的聲音,感受到她聲音裡的絕望。

可那些畢竟是夢啊!

反應過來,她連忙拍著林蘇,“嬌嬌,嬌嬌,隻是夢,那隻是夢……”

江塬喊了好幾聲,輕輕的搖晃著林蘇的身體,終於,噩夢中的林蘇,終於睜開眼睛。

當睜開眼睛看見江塬的那一刹那,江塬還能從她眼底裡看到了恐懼。

林蘇還沉浸在噩夢當中,乍然看到放大數倍臉的江塬,嚇的一個倒吸。

江塬急忙喊著,“嬌嬌,彆怕,那都是夢,都是做夢,你彆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將人緊緊抱在懷裡,讓對方感受到他的溫暖。

林蘇剛開始的確還在恐懼,可真實的觸覺,終於讓她從夢境裡反應過來。

鼻腔裡頭,是江塬的身上熟悉的氣味,林蘇逐漸安靜下來。

“嬌嬌,你做噩夢了……”

林蘇在他懷裡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許久之後,等林蘇的心情平靜下來,江塬才說道:“做什麼噩夢了?”

林蘇想到夢裡的內容,因為剛醒,夢裡的一切,到現在還曆曆在目。

她不想說,隻回了一句,“就是噩夢,沒什麼的。”

顯然,她不想讓江塬知道,徒增擔心。

她又不是石頭,江塬對她的好,她是感受的到的,即便原文自己描寫的江塬黑化成可怕的反派,可她知道,現在抱著她的男人,是真心對她好的。

夜裡很安靜,雙方的呼吸也近在耳邊,林蘇緩過來了,倒是沒有再把夢裡的一切房在心上。

畢竟那就是單純的一場夢,她不會否定掉現在跟自己已經生活了小半年的男人。

她從江塬的懷裡出來,先開口說道:“時候不早了吧,咱們早點睡覺。”

“嗯。”

重新躺在創傷,雙方心裡都記掛著事情。

林蘇還在想著夢境裡的一切,那個江塬是她筆下後期黑化後的江塬,無所不能,卻也冷血無情冷心冷肺,一輩子活在仇恨和報複當中。

而江塬卻不明白,為什麼林蘇會做這樣的噩夢。

燈關上,屋內恢複了安靜。

許久之後,林蘇聽到江塬開口。

“嬌嬌,不管你夢裡做了什麼,我都不會傷害你的。”彆說殺你,就是把命給你,我都願意。

他小心把人擁入懷中,讓她感受自己的真誠。

林蘇點點頭,“嗯。”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天,我已經是個禿頭的廢人了,這周沒苟到榜單,明天恢複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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