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也隻迷迷糊糊睡了一會, 醒來之後, 整個人也輕鬆多了。
剛翻動身體,房門就被人從外麵打開,江塬走了進來。
看她起身, 連忙上前說道:“醒了吧?”
林蘇揉著眼睛,一臉迷茫的看著他。
大概是剛睡醒, 還沒反應過來, 看見江塬,下意識伸出雙手朝著江塬而來。
江塬懂她的意思,上前抱住她,將她抱了起來。
“還沒睡醒麼?嗯?”
林蘇打著嗬欠,“沒睡醒。”
“那繼續睡?”
“不了,我聞到飯香了,我想吃飯。”
“嗯, 那就起來吃飯吧!”
又掙紮了好一會,林蘇才算真正的清醒過來。
她走了出來, 客廳江家父母坐客廳說話,聲音是有意的放輕, 大概是害怕吵到他們。
看她醒來,夫妻倆看過來。
劉招娣關心問道:“小蘇好受些了沒?”
林蘇點點頭,“好多了。”
看著自家兒子, 劉招娣又埋怨道:“小元也真是的,你暈車也不知道,讓你受了無名的罪。”
林蘇去省城暈車的事情, 江塬之前跟他媽媽說過了,這也是為了給林蘇休息解釋清楚,免得家裡出現沒必要的齟齬,就算再好的婆婆,但是總歸不是自己的媽,各方麵的相處都是要靠平時的解釋和溝通搭起來的,江塬希望父母和自己的妻子也能處好關係,所以這樣的解釋,是有必要的。
林蘇連忙幫著江塬說話,“媽,江塬他也不知道,連我自己都忘了自己會暈車,真不怪他。”
見林蘇偏袒著自家兒子,劉招娣並不會生氣,反而心裡高興,“行,咱們不怪他,下次出門讓他小心點就好。餓了吧,飯菜都做好了,咱們吃飯吧!”
“嗯。”
坐車的辛勞,讓林蘇第二天還緩了半天,才算緩過勁來。
農村過了初十,基本家家戶戶就要忙碌起來了,準備新的一年的耕種事宜,剝花生以及農田翻地,各種事情。
十四的時候,今年的第一場春雨落了下來,天氣冷了幾分,家家戶戶都窩在家裡,用竹子做的夾子,夾了花生的嘴,再用手剝開。
雨水下下來,田裡也去不了,一家人就坐在屋子裡,一邊剝花生,一邊聊天。
隔壁嬸子家的,也跑到他們家來湊熱鬨,說他家寬敞,還好說話聊天。
林蘇坐在邊上幫忙,偶爾被兩個小姑子叫進房裡去教他們學習。
幾個女人坐在那裡,也少不了說起東家長西家短。
林蘇從樓上下來,正好聽到他們說起了隔壁李月一家的事情。
“鉤子嫂最近有些牛氣了,整天說他們馬上要去港城了,高興的她,嘴巴都快笑裂了。”堂嬸突然說道。
堂嫂也點點頭,“最近這兩天見到李月了,我也問她了,說是有這麼回事。大伯母,真有這事?”
堂嫂叫劉蘭,是堂嬸的兒媳婦,兩人丈夫都出去忙去了,早上那會雨停了就跑他們家來說話,順便剝花生。
因為江塬他家跟李月家住的進,最近村裡關於李月家的事情說的多,劉蘭就有些好奇的。
被問的劉招娣卻搖搖頭,說道:“其實這事我也不清楚。”
“過年時候,李月那男人來過,你們見過了吧?人怎麼樣?有人遠遠看見,說是穿的可好了。”
說到這個,劉招娣哼了聲,“這穿的看著倒是周正,但是這人,我說不上來,反正,不像什麼正經人。”
要知道,那個叫王得發的男人,還跑來騷擾了林蘇,被他兒子揍了一頓,隻是這事情沒鬨大,所以就他們兩家知道。擔心林蘇被人說,弄的名聲不好,江家也沒把這事情傳傳出去,至於李家,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哪裡舍得拱手這麼讓出去?
劉蘭聞聲,點點頭。
李月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劉蘭也是清楚的,心腸並不好,對於李月突然巴上這麼條有錢大腿,她其實是不大相信的。
“我聽鉤子嬸說了好多她那未來女婿的事情,說的可好了,可是,這李月也不是什麼好人,這怎麼突然找到那麼好的男人?這裡頭該不會有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