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薇聞言抿抿唇,有種深深的挫敗感和無力感。
這樣的霍庭實在是太不可愛了!
陸柏薇還記得當年她跟霍庭提分手,他收到信之後第一時間就匆匆從部隊請假回來找她,那時他滿眼血絲,胡子拉碴的憔悴和頹廢樣子,多可愛啊!
都怪她自己有眼無珠,錯過了這樣一個好男人,好在如今她重生了,雖然已經嫁過人,但是已經結束了跟齊建國的婚姻。
她自己也知道,男人嘛,肯定都有點兒在意她已婚的身份,但是霍庭不是也結婚了嗎?
而且他的婚姻連表麵上的幸福都沒有,就這三年的情況來看,比她的更加狼狽。
兩個失意人走在一起不是更能夠互相慰藉,彼此溫暖嗎?
她一定會竭力去撫平他受到的傷害,解鈴還需係鈴人,她一定可以重新挽回這個驕傲的男人的心!
自我安慰了一番,陸柏薇正要說點兒什麼,可見到霍麻子拿著開水瓶冷著臉走過來的時候,一秒鐘回到現實,有氣無力的道:“嗯,他在呢,我把電話給他。”
又在心裡補充了一句,快點讓這一家子極品滾蛋!怎麼會有這麼不知好歹的人呢!
陸柏薇是看在霍庭的份上,才好心好意的找朋友托了幾道的關係,讓人將霍麻子一家從竟市帶到省城來了。
她以為,要不是她幫忙,那霍誌高還不定會有什麼下場呢,不求他們回報,至少能在霍庭麵前留下個好印象!
哪知道,她找的那個獸醫站的車上除了霍麻子一家,還載了幾頭牛,路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牛突然發了狂,還差點給弄丟了一頭。
這些牛都是公共財產,丟了誰能擔負責任?所以找牛又花了不少時間。
陸柏薇找那個在獸醫站上班的那個朋友,還跟霍麻子一家因此而吵翻了。
到省城的時候,霍誌高就病危了,好在經過一番搶救總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
這件事也算是有驚無險了,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至少不管怎麼樣都怪不到她頭上?
陸柏薇覺得自己真是委屈得不行,霍麻子一家就是將她給怪罪上了!
“能夠見錢眼看拋棄庭叔幺爹的,會是什麼好女人?跟那個把人命不當一回事的獸醫是朋友的,還能是好鳥?”
這一家就是這麼不講道理,非說她沒安好心,介紹的那個朋友將人命看得連牲口都不如,寧可去找牲口都不願意趕路,差點害死霍誌高搶救不及!
霍麻子的那個兒媳婦袁秋分更是拎不清了,衝上來要跟陸柏薇拚命,要不是朋友拉著攔著,陸柏薇就被她給撓花臉了。
說到這裡,就得提一提了,沈華濃給袁秋分的藥,她路上並沒有給兒子喝,倒不是忘了,在霍誌高發燒抽搐的時候,她拿出了沈華濃給的罐頭瓶。
喝?不喝?
這對袁秋分來說,是個很糾結的問題。
她賭不起也輸不起,更承擔不起因為自己的原因,而造成兒子有什麼不好的後果。
比較起來,她更願意由彆人承擔責難了。
所以,當選擇權和責任都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差點兒就被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