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自己用的。”沈華濃卻非常介意這一點。
可惜,今天晚上注定要失望了。
此時霍庭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碗上,被她搶過去,先是一愣,然後眯了眯眼,不悅的道:“你嫌棄我?當初睡我的時候比一雙筷子可親近多了,你都不嫌棄,現在已經晚了,放心,我沒有你那麼矯情,我不嫌棄你。”
說完大手一伸,直接又從她手裡抽了出來。
沈華濃:……
發瘋的人果然是全無邏輯無道理可講,是嗎?他是不是不記得她是誰,她做過什麼?
恐怕是病入膏肓了。
霍庭已經將筷子塞進嘴裡了。
這雙就給他算了,沈華濃想著,收回了視線,但此時她的心情特彆的糟糕,煩躁又覺得有點滲得慌,卻又不能輕舉妄動對霍庭做什麼。
麵對可能沒有邏輯思維能力的病人,也不好把握他的性格來做出回擊,不能按常理來應對,他是無敵的!
她憋著一股氣,沉默的收拾灶台,等將鍋碗瓢盆刷洗得乾乾淨淨,霍庭也已經吃完了。
半夜將她拉起來做飯,吃完她做的還抱怨她:“小氣,這就生氣了?”
沈華濃還能說什麼,她隻能敷衍的說:“你不是有事情要商量嗎,快說。”就算是瘋話,她也得聽完啊!默默為自己的點上一根蠟。
“跟我過來。”霍庭率先舉著煤油燈出了廚房。
沈華濃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他出去,見他進了東屋,他在門口催促:“過來,給你看點東西,說了你不看到時候發生什麼彆怪我沒有告訴你。”
沈華濃深深看他一眼,最終還是踏進了這間從未進來的屋子,豆大的油燈並不能照亮整間屋子,她也沒有亂看。
霍庭將油燈放在堂屋的一張四方桌上,桌子上有一隻大箱子,沈華濃的視線就落在這隻箱子上。
“過來!”
霍庭打開了箱子,沈華濃湊過去看。
箱子最頂上是油布,掀開兩層油布,一股樟腦味撲麵而來。
沈華濃幾乎是油布拆開的那一瞬間就本能的覺得不對勁,她的行動比大腦的反應更快,於第一時間偏開了視線,隻是那瞬間的一瞥,哪怕燈光還很昏暗,還是讓她看清楚了,箱子裡麵是藏書,滿滿一箱子陳舊的線裝書,帶著一股厚重的曆史氣息。
這一偏頭,又看見了地上擺滿了同樣的大箱子,還來不及多想呢,她就已經感受到了跟那隻被這個病患放在東屋後門口的碗,一模一樣的惡意。
這絕對是個陷阱!
“什麼鬼東西啊,一股樟腦味!我過敏!!”她邊說邊往外走,以實際行動表示自己什麼也沒有看見,沒看清楚路一腳碰到地上一隻麻袋,一陣鏗鏗鏘鏘的響。
沈華濃腳步一頓。
剛才那是一箱子古籍,腳下的莫非是古董?
她是沒有研究過古書也不懂古董,但是憑直覺,桌子上的箱子裡麵就是古籍,並且在此之前被人保存得極好。
沈華濃也不是什麼愛書之人,但是也知道古籍的價值與意義,如果有一兩本絕版孤本,那更是無價之寶了。
霍庭他不會就是專程送這些東西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