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華濃一時之間是真的想不到什麼了,隻道:“你說你自己叫鎖子,鎖子你有印象嗎?”
霍庭往後推了一步,稍稍拉開跟她的距離,冷冷的道:“這就是你要說的?我小名就是這個,村裡都知道。”
沈華濃:好,算你狠。
“……那這個指甲印,你說怎麼解釋?不然我再掐你一下,你比對一下印子的尺寸和力度?看看是不是一樣。”
好在她有先見之明,先讓霍庭知道他自己有毛病,然後再告訴他窯洞內的事情,然後就不再關自己的事情了。
再不合邏輯那又怎麼樣?
反正她有證據。
她這才感覺出了口惡氣,幸虧自己昨天留了一手,昨天折磨她,當她好欺負?
霍庭:“……”
眼瞅著沈華濃傾身湊過來,他從短暫的煩躁裡回神,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才不會跟她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是她掐的,這一點他倒是信了。
沈華濃沒有趁勢再上前,手往前一伸:“快點還我錢!”
霍庭張了張嘴,卻發現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心裡是拒絕的,倒不是舍不得錢,隻是單純不相信沈華濃說的話。他覺得自己完全沒有理由跟她借錢啊,哪怕是在失心瘋狀態下。
可那三個指甲印該怎麼解釋呢?
他又犯病了,最近已經是第二回了,也不知道沈華濃知道了多少,頭疼。
沈華濃可不管他怎麼想,她又繃著臉,將手往前湊了湊,手指差點兒打到霍庭身上:“快還我!”
霍庭看眼她掌心,不大的手掌呈淡淡的粉色,因為用力伸直,掌內有點發白,脈絡清晰,細細嫩嫩的,手指纖細,手指關節處有幾道紅紫色勒痕,應該是她提籃子的時候勒出來的印子,那麼大點兒籃子都給勒成這樣。
真是個嬌小姐。
還是個挺無恥的嬌小姐!
可他這次找不到話來反駁啊!
這種滋味太憋屈了,太煩躁了。
“還有那天,那個碗也是你自己放在後門口的,冤枉我,死不認賬,無恥!”沈華濃忿忿的又補了一句。
霍庭憋了會兒,見已經有人看過來了,不想跟沈華濃鬨,真鬨起來也是難看,他幾乎是咬著牙問道:“多少?”心裡已經做好了沈華濃會獅子大開口的打算了。
沈華濃掩飾不住的樂,沒有回答他,反倒問道:“你今天什麼時候回市裡?”
霍庭說:“……最遲半個鐘頭。”
那大概就是他上班之前回去了,沈華濃琢磨著,道:“我要你還錢,你肯定以為是我訛詐你的,我明明沒撒謊,還憑白被你輕視一回……我告訴你,我才不稀罕你那點兒錢!
這樣,你就用路費抵錢!等會我坐你車,你帶我去市裡,反正也就是一頓飯錢的事,車費也差不多可以抵消了,彆老說我占你便宜!總被女人占便宜你就有臉了。”
麵對她如此“大度”,霍庭心裡是崩潰的。
載她去市裡倒不是什麼問題,問題是他真的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女人能夠說一句實話嗎!
她會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
坐上了車,不用風吹雨打和忍受泥濘路的時候,沈華濃還是沒有說實話,她決定還是先看看文物事件的後續再說。
現在的劇情跟原有沒有跑偏她也不確定,萬一那個鎖子又出現了呢,除非是真恨死的人,不然她是不會將人徹底得罪死,把事情做絕的。